18、收割(1 / 2)
连星乖乖巧巧的躺在里面,被子被他拉起来遮住自己的下颌,眼睛亮亮的望着郑成安。
“好了,今天讲的就到这里了。”郑成安给他掖了掖被子道。
连星笑着眨了眨眼睛:“那……晚安。”
“晚安。”郑成安也笑着回。
“晚安”这个词最初是他用的,后来被连星问了意思便成了他们俩独知的小秘密,是睡前的神秘信号。
郑成安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侧脸,在深夜中只能看到大致的阴影和轮廓,却依旧好看得迷人,天越来越热,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燥热。
只是这半月,他们俩虽然白日里看起来感情很好,但却像直接跳过了热恋期,直接成了老夫老妻。
可谁又能知道,他们俩连个实质的亲亲都没有呢?
只要晚上一灭灯,连星就乖乖的钻进自己的被窝,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郑成安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唐突了对方,然而再这样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活活憋死。
最初郑成安以为只要连星上了这张床他们早晚能有亲密接触,毕竟谁睡觉不会翻个身打个滚呢,然而他没想到,连星真的能一个人丝毫不动弹的一觉到天明。
因而今晚他胆大了一把,在旁边传出清浅绵长的呼吸之后,他悄悄的、悄悄的一步步越了线,一只手钻进连星的被窝,和他十指相扣。
第二日。
他们早早的吃了饭,就带上镰刀、背篓、柳篮筐去了那块荒地,因为不太想让别人看到,所以两个人走的是小路。
油菜籽收割起来也比较麻烦,油菜虽然长得足有成人高,但收割时要从根处用镰刀割断,所以依旧需要弯着腰驼着背,郑成安只割了一个时辰就已经觉得腰酸身累,但是他看到远远超了自己一截的连星神情却很轻松,左手抓住一把已经成熟的油菜枝干,右手利索地在根处一割,接着迅速地去抓第二束。
一直到手上抓不下了,他就把手上抓的一束放到身后摆放整齐,接着继续向前。
最后郑成安只割了半畦,太阳渐渐升起来,晒得人头脑发昏,他看了看两人割好放到一旁的油菜,觉得差不多了,接着喊了连星过来。
连星头上也已经出了许多汗,汗涔涔的油亮在他浅麦色的肌理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好看的光泽。
郑成安拿衣袖给他擦了擦,说:“今天割的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连星回头看了看,这才割了一小半,还有挺多呢,他有些不舍地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能再割一会儿。”既然郑成安已经说过了,这些是能榨油的原材料,那他自然是想把所有的油菜都割回家放着。
郑成安没想到他在干活上那么执着,一点都不想着偷懒耍滑让自己多歇一下,只好沉下脸强硬道:“不行,必须跟我回去。”
郑成安把两个人割好的归拢到一起,用带来的绳索打个结,其中一些放到背篓里,有些背篓放不下,只好和背篓一起绑在人的腰背上。
背到背上,郑成安觉得身上很是扎得慌,有些不适的蹙起了眉,但是连星很快发现了他的不适。
连星神色间充满担忧,他让郑成安把背上的背篓解下来,重新又给他整理了一遍,还把他背篓上面放的多出的一些枝干拿了下来,重新把自己的背篓压了压并把那些使劲塞了进去。
两人回去的路上,虽然还是走的小路,但也碰到了别人,不过好在看到他们的是王大娘,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俩人背着这种东西有些不解:“你俩背的……这是油菜?”
她以为小年轻可能不太懂这东西的用处,或是以为这玩意就算长熟了也能当菜吃,提醒道:“这东西现在不能吃了,你们带回去没用,就算喂鸡鸭也没啥用,都啃不动了。”
郑成安笑了笑,没解释自己究竟有什么用处,只道:“没关系的大娘,我是有别的用处。”
闻言王大娘嘀咕了一声:“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啊?”
她怪奇怪的,但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别人的事情,只能心里痒痒着说:“那行,这日头也太毒了,赶紧回家去吧。”
太阳确实大,他只能快步和连星赶回家,接着把身上的东西撂到后院,然后捉住连星的手一起躲在前院那棵大树下纳凉。
李氏回到家却发现被自己收拾干净,准备放已经成熟小麦的地方被郑成安弄得乱七八糟,顿时生了一肚子气,气势汹汹地去寻郑成安,怒道:“那后面你从哪弄的啥,怎么啥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放,多脏啊,真是和你爹一个德行!”“诶诶!”郑父在后头把肩上挑的一担小麦放在墙边,抗议道,“你说他就说他还赖我头上干啥?又不是我让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