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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面拍摄的两位记者原本站得好好的,结果发觉自己肩膀被后面人冷不丁拽住,力量很劲,记者还没反应过来,自身已经被对方推远离了病床,接着是一个口带黑色面罩的高大男人用其宽厚结实的身板挡住了当事人陈阿蛮,燕明追拽上被子往阿蛮脑门一盖,正脸对着那帮记者:“眼瞎?墙上禁止喧哗不懂?”
那群记者只顿了半秒,心里想着这男的是陈阿蛮的谁,手里却依然拿着摄像机乱拍:“请问您是陈阿蛮的哥哥吗?”
“您好,请问先生是陈小姐的亲哥哥吗。”
“这位先生能麻烦把口罩摘下来回答我的问题吗。”
闪光依旧。
燕明追没反应,只是伸手握住了正往他身后探视的摄影机镜头,他冷眼对着那位记者淡淡喂了声:“出去。”
记者:“……”
孟鸫来拿被子裹好阿蛮抱紧,眼神望向他的背脊,以她的视角,现在根本看不到那些摄像头。此时医生护士都冲了进来,医生气炸了,也开始咆哮:“给我出去!当这里什么地方?想随便进来就随便进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瞎搞终于结束,负责陈阿蛮的心理医生与其进行深入治疗,她和燕明追出去待着,孟鸫来向他道谢的时候,他瞧了她眼:“原来还知道打招呼。”
她脑袋懵了半秒,联想到刚才在车上没和他打招呼的事情,心情有些微妙,双手在兜里捂着,背脊靠住墙壁,辗转反侧,还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当时的情况。
当时还不到下午一点,两人同方位地靠着墙壁,静了那么两分钟,对于孟鸫来来说,这种氛围可能是一年以来极其尴尬的一次。
“你为什么还存着那照片。”他说,顿了顿,想到这种时候不太适合提这件事,又补充,“饿不饿。”
她想起那年两人拍大头贴的场面,却又被他那句“饿不饿”终结了回忆,孟鸫来肚子适时地开始抵抗,她还没吃午饭:“饿了,你吃没?”
“还没。”
蒋顺樱正好提着饭盒来到病房,看到模样有些狼狈的孟鸫来,啊声,左手抬起来撸撸她那头乱毛:“怎么回事?被燕明追打啦?”
燕明追偏头淡瞥了蒋顺樱眼。
对方立马闭嘴。
孟鸫来解释了记者来医院捣乱的事情。
午饭是在医院食堂吃的,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外面光度暗了不少,可能是要下雨的原因,蒋顺樱又刚好提到陈阿蛮,导致她心脏沉沉的,没动多少筷子,蒋顺樱又问起陈竹的动向,孟鸫来回答:“陈竹最近加班,可能没看那视频。”
蒋顺樱轻啊声:“看了估计会把天乐炸了。”
孟鸫来想到陈竹的反应就头疼,的确是个定时炸.弹。直到接到樊一乔的电话,樊一乔说他搞到了天乐集团贿赂相关机构的证据,还提到了景测今日下午的行踪。
“香川街118,好,我马上过去。”她挂断电话,“我出去趟,阿蛮拜托你们了。”
蒋顺樱点头:“那燕生曜呢。”
燕明追回:“别瞒。”
孟鸫来说:“告诉他吧。”燕生曜可能是第二个定时炸.弹,也可能不是。
孟鸫来没被允许进入酒吧,原因是打扮,她瞧眼自身保守的职业装扮,又瞧了瞧进入酒吧的女性,转身离开,五分钟后孟鸫来重新过来,保安扫了眼,摆摆手让她进去,算是过关了。
樊一乔坐在景测隔壁,拿黑色纱布隔着,基本知道对方几个人在做什么。刚开始樊一乔瞧了瞧她的装扮,表情有些古怪地问:“没让你进来?”
孟鸫来对付保安有些心力憔悴,她喝了矿泉水:“嗯,第二次成了。景测怎么样。”
“他们好像准备撤。”
孟鸫来借着纱布扫眼景测,那位大少爷正左拥右抱地欢乐享福,她又想到躺在病床上的陈阿蛮,手里的矿泉水空瓶被她慢慢握扁,樊一乔眨了眨眼,咳两声:“孟鸫来。”
“他们要走了。”孟鸫来偏头,没察觉到樊一乔的表情。两人跟着景测一堆人出了酒吧后门,结果被对方逮得正着,从保镖堆中央出现的景测缓缓摘下墨镜:“樊记者真闲,从云里跟到这里,还带了帮手,不知道找我什么事,直接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