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1 / 2)
圣上赐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比叶景然被封为异姓王还轰动。
毕竟叶景然的战功赫赫,加官封爵是迟早的事,但叶景然娶苏慕叶则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即便苏志和在世时,一个五品文官之女最多也只能做个侧妃,现在苏慕叶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尚无官职,苏慕叶竟得圣上赐婚成了南平王王妃。
市井街头便有了许多版本的流言,其中流传最广的是说叶景然之所以向圣上请求赐婚,是因为归京途中,他遭了流匪的暗箭,那暗箭上有剧毒,全靠正巧路过的苏慕叶妙手回春,才捡回一条命,叶景然感激不尽,得知苏慕叶未婚配,便想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苏府,蒋飞烟眉飞色舞地把听到的流言转述了一遍,苏慕叶终于忍不住了,“什么叫以身相许,你瞎说的吧”。
“我怎么胡说了,这都是我在清远茶楼茶楼打听到了,还有其余几种说法”。
“有说你们认识是因为叶景然买了一幅你作的山水画的,还有说你其实会武功,有祖传的心法秘籍,叶景然娶你是为了学会那秘籍,还有说……”
苏慕叶听蒋飞烟说了许久,每个版本都极具戏剧性,若写成话本子出版,没准可以比冯风的话本子卖得还好。
在这么多个版本的流言中,那些传叶景然是抢了侄子未婚妻的声音便显得弱了,百姓明显对金童玉女,天赐良缘的故事更感兴趣。
苏慕叶知道这些流言肯定是叶景然故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到二人的故事上,自然就忽略了二人之前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
蒋飞烟说得口干舌燥,连喝了两杯茶,“慕儿,你觉得哪个版本更接近真相?”
苏慕叶笑笑,这么看下来,最开始那个中毒的版本编得还挺真的,毕竟她真的在山谷里救了叶景然,虽然她不出手,叶景然肯定也有其他计策。
蒋飞烟和京城里看热闹的百姓一样,不过过过嘴瘾,对苏叶二人的婚事还是很期待的。
但不少知晓内情的夫人小姐则免不了嘴碎,蒋飞烟气愤地把昨日在余府后院的事情告诉了苏慕叶。
“那余婉柔仗着自己姐姐是淑妃,平日里就自己为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的,这次竟然当众说你的不是,说什么山鸡变凤凰的”。
蒋飞烟忍不住道,“谁不知她是喜欢叶景然,才故意出言中伤你”。
苏慕叶听罢,倒没有特别惊讶,她早预料到了那些爱慕叶景然的高门贵女会有微词,但她们也只能背后说说了,面上见了她还是恭恭敬敬的,不敢得罪她这个未来的王妃。
蒋飞烟见苏慕叶如此平静,不禁赞叹,“慕儿,你现在真是有当王妃的心胸了,不像我,成天为那些琐事烦心”。
苏慕叶拿起做到一半的绣活,“我这是忙着绣嫁妆,现在我可是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怎么出门了,这也太繁重了”。
蒋飞烟心有戚戚,“我好歹还有半年时间准备,你来年三月就要成婚,现在才开始绣,确实晚了些”。
“你说叶景然他为什么那么急,明明来年的黄道吉日有好几个,四月,六月,八月都有好几个不错的日子,他偏偏挑了最早的”。
苏慕叶知道蒋飞烟是故意打趣她,看了她一眼,眼神颇无奈。
蒋飞烟又说了不少京城近来发生的事,最后神神秘秘的让丫鬟拿了一个包裹进来,“慕儿,上次给你那几本太平淡了,这本绝对精彩”。
苏慕叶扶额,一下就想起当时她喝醉了,糊里糊涂地按着那话本子绑了叶景然。
苏慕叶来不及拒绝,就见蒋飞烟急急忙忙走了,“慕儿,我忘了我和霍为约在天香居见,我先走了”。
苏慕叶看着那本装订精美的册子,心情复杂,蒋飞烟觉得前几本都平淡,那这本得有多夸张。
几番思想挣扎后,苏慕叶还是打开了那册子,没看几眼,就脸红心跳地合上了,放进了桃木箱里。
很快便到了新年,落雪纷飞,鞭炮声声,苏慕叶五年后第一次和苏越泽一起守岁,自是高兴万分。
过了几日便是元宵节,叶景然早早派了马车到了苏府门口,将苏慕叶接了出来。
二人先去了云和街的奇澜阁,奇澜阁以首饰精巧别致出名,故苏慕叶虽已有叶景然送的许多首饰,还是觉得大开眼界。
苏慕叶正在挑选步摇,身后传来脚步声。
宁睿同一身着织锦翠纹裙的女子一道进了奇澜阁,见到苏叶二人颇有些意外,“叶兄,我以为今日你会在营里练兵呢”。
叶景然有一月余没见到苏慕叶了,刚才见她挑选首饰时,眼里欢欣雀跃,便想替她戴上步摇,不料被宁睿打断了,神色淡淡道,“元宵佳节,我便给几个营都放了假”。
宁睿看了苏慕叶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我也正好陪妹妹出来看首饰”。
宁卿云打量苏慕叶好一会儿了,她对苏慕叶这个未来的南平王王妃太感兴趣了。要知道叶景然可是陈清如对他围追堵截,都丝毫不为所动的人,苏慕叶得多特别,叶景然才会特地去圣上那求旨。
正巧这时店掌柜的走了过来,说楼上来了新货,都是新奇的样式,宁卿云立刻道,“我和苏姑娘一起去看看吧”。
苏慕叶没有动,虽然上次那番争执后,不知是摄于老太太的威严,还是她的威胁有力,宁睿并没有出去传播她的流言,但苏慕叶总觉得宁睿不怀好意,她和宁卿云一道上去了,宁睿没准会和叶景然编排什么。
宁卿云却十分热情,自来熟地挽上苏慕叶的手,一齐去了二楼。
她一走,宁睿果然忍不住了,他虽然知道圣旨已下,二人婚事板上钉钉了,但还是觉得难受,“叶兄,你为了她亲自去圣上面前求了圣旨,但你可知她的本性?”
叶景然觉得可笑,不虞地扫了宁睿一眼,他的人,他不清楚本性,难道宁睿就清楚?宁睿与叶景然认识好几年了,仗着平日与他的交情,开口道,“叶兄,那种主动寻上来的女子大多居心叵测,不是贪慕富贵,就是一心攀附权势,怎么会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