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棒打鸳鸯(2 / 2)
“进去跟老爷子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江阵拍了拍陆执的肩膀,“他把你裤衩都扒出来了。”陆执:“……”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江阵,浑身沙雕细胞,还能威震四方。
零夜一楼是酒吧大厅,二楼是ktv包厢,三楼是餐馆,四楼五楼全是客房。
阮老爷子就在三楼餐馆的一个包间内。
陆执推门而入的时候,老爷子正端着鸡汤一口一口地喝着。
阮老爷子身上穿着一件翻着棕色毛领的对襟唐装。
年近花甲,鹤发童颜,。
齐叔还是他那一身金边黑袍,陪坐在旁边,正笑盈盈的说道着什么。
两人衣品出奇了的相似。
陆执进来,在门口给阮老爷子鞠了个躬:“阮老爷。”
桌边二人均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孩子来了。”阮老爷子笑呵呵地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到这坐。”
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自家爷爷来跟孙子吃顿午饭。
陆执心里直打鼓,但还是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
“刚放学,还没吃饭吧。”阮老爷道,“这正好有餐具,菜点多了一起吃点吧。”
足以容纳十来人的红木圆桌的旋转玻璃上放了七八个菜,然而桌上却只坐了三个人。
这哪是点多了一点?这分明就是点多了许多。
陆执不明白阮老爷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此时正值午饭时间,陆执早上没怎么吃,现在也饿了。
菜里还能下毒咋的?陆执破罐子破摔。
让他吃他就吃呗。
“阮姥爷子专门点了几道你喜欢的菜。”齐叔笑道,“今天你可要多吃点。”
桌上有酒,陆执起身去拿。
“哎…”阮老爷子用筷子拦下,“你和甜甜一个年纪吧?”
陆执手指微蜷,报了出生年月。
“没成年就别喝酒了。”阮老爷子敲敲桌面,“喝茶多好啊。”
陆执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青绿色的竹叶茶。
茶水滚烫,还冒着热气。陆执以茶代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烫啊?”阮老爷子笑呵呵地问。
陆执喉结滚了滚,哑着声音:“不敢烫。”
阮老爷子哈哈大笑,不知为何开心得很。
“好小子。”他拍了拍陆执肩膀,“以后跟我干吧。”
与此同时,阮甜甜家中,也摆着另一场“鸿门宴”。
“为什么呀?”阮甜甜放下手上的碗,“我为什么不能找他玩?”
阮和景扶了扶额,无奈道:“书雨,你这样不行…”
“你要听妈妈的话。”林书雨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不许和陆执再来往了。”
“我不要!”阮甜甜站起身来,不敢置信,“你以前从来不管我的。”
“甜甜,坐下。”阮和景按住自己妻子的手,放缓了声音,“听爸爸说。”
阮甜甜捏着桌角,紧皱着眉,还是坐下了。
“你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爸爸妈妈一直都尊重你的想法,是不是?”
阮甜甜点点头。
“所以这次我们阻止你,是有原因的。”阮和景放下筷子,表情认真沉重,“但是原因我们并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阮甜甜不满道,“我要知道原因。”
林书雨和阮和景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相反的想法。
“说吧。”林书雨时央求着,“咱家女儿最重要。”
“不能说。”阮和景坚持道,“书雨,不要。”
小陆哥十七出头,沉稳可靠,明里暗里来挖人的不计其数。
但是像阮老爷子这样当着他老板的面挖人的,还是头一个。
齐叔没做声,烂摊子全扔给陆执。
陆执张嘴,气流划过喉管,嗓子刚被茶水烫过,又疼又痒。
“我手上不干净。”陆执声音低哑,“不配在阮老爷手下做事。”
阮老爷子夹了一块藕片,慢条斯理的吃着:“干我们这行的,没人手上干净。”
“我杀过人。”陆执道。
哐的一声,包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阮老爷!”沈黎人未至声先到,“你挖人可要排在我后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