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残香(1 / 2)
闻言,张妁的神色微动,似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可否请姑娘仔细说说安神香的事情??”
萧雪扬走近几步,她也知道这?种大家族里的秘辛不能乱说,甚至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嗯……若是我没猜错,或许是与子嗣有关。”
她说得含糊,但是张妁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妁姐姐,我就不问这安神香是从哪里来的了,这?种东西可并不常见,估计那人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将它拿到手的,如此煞费苦心,委实是居心不良。虽说一天两天可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旦用的时间久了,对你身体造成的后果可是无法转圜的。”
萧雪扬想着萧无垠教给她的医德,将事实全盘托出。
张妁沉默片刻,“嗯,萧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往后我会多加注意的。”
既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萧雪扬便没有再抓着这?件事继续往下?询问。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是侍女带着药方子回?来了。
接过那几张皱巴巴的药方,萧雪扬先是随意地看了看,然后要来纸笔又刷刷地写满了一张,递交给侍女,让她按着这?上面写的东西去抓药。
若是在平时,她倒不用这么寒酸,从药箱里就能找出那些药来。
可惜萧雪扬这回?本来就是离家出走,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了,好多东西都没拿上。
至于这?种祛除蛊虫的药,她是一瓶都没拿,只好让侍女去现抓草药了。
侍女应了下?来,又拿过茶壶给二?人倒了茶水,这?才出了门。
真是勤勤恳恳啊。
萧雪扬顺着她离去的方向看过去,眼尖地发现那扇门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合拢。
一位看起来很眼熟的男子站在门口,手指攀住门缝,好像要准备进来。
而聂秋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悄悄地冲萧雪扬使眼色。
这?人其实之前就在门外,只是因为聂哥在,所以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先闲聊了几句?
萧雪扬成功读出了聂秋想要表达的意思,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张妁。
张妁分明是很细心谨慎的人,却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眼神交流。
因为她的目光在那个男子出现的一瞬间就全部被吸引了去。
手指微微收紧,身子紧绷,全然不似刚刚和萧雪扬聊天时的放松随意。
她喊,夫君。
萧雪扬侧过头,免得被这两个人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饭桌上的时候她没有注意,现在才知道这?人原来就是二公子,张妁的夫君。
在这个时候匆匆而来,恐怕不是因为什么简单的理由。
二?公子和三?公子贾济全然不同,瞧着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人,内敛且沉稳。
“打搅了,能否请萧姑娘暂且在门外等候?我有些?话要与内人单独谈谈。”他看向旁边的医师,萧雪扬被他目光一扫,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床上的张妁。
要是你被威胁了,你就冲我眨眨眼!
然而张妁并没有如萧雪扬所愿,她的神色始终平静,除了那声呼唤以外什?么也没有多说,仿佛这?一切已经与她无关了似的。
“好,好的,那我就在门外等着。”
萧雪扬云里雾里的,脚下?跟踩了棉花一样,一脚轻一脚重地出去了。
二?公子道了声谢,合上了厢房的门。
门外,萧雪扬和聂秋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半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她将张妁的情?况和聂秋讲了一遍,狐疑道,“二?公子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起他的目的来。说实话,我甚至觉得……”
聂秋问:“觉得什?么?”
“我觉得,将安神香送给张妁的人就是她的夫君。”
萧雪扬说完后,又觉得不对劲,“没道理啊。”
“二?公子名为贾昭,我以前随着聂家见过几次。”聂秋顿了顿,又说道,“听完你刚刚的那番话,我觉得贾昭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贾陵昌的下?人是今早上派来的,我临近中午才给了答复,而我们也不知道贾陵昌是多久告诉其他人我们来贾家的具体时间。你想,若是真有人给张妁送这?种加了料的安神香,知道你要来给她看病,肯定会坐立难安,提前把香拿走,免得被你发现吧?”
“你的意思是,贾昭想要提前把香拿走,只是没那个机会?”
聂秋默认了她的说法,“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见他神色不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从他口中得知,贾昭这一个下午都在贾陵昌的书房里没出来过,估计是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