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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68(已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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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很严重?”

面对宋渭满脸的严肃,阿山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一分比一分要严重,良久,才紧皱着眉头再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无法感知其他山脉的情况,但我能感到得到大山情绪很暴躁、很不安,似乎格外焦躁,而上一次大山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已经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儿,那一回,整片大山足足封锁了八十年多,外人难以进入大山深处。”

“八十多年前……阿山,你的意思是指我八十多年前失控的那件事儿吗?”

“是也不是,论时间点来说,看起来确实就像是你和沈晏当初闹起来的那件事,而在这片大山里,近年来的大事,确实也就只有这么一件。在最开始,我也以为大山的不安,是基于宋阎王你的失控,又或者是沈晏的大封印,但后来我却发现并不是,大山的波动,是从你还没有失控之前就开始了,反倒是你和沈晏相斗得异常激烈之时,大山变得要平静得多少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宋渭宋阎王,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要问你,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会失控吗?阎王庙从建成到坍塌,足足持续了将近上年前,为什么你早不发现迟不发现你当初秘密,偏偏要在那一日发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那话,那一日正逢地府鬼门大门,为极阴之时,正因如此,你当日能轻而易举驱动上万阴物为已所用。”

“你这么说起来?时间上却是有那么几秒巧妙,至于你说我当年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身死的原因的,那是因为……”说到这,宋渭脸上的表情却是猛然微变了,手上的水杯竟是一个没有抓稳,手一抖,竟就这么将水杯给直接打翻了,发出‘砰——’的一声声响,温水直接淋湿了大片的裤子,宋渭也浑然无所觉,直将阿山给吓了好一大跳,连忙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阿山同样也在听到宋渭的话下一刻,脸色顿时也剧变了。

只见着在下一刻,宋渭是这样开口说道的:“我不记得了,不,或者不应该是不记得了,而是并没有任何印象,我竟然没有任何印象,就像忽然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般。”

“这怎么不可能?这不可能!别的人或许可能遗忘记忆,但你宋阎王绝对不会,你又怎么可能会有不记得的事……”

别怪阿山的情绪会是如此激动,原因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身为阎王,必须要记录人间所有死时时辰,所以,谁都有可能会有不记得的事,但阎王一职,完全并没有这种可能性,只有阎王不知道的事儿,并没有阎王会忘记的事儿。

而宋渭虽然自当年的一事发生后,已经有八十多年并没有再接触阎王的事务,可他却是清晰感觉到他身上依旧存在阎王的印记,还没有将神位收回。

而现在,宋渭,宋阎王,他竟然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儿,而且还是一点儿的印象都没有!这又怎么可能?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啊,从当时宋渭的失控状态来说,就知道这件事儿对他影响有多大,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几乎在那么一瞬间,宋渭和阿山都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在双眼对视的那么一刻,几乎便是异口同声道,“难不成说,今次的这件事和当年的事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因为阿山也隐隐地感觉到,此次恐怕是要比上一回要严重得多了,而就在这时候,祸不单行,阿山收到了沈修极为焦急的电话,直直将沈晏将他们所有人驱赶了出来,只独留他和温禾在里面的那件事儿给说了,就连玄鸣他们也被设计驱赶了出来。

“草,我完全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结界完全封死了所有进入的可能性,完全无法连续上温禾和沈晏他们,而且我们这边也赶来了不少援兵了,别说是破解了,就连半分都动摇不了,草,我要气死了,阿山,你其实并不是普通人对不对,上回你和小禾折桃木给我所引灵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现在我们这边完全没有办法了,你有些什么办法吗?无论是什么,哪怕有那么一点的可能性……”

电话里头的沈修可是完全不见了以前的半点修养,整个人暴躁急躁至极,甚至到了后头,沈修已经是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同样的话,用沈修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感觉到了极为不详的预感,哪怕现在在封印结界内的那两人,是整个玄学界最有天赋的两人,沈修这种不安,依旧并没有消散,反而是变得更加地强烈了。

其实阿山完全能明白沈修的不安,原因无他,仅仅因为他现在不安的感觉比起沈修来说,可是当仁不让。

但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可是没有半点办法啊,别说他现在已经归还了山神的神位,即便是没有归还,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神而已,什么都不能干,在八十多年前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自保,封锁大山而已,就更别说现在了。

阿山不禁苦笑了那么几声,而就在这时,宋渭的声音却是从边上插了进来了,“具体地点,给我一下。”

这一声,直接让阿山一愣,不由得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去,“宋阎……你这是……?你要过去?”

“嗯,我过去,沈晏那家伙下的封印结界,如果连我破不了的话,恐怕就没有人能破得了,八十多年前那个家伙拉了我一把,现在我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更何况,那里头,可并不只有沈晏那个家伙一人。”

见着宋渭心意已决,阿山欲开口的动作,顿了顿,终是将所有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最终,只能点点头,道,“小心一点,这一次,别被迷惑了。”

“不会了。”

经历了这么多,他宋渭已经早就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被像是八十多年一般被迷惑了。

而且,相比自己,宋渭可是更加担心沈晏那个家伙,在他看起来,沈晏可是一个比谁都要危险的家伙,在各种意义上说,要是当年他的失控,是背后有人做的操手,那么,如果当年,失控的并不是他,而是沈晏那个家伙又会是怎么样?他可是完全没有自信能将对方压制下来,也并不可能再来多一个名叫为‘沈晏’的家伙!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宋渭的心便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猛地摇摇头,拼命朝自己暗道:不,不可能,沈晏那个家伙虽然并不太正,但应该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事儿,所以也不会像是八十多年前他那般,一定不会,对,一定不会。

说虽说如此,但宋渭还是放心不下,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的实力虽然削弱了不少,远不如巅峰的时期,但好歹也是个阎王,总比玄学界那些家伙能派得上用场,这么想着,阿山那头已经和沈修再次确认了具体地点,说到时候会有个人去帮助他们,如果到时候连他都没有办法,那谁都没有办法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宋渭便已经准备出发了,却在刚出去的那会儿,正正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的温母温怡。顿时,宋渭和阿山连连就是一愣,完全不知道温母站在门外究竟听去了多少,听懂了多久。

“这……伯母,我们刚刚那是在……”见此,阿山便禁不住急急地想开口解释着些什么。

然而,还没有等阿山将话给说完,温母便是摇摇头打断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偏转了视线,将注意力落在了宋渭身上,问道,“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忽然被问话,宋渭想说些什么,但在温母平静的眼神注视下,宋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但我会尽快回来。”

“平安回来,并将小禾那丫头平安带回来,并告诉那个丫头,要是伤了胳膊伤了腿的,就别再回来见我了,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

顿了顿,温母微叹了一口气,极为担忧和无奈地看着宋渭说道。

她虽然不是玄学中人,也不懂玄学界的事儿,但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其中的危险,毕竟在这边大山待久了,她已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比如说她这边田地的水果长得特别好,成熟期还极短;又比如说,她曾见过不少次,阿山能与大公鸡等山里的动物毫无障碍的交流;再比如说,她家小禾前段时间都忙得有点不见人,而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些什么,只带了一大堆像是黄色符纸的那玩儿意。

这些,都足以证明了她家小禾以及小禾身边人,并不平凡,而宋渭刚来到她这边家里的时候,便和阿山异常熟练起来了,虽然阿山那会儿装作是第一次见宋渭的模样,但要真是第一次见面,言语间又怎么可能这样熟悉?像是已经见过,交流过很多次一样?

这些全部,温母都看在了眼里,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直至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严重,她想说些什么,但她依旧什么都没能开口说出来,只能期望她所关心的人,她的亲人都能平安回来,她会将家里整理好,等他们平安回来的时候,能够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汤。

在这么瞬间,宋渭似乎已经明白了温母的所想,极为慎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有多严重的,但他一定会尽全力将人给平安带回来!

这边,宋渭已经按照沈修给的地址出发了,而温禾那边,情况却是并不太妙,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驱魔符竟宛如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并不是没有作用,而是应该说,越是往这南大山深入,驱魔符持续发挥效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过才到了半山腰而已,驱魔符的效用时间却已经缩短至了不足五分钟,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做别的了,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她的灵力便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沈晏似乎将些什么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带着熟悉的温凉触感,可还没有等她低头细看,她的左手便已猝不及防地被人执了起来,掌心的温热,直让温禾窘迫得下意识就想将手给抽回去,可她才刚动作,耳边便已传来了沈晏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

说着,沈晏便已将执起了温禾的手,放在了唇边,微微用力一咬,咬破了温禾的指尖,然后,只见沈晏就这么抓着温禾渗血的手指,抓给他刚刚挂到温禾脖子上的玉牌,便在玉牌的背面上画上些什么。

这是一个阵符,还是一个温禾并不认识的阵符,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温禾从来都并没有见过的复杂阵符,温禾自认自己的记忆力并不错,古籍上的阵符她全都记全了,包括在玉牌里的,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眼前的这个阵符,并不在古籍以及玉牌的记载里,是另一个全新的阵符。

而沈晏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在阵法画完之后,沈晏也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玉牌的另一面也画上了一个与背面的阵法完全倒转过来的阵法,到目前为止,这个阵符才完全阵成。

“这是……”

“这是寄生阵,我用我的心头血作为阵引,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这样就不怕走丢了,而且你可以借用我的灵气防御这里的阴气,你就不用再画驱魔符了,我的血能够抵挡住所有的阴气,阴气对于我来说,并不受影响。”

沈晏这么说着,手一伸,便是一把抹掉了温禾的驱魔阵,而在驱魔阵阵法接触了的那一刻,周围的阴气便像是撒欢一般汹涌而来,使得周围的空气猛然骤冷了下来,直直下降了好十几度,这吓得温禾禁不住本能地闭上眼,也不是说她并不信沈晏,而是温禾从最初接触到阴气那一刻,所接触到的,便是严重的阴气侵蚀。

更何况,玄学界的所有弟子都惧怕阴气,这一点,温禾也并不例外,所以在见到阴气的第一时间便是画下驱魔符,以防被阴气侵蚀,扰乱心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最为严重的话,还会伤害到自己身边上的同伴。

然而,等了良久,温禾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良反应,周围的温度虽然下降了不少下来,但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或者是不舒服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地,温禾便是重新睁开眼来,果然没有驱魔阵的阻挡,周围肉眼所见漆黑的阴气便已突破了安全的距离,直直向着四周围蔓延开来,但当触及到了温禾和沈晏他们之时,阴气却是自动绕开去了,宛如视他们于无物一般,这……便是沈晏血的作用?

但为什么?为什么沈晏的血会有这样的作用?而且……像是这样使用心头血当持续性阵引真的没有问题吗?这相当于每时每刻,沈晏得要承受两人的压力啊?

这样想着,温禾便禁不住抬起头来望向沈晏的侧脸,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温禾并没有纠结多久,就在下一刻,沈晏便已似乎察觉到温禾的视线,猛然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温禾,而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难受痛苦或者严肃的神色,反而是带着几分调侃一般的意味,只听在下一秒,沈晏就这么开口说道:

“怎么了,你这么望着我,是终于觉得我长得很好看,很帅,想要以身相许了?”

“……”温禾觉得,她真的是瞎担心了,也是,像是沈晏这样的家伙,要是心里没点把握,定然不会画上这样危险的阵符。就是这个家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欠了,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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