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标记我(1 / 2)
从未有过的心乱,她紧紧地抱着展信佳,跌跌撞撞地找着回家的门,门外的河水泛滥,无一不在说着她亦爱着她,她泛舟而上,纵情拥吻,终入曲折的小溪深处,打开了那扇从未有人到访过的门扉。
初次总是激动又不知方寸的,事后她激动的怎么也睡不着,絮絮叨叨的拉着对方讲话,她那样的爱慕她,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献给她。
说了很多,怀里的女人只是听着,然后在她最忐忑不安的时候终于抬起了头,用那一双湿润又带着情/潮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她,“周颐。”
她叫道她的名字,然后带着她再次沉迷于那场负距离的相逢,给了她一直以来所不能给她的最热切的回应,她及腰的长发散在床榻上,发丝从她的掌中穿过,满屋都是她浓郁的青莲花香的信息素的味道,然后与年轻的alpha雨后青草浅和慢慢交融。
愈演愈烈,房间里的温度也节节攀升。
食不裹腹,或许就是最好的解释。
她想拥有的更久些,所以在被对方含着的时候总是喜欢亲吻对方的眼睛,怜爱又珍贵,贴着对方的耳畔告诉对方关于自己爱她的那个秘密。
那个秘密,是春日里所有的心惊胆战,是冬日里未语先羞的踌躇,但都在那夜临秋时的缱绻里化为似水的柔情。
气氛越来越好,两个人也越来越近。
但就在那时,展信佳喃呢的叫出了她的名讳,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如春风拂面般,她一抬头,然后便撞闯入了对方那满目情意的双眸。
只一眼便可让她缴械投降,差点就要泄出所有,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喘着气想要稳下心神,可偏偏在这时候,对方要她标记她。
“…标记我。”展信佳露出如玉般的颈侧,然后将已经因为alpha的靠近而微微鼓起的腺体贴近她,在命令着她,“让我属于你。”
“……”
她世界里所有的颜色开始变得绚烂多姿,山河为之倾覆,时光也缓下脚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自己在一瞬间里曾得到了整个世界。
但她无法应予。
她怕对方是因为刻在血液之中古老的吸引而迷了心志,她想,就算是要标记,那也不该在此时,应该在她们的新婚夜,在她们定好终生的那一日。
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omega的话太具有诱惑力了,所以她才会那样慌乱地想要退出,但对方不让,仍含着她,抱着她,要与她成结,要她标记。
alpha与omega的标记成结怀孕几率高达99%,展信佳不是不知道,但她就要如此,就要周颐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她总是这样心有成算,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她既允许了周颐的靠近,又亲手将对方推离自己的世界,周颐想起分手后好友杜晨对她说的话。
——她或许有很多事瞒着你,但分手这件事她没有。
她瞒了你很多事。
很多很多。
展信佳。
展信佳…
周颐再度从一片混乱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那个坐在教室里恍然如初见的人,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很想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臂,大声的问对方到底瞒着她了多少事?
可她不能。
因为那个展信佳早已死去,她再也问不出口,而今的这一切,只是重回。
所有的都还没发生。
年少的她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变得小心敏感,忘了是谁说的第一句她配不上展信佳了,更忘了是谁说的展信佳是勉强自己的,她最开始当然是不相信的,可对方总是那样沉默寡言,与她保持距离,任由她误会。
少年人心思敏感又多疑,在爱里磕磕绊绊的前行着,得不到那个人该有的热切回应,自艾自怜,想过了所有自己犯的错,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点让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后来分手后她意志消沉,把自己禁锢在原地,从伤心到怨怼,从怨怼到不甘,从不甘到自暴自弃。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抚平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才能将那段记忆画下一个句号,她暗示着自己,或许不是因为自己不好,也不是因为什么误会遗憾,更不是因为遥远的距离。
只是因为她不爱她罢了。
只有她不爱她她才能劝自己放下。
非要如此想着,仿佛才能呼吸,才能安慰自己那是对展信佳好的。
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确实是一种折磨。
暗示的久了,她慢慢地信了,然后假装一切都已放下。
而今日被人戳穿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是那样的离谱。
展信佳若是不爱,若是勉强,怎会她发展到那一步…?
所以你到底当初,为什么要放弃我?
“你在想什么?脸色怎么这么白?”同桌跟她说了半天的话也没有得句回应,心生奇怪,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周颐惨白着一张脸一直盯着展信佳的方向。
那表情,仿佛是被人生剐了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