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1 / 2)
喻晚吟陡然睁大眼睛,赶快将脑袋往后退了一寸,并抬手给了宇文瞻一个耳光。耳光的声音很轻,只有四指落在对方的面颊上,就像猫一爪子拍在人脸上以示警告。“你有病啊。”他紧张得骂道。
宇文瞻被骤然打清醒了,捂着脸拉开了和喻晚吟的距离。明明这一轻轻的耳光比起揍掉他后槽牙的那拳轻得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对心灵造成的打击是成吨的,因?为这耳光表明了喻晚吟对他的态度。
“抱歉……”他飞快地转动脑筋,想了千百个解释的理由,“我?不是故意要亲你,是你化了妆后的模样,很像我初恋。”情急之下,他用了个听起来最狗血,但?最能挽回两人关系的理由。
喻晚吟用手背轻触了自己的嘴唇,眼睛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宇文瞻嘴上的唇釉残留。他长长地呼出心中那抹酸涩的怒气,骂道:“你想念初恋,就去把人找回来,以你的条件难道还挽回不了吗?哪怕是个已婚的,你都有能力把人撩到自愿离婚。但?你嘴上说想,实际上一个又一个地把形形色色的女人往家里带,一个月不换一个我都觉得要世?界末日了。现在说想初恋,在我面前你卖什?么深情人设。”
宇文瞻紧张地解释道:“大鱼,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滥情的人,虽然身边的女伴的确更换得快,但?也是我妈催得急,我?没有把她们怎么样。”
“那你就去找你的初恋,对着一个男人发〇情你有病啊。”
宇文瞻的神色顿时蔫了,一双桃花眼中眸光黯淡,像极了做错了事的孩子。“抱歉,我?没管住自己,让你觉得恶心了。”他匆忙起身,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他不想看到喻晚吟对他露出极度反胃的表情。
楼下,喻朝辞已经选好了全自动猫砂盆。
想着豹猫非常有活力,他正在纠结要不要买顶天立地型的最大号猫爬架。这个尺寸的猫爬架上下高度刚好可以撑满他们的复式别墅,只不过猫爬架里三层外三层,带错落不齐的高台,大型跑步滚轮,一张巨大的连墙麻绳网,占地面积足足有三十几平,确实有些占地。如?果客厅角落真要放一个,有点小挤……但是为了宝贝小鱼丸,他决定把客厅角落里的东西稍稍挪个位置。
就在这时,宇文瞻顺着楼梯走了下来,看脸色,似乎被挨了一顿骂。
“宇文哥,你不会又惹哥哥生气了吧。”
宇文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们家。
喻朝辞轻轻蹙眉,这算道歉未果,反遭一顿臭骂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宇文瞻露出失落的神色,被揍掉后槽牙那次都没这样。
没过多久,喻晚吟便出现在二层楼梯口,穿着一身英气的白色女式西装,披着一头黑棕色的波浪长发缓步而下,一举一动优雅得像一只白孔雀。
看到熟悉的脸,喻朝辞心中不由泛起一抹熟悉的暖意。
每当哥哥以这个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他都感觉妈妈其实就在身边,只是在外忙碌自己的事业,不经常来看他们而已。
他掐掉了正在浏览购物网站的手机屏幕,从鞋柜里取了一双薄底的女士小牛皮鞋放到了玄关。
……
不日,远赴古巴进行为期两月半的进修提上了日程。喻晚吟带着二十几人的医疗团队,浩浩汤汤地集结在任邦平的私人机场。
喻朝辞原以为哥哥不会这么快就出国,没想到才三天的时间,私人航道申请好了,签证也办好了,承心的工作也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去两月有半,在喻朝辞的印象里,哥哥从来没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医疗团队成员们正和自己的家人道别。他们早听闻院长要安排他们分批出国进修,没想到第一批会这么赶,好多人都没来得及和家中人好好道别。
“喻朝辞,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在和外公、副院再一次简单道别、交代后,喻晚吟叫了喻朝辞。
喻朝辞心里毛毛的,近几天哥哥情绪低沉是其一,现在突然叫全名是其二。他完全不能适应,从小,他就被哥哥叫成“小鱼哥。”
他对着同来送别的陆他山点了点头,十分?乖顺地跟上了哥哥。
生日那晚发生的事情,整整堵了喻晚吟四天,他再也无法憋着不说,在确保自己和弟弟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时,他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陆他山?”
喻朝辞:“……”他的脸登时煞白,眼珠在眼眶中不住地左右滑动。
喻晚吟接着道:“跟哥哥说实话。”
喻朝辞马上摇头。
喻晚吟稍稍抬起下巴,用毫无情绪波动的语气道:“你和陆他山在沙发上亲吻的时候,0506的摄像头没有关。”
喻朝辞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汗如?雨下。摄像头没关……为什?么哥哥会突然查看监控录像?!
所以说这几天的哥哥会像核反应堆里的铀-235一样散发着肉眼不可见的杀伤力,是因为看了那晚的录像。
“为什么你要变得和喻云飞一样?忘记我们的妈妈是怎么死的了吗?”喻晚吟的反问正中喻朝辞的要害。
“不是……我跟喻云飞不一样,我?没忘记妈妈的事情。”喻朝辞摇着头,尽力解释道,“那天晚上我?、我?喝了好多酒,陆他山也喝了好多酒……”
喻晚吟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喻朝辞生平第一次,对哥哥说出这么违心的话,但?是他知道如?果选择说实话,哥哥会崩溃。因?为两人在同样的环境长大,所以他知道哥哥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你知道我?的,我?喝醉了酒容易脑子不清醒,就算那天晚上对面坐着的是宇文哥,可能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要去挠抓并没发痒的头皮。但?是陆他山说过,每当他撒谎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做这个肢体动作,所以他悬崖勒马了,免得哥哥怀疑。
喻晚吟闻声一怔。
“前几年生日,我?不是抱着一个女雕像亲过吗?然后还被你和宇文哥笑了好几个月,那段视频都在宇文哥手机里留着。”
“你别给我?提宇文瞻。”一提这个名字,喻晚吟心里更堵。
“知道了,哥哥。”
认错的喻朝辞耷拉着眉毛,眼睛就像金毛犬一样无辜、可怜巴巴,从小看着弟弟长大的喻晚吟压根扛不住这样的眼神。“所以,你真的不喜欢陆他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