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1 / 2)
萧寅初哆哆嗦嗦指控:“谁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骗子!”
秦狰松开她,用大氅将她包好,指头戳了戳粉白面颊上的酒窝:“跟我说,荣家那小子来做什么?”
大氅刚从秦狰身上脱下来,带着他的温度和味道,萧寅初装模作样地嫌弃了一顿,指尖却悄悄抓紧了厚实的氅衣,说:“他说汝阳王府正在和东宫议亲。”嫌不嫌弃的另说,关键是她快被冻坏了!
秦狰的动作一顿,又用指头逗了逗她:“嗯,还有没有旁的?”
旁的?哪来的旁的?
萧寅初老实摇头:“没有了。”
荣骁此人,前世萧寅初只在太子大婚当天见过一次,后来萧章被废,荣丹陪他被贬同州,汝阳王被收一半兵权软禁在邯郸,至于荣骁……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脚底阵阵发凉,萧寅初踢了踢他:“我冷。”
炭盆在他脚边,而秦狰这厮将那点温暖的来源挡得死死的,萧寅初不禁腹诽,长这么大一个做什么啊?
“嗯?”秦狰回过神,下意识捞起她的双腿,摸了摸绣鞋,已经被雪水浸透了。
“鞋湿了怎么不早说?”他皱眉道,刚想将它脱下来,萧寅初连连挣扎:“不要!你让我回去,花镜会换!”
秦狰的动作一顿,顺势将她打横抱在怀里:“那我抱你回去。”
“不要不要!”萧寅初急了,抓着男人的衣襟连声说:“你放开,我自己能回去,不要你抱!”让花镜她们看见算怎么回事啊!
秦狰将她一颠,搂得更紧:“不要我抱,那要谁抱?”说完作势朝亭外走去。
“不要,求你,别过去!”萧寅初抱着他脖子哀声道:“被她们看见了我解释不清,求求你……”最后半句软得像撒娇。
秦狰咬牙,又坐了回去:“就会用这招对我!”
他将萧寅初放在膝上,轻轻脱下了绣鞋,顺便摸了一把足儿,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雪水浸透了:“什么时候湿的都不知道么?”
“若不是你,我早回去了……”萧寅初嘀咕道。
下午玩的时候,几个宫女怕她冷,就在亭子里烧了两个盆子,她也没想到被荣骁堵在亭子里那么久,久到这会儿鞋底已经全湿透了。
绣鞋搁在炭盆边烘干,秦狰一手抓着她纤细的脚腕,另一手想脱下她的足袜。
“不要脱!”萧寅初急得用另一个脚踩在他手背上:“不要脱!”
秦狰看向她,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满脸哀求。
也是,两世两人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你看看,全湿了。”秦狰捏着足袜的一角给她看:“脱掉舒服一点,一会就干,听话。”
“不行!”萧寅初缩着脚往回退:“你走吧,我自己来就行。”
秦狰闷笑,一手覆在她足背轻轻揉捏:“为什么不行?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
说完他比了一个高度,将怀中双足捉得更紧:“女子的足儿不能叫别人乱看,可是本君又不一样,我是你表叔。”
“还是初初将表叔当做了男人,不当长辈了?”
萧寅初差点一脚踹他胸膛上!
他、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就一愣神的功夫,秦狰捉着她的小脚儿,一下将足袜扯了下来!
萧寅初只觉得脚背一凉,接着被他拢入怀里,柔嫩脚底踩在他腹部,甚至能感受到衣裳上的纹路。
“放心,没看见。”秦狰将绣着合欢花的绣鞋翻了个面,丈量了一下尺寸,还不到他手掌长。
“什么东西,硌得慌。”萧寅初轻轻踩了一脚,左脚心凉飕飕的。
秦狰惩罚似的掐了她一把,沉声道:“别动,不然将你扔出去。”
他怀里蛮暖和的,萧寅初哼唧了一声,自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踩着:“你是跟着荣骁来的?”
秦狰也没否认,说:“荣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这家子远点。”
原本就不可能同她们亲近,她前些日子还把荣丹打了呢!
萧寅初含糊应了一声,嘀咕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你远点。”
“嗯?”秦狰不动声色按紧她的双腿:“你说什么?”
“放开我。”萧寅初就势踹了他一脚:“我说的不对吗?代城君?”
赵国和代地,属于猛士驯猛虎,不是人死,就是虎亡。
她可没忘记面前这厮是如何一步步爬上来的,以后更会一步步爬向更高的地方。
秦狰喉头滚动了几下,像在压抑什么情绪,最后捡起炭盆旁的足袜,说:“干了。”
干了,又仔细为她穿上鞋袜。
萧寅初从他膝上跃下来,大氅脱给他:“赶紧走吧,这里不要你了。”她早该将这人远远赶出去,看着他这张脸就闹心!“穿回去。”秦狰不接,反将衣裳按回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