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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气,生气。”秦狰将她放在贵妃榻上:“踩稳了。”
萧寅初从他身上滑下来,轻哼了一声:“蛮子!”
手被抓着,秦狰不让她跳下去:“地上脏得很。”
她却是不信,栖雀宫下人天天打扫,怎么就脏了?
低头一看,贵妃榻上铺的虎皮上被印了一双黑黑的小脚印。
“……”丢人。
秦狰忍不住笑:“光着脚在殿里走了那么久,不脏才怪。”
萧寅初羞得满脸通红:“你就刻意来寻我笑话的是不是?”
秦狰将她拦腰一抱,萧寅初惊呼一声,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他抱坐在膝上。
“怎么寻你笑话了?”
矮桌上放着几条巾子,秦狰用茶水浇湿,捞起她一双腿:“冷成这样也不见你多穿两件,当自己身子很好?”
一双小脚如白玉雕成,还不及他掌大。
秦狰眸色一深,单手执起一只,轻轻给她擦拭。
“脏猫!”
“我求你了?”萧寅初气道,往后一仰,半靠在迎枕上,双手抱胸:“要你过来了?要你帮我了?”
这没良心的东西,句句都要将他气得半死。
秦狰瞥了她一眼,拇指轻轻一顶足下穴道。
“啊!”
萧寅初像条鱼儿狠狠一弹,惊呼:“疼!”
“脾胃虚。”秦狰说道,又按了另一个穴位,果不其然又是一声痛呼。
萧寅初推了他一把:“你故意的?”
“气虚,你这身子到底怎么养的?”秦狰不满道,抓过她的手腕摸了摸脉。
“你都没洗手……”萧寅初狠狠踹了他一下,不满:“你号得懂吗?”
秦狰松开手:“懂些皮毛。”
萧寅初有些意外。
不服气地嘀咕:“你干嘛什么都会啊?”
前世,萧章叛逃期间,国中无主,是她和内阁苦苦支撑了小半个月。
治理一个国家绝非易事,每天六部名目开销,折子像流水一样往内阁递,令人焦头烂额。
这个僵局直到邯郸城破,代地主君入城。
秦狰夺了权,并将她软禁在后宫,由他带来的官员全盘接过内阁权柄,原以为会一团糟,没想到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月底给她看小结时,条理清晰,桩桩件件都有迹可查。
萧寅初再不想承认,秦狰这厮也是文武双全之辈。
至于武,单看白日里他三两下就制服了阮敏,就可见一斑。
“皮毛而已。”秦狰看了她一眼,把脏了的布丢在地上,低声:“什么都会,不也全是伺候你的?”
萧寅初心一空,胡乱去抓茶盏,想喝口冷茶压压惊。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叫……全是伺候她的?
“那我真是不敢当了。”她嘀咕道。
谁知道他这怪人从小到大怎么过来的,会个医术……难不成还因为她?
秦狰在心里摇头,不指望这没良心的东西能懂,手上轻轻用劲:“累了,给我喝一口。”
萧寅初不愿意:“自己没手呀?”
“你不是嫌我脏么?”秦狰轻轻给她按着足底的穴位:“快点!”
“啊!你轻点!”萧寅初轻踢了他一脚,抱着茶盏递上去:“喝,喝!淹死你算了!”
这讨厌劲儿的!
秦狰满意了,轻拍了一下刚擦干净,白白嫩嫩的小脚:“忍着。”
忍……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全身一痛:“啊!”
秦狰将她一双腿按在怀里:“别叫,捏完会舒服一点。”
这畜生!怎么可能不叫,这么疼!
萧寅初扭着身子想逃,又被狠狠压住腰肢,秦狰轻哄道:“很快就好了。”
那种疼不比皮肉磕碰,是像骨头拆开重组似的,剧疼中带着一丝丝爽快,萧寅初疼得指尖冰冷,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秦狰!”
这一巴掌还未到肉,被秦狰格挡了一下,低头叼住她的手指:“别动。”
“疼!”萧寅初眼泪汪汪地把手收回来:“你咬我!”
“知道你疼,快好了。”
萧寅初被迫遭了一顿揉捏,疼得脑子都不清楚了。
等他停下手时,双眼已经盛满了水花。
“你简直是……”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通红着眼骂:“寻衅报复!”
原本雪白的小脚上布满了片片红痕,不过托他的福,常年冰冷的脚难得有了些暖意。
“舒服一点没有?”秦狰轻轻安抚着,手法温柔了不少。
“不舒服!”她恨恨反驳道,其实从他停手之后,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清明了不少。
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一会就好了。”秦狰扒拉着她的发尾,勾起一缕轻嗅:“头发怎么这么长。”
萧寅初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还生气?”秦狰擦干净手,戳了一下脸蛋。
萧寅初白了他一眼,用行动证明她还在生气。
“她们也值得你生气?”秦狰又戳了一下,软软的,怪有意思的。
萧寅初冷哼:“您的信物还在地上呢,拿着它就能娶上交趾公主了,岂不美哉?”
秦狰失笑:“一来,娶阮敏没有丝毫好处,二来,我连她生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为何要娶她?”
“那你接它干嘛?”萧寅初柳眉倒竖。
“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如何不接?”秦狰反问。
“……那不会退回去吗?”
当时两国士兵都在,秦狰又刚打败了阮敏,再驳阮康面子,萧明达就得当场跟他拼命。
秦狰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你父皇有意赐婚。”
萧寅初脸色一变,虽然已经从聂夏口中听说过了,听他再说一遍又是另一种心情。
“那您还收这东西?怎么?本宫是不是该贺喜表叔马上要娶新娘子了?”
“啪!”秦狰惩罚地打了她一下:“把话听完。”萧寅初羞愤交加,恨恨地撇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