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想花钱的第16天（2 / 2）
秘书微笑答：“不会。沈董就是想和您谈谈心。”
许檬也微笑答：“我和沈翊离婚后，已经和沈家没有半点关系，实在没有这个义务，拜拜哈。”她挂断了。
对方锲而不舍，被她挂断八次后，秘书电话留言怒吼道：“沈小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把私生活当真人秀难道是什么得意的事？沈董是什么样的人，他叫谁谁敢不来，那就是在业内不想混了。你要是不来，别说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你开的公司我们也会让它再度破产！”
许檬还真来气了，当即就给她回过电话去：“不好意思秘书小姐，你脑子莫不是有坑吧，电话留言mp4格式自动保存，要我发到我的‘真人秀’专区，让网友听听您气壮山河的声音吗？要不你去请示一下沈董，看我要不要发？”
秘书声音明显慌了：“许、许小姐，我刚才过激了。电话留言请您删掉，沈董的意思是，您来的话，华氏会对您做出一定的补偿，比如……几千万的投资什么的。”
许檬差点从自己别墅的沙发上摔下来。
许檬：“只是聊一聊，就给我几千万的投资？”她是巴菲特吗？一顿饭的时间这么值钱？
董事会秘书尴尬微笑：“是的。”
系统：「宿主，沈老爷子是觉得您太躁了，想拿几千万堵上您的嘴。」
许檬：缺哪补哪，沈家人都是什么活菩萨！“我也觉得我最近话有点多了，少说话，多拿钱，我可以的。”
系统：「……」
公司创业就是要接受投资的，许檬摩拳擦掌，沈老爷子摸爬滚打四十年，总不能说他的钱也是沈翊赚的吧？
系统：「对不起宿主，沈老爷子赚了前三十八年的钱，但是就在沈翊接任集团总裁后，沈老爷子这两年就一直靠吃分红过日子了……不过宿主，您都是拒绝过三百亿的人了，拒绝几千万……算个球啊。」
许檬：“闭嘴！”
董事会秘书：“那您来吗？我好派车去接您。”
系统：「不过宿主还是该去一趟。因为只有你去了，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想怎么对待你和你的公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更何况。本系统在沈老爷子的办公室里，给您准备了惊喜。只要您挪尊臀过去坐一坐，惊喜立刻到账。」
许檬：“！！！”
上一次系统送惊喜，送的是谢星泽这个SP级别的人物，目前系统里还剩下唯一一名SP级人物，这回是准备送给她了？
系统装死。
许檬二话不说，让司机把自己火速送去沈老爷子所在的华氏电视台大楼。
轿车沿着横贯朝歌城、奔流向东海的淇水行驶。随着入夜，淇水两边的灯火繁盛起来。这里是整个华夏最著名的金融商圈，人都说，淇水沄沄，高楼明明。
到了夜晚，高耸入云的鹿台大厦在淇水东岸亮起超巨型LED。而西岸的华氏家庭电视台总部大楼——摘星大楼顶端亮起的灯光，则是整个华夏上空最闪耀的明珠。
许檬被秘书领进沈老爷子的办公室里，老爷子还没回来，秘书招待她喝茶。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淇水两岸高楼云集的盛景，和科技CBD很不同。这里的高楼无一例外都能穿入云层，他们比的不是楼上的招牌，他们比的是谁更接近太阳。
这些细长的摩天大厦通常会在暴雨袭来时微微的摇摆。许檬想，离天更近的地方，也更容易遭雷劈。
落地窗对面正中央正好能看到鹿台大厦上的巨型LED，上面滚动播放着的广告。
许檬以前跟沈翊参加酒会的时候，就听人说过，鹿台大厦的LED巨幕广告，是全世界做户外广告最贵的地方。一天之中只在夜间开四个小时，平均每秒的卖价，都是上百万，包月滚动，要上亿。就连时代广场和震旦大厦也只能望尘莫及。
它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为了让江水边的旅游者和楼里的职员们看到，只有金字塔顶端的企业和人物才能在上面滚动，那是地位的象征。
而就在刚刚，华氏家庭台的广告连续滚动播出了30秒。按照华氏的尿性，应该是包年会员。
“HHC（HuaHomeel）——提供海量原创节目的全球家庭影视频道。”
如果说互联网行业，是得算法者得天下，那么影视行业则是得原创者得天下。
谁能创造更多高质量的原创影视和综艺，谁就能屹立在电视及流媒体行业的顶端。
而原创最需要的不是别的，就是钱。
许檬觉得，自己离实现自己的创业理想，还很远。至少那不是卖几辆车就能实现的。
不过只要敢想，任何人的影子都可以变成大象。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穿着华美的年轻女子扶着沈老爷子走进来。
许檬瞥过去：“这莫不是老爷子的新欢？果然什么老头都喜欢二十岁如雨后春笋般的小仙女。”
系统：「呃，她不是老爷子的新欢，她是书里的女主，也是沈老爷子马上要给沈翊指派的联姻对象。沈老爷子带她来，主要是来激怒你的。」
许檬：“？？？这么说，沈翊的x无能就要被她治好了？”
系统：「宿主，你的角度未免也太清奇了点。」
书里说女主是因为和自己有点相似而被沈翊看上的，但明显这个女孩儿跟自己一毛都不一样啊！果然这只是作者放的迷魂阵。
许檬在脑子里掰着手指盘算着，女主有女主光环，自带锦鲤色彩，在沈翊这个倒霉的节骨眼出现，力挽狂澜于既倒，最后还是让沈翊掌控了华氏。另外女主作为娱乐圈新人也风生水起，如果和她搞好关系，不管是商场还是娱乐圈全行业，自己都能顺利点吧……
系统：「女主裴雪楠二十岁，是华氏最大的合作伙伴——茂林投资集团的千金。她的父亲裴茂林，在华氏集团董事会占据两个席位。她本人在国外长大，从纽约学了表演，回国来在父亲的引荐下，前些时日才见到沈老爷子。」
裴雪楠的长相很美，虽然在国外长大，但依然喜欢白皙的审美，脸上两团苹果机上有着天然的粉嫩。二十岁正是奔放的年级，她也根本不在乎沈翊是不是刚离婚，听说在一次酒会上见到他，就已经情根深种，央着他爸要来和沈老爷子搭上关系。
许檬认为，这种既有野心又有行动力的女人，是她学习的榜样。
系统：“……”
陪着沈老爷子在红木椅子上坐下，她端坐一旁帮他沏茶倒水，两人有说有笑，像是沈老爷子的亲孙女。
沈老爷子首先开口：“许檬，沈翊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啊？”
许檬微笑：“怎么说？”
裴雪楠拿起果盘里的一颗龙眼，给沈老爷子拨了皮，喂到嘴里。沈老爷子这才说：“沈翊离婚的事，你们搞的太高调。为何舆论一直压不下去？那是因为，沈翊他故意不压。
“沈翊是在激怒我，而你夹在中间，成了被他利用的对象。我的秘书也说了，我可以给你公司两千万的投资，但是你要保证远离沈翊，不接受他的任何馈赠。”
许檬：“这还用您说么，我可是净身出户的。沈翊的钱，我打死都不会要的。”要才会死啊！
“不过您的钱，我也不会要的。”
沈老爷子本来正要面露和蔼微笑，此时却僵硬起来：“你说什么？”
裴雪楠用软软糯糯的声音搭腔道：“许小姐，您不会是嫌少吧？”
许檬：不说不觉得，一说，两千万……和沈翊大大相比，确实有点少。
“可是你不接受老爷子的馈赠，老爷子怎么能看到你的诚意呢？”
许檬无语：“沈家的钱我还不能不要啦？”
裴雪楠看老爷子一脸严肃，替他解释道：“许小姐，老爷子的意思是，您的公司以后会由华氏全资控股，成为华氏旗下的企业。您可以享受华氏给您提供的各种各样的资源，而且我还承诺，我的父亲也可以领投您公司接下来的D轮融资。可是如果您不答应……将来在投资领域，有华氏阻拦，恐怕就没有人敢投狒狒视频了。”
沈老爷子皱眉，瞪了裴雪楠一眼。嫌她说得太直白了。
许檬听懂了：“这么说，老爷子是准备在行业内封杀我。不过你堵得住我，堵得住大众的嘴吗？现在是言论自由的时代，你就不怕我录了音，出去在我们狒狒视频公布？”许檬捂着嘴唇笑，“那我还得谢谢您们又送了我一波流量呢。”
裴雪楠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很沉得住气。光是沈老爷子偏头看她时那个欣赏的表情，就让人明白，沈老爷子让她未来嫁给沈翊，简直就是拿捏住了沈翊的七寸——以后他还能翻出什么天去？
裴雪楠向她投来一个如丝的媚眼，许檬啧啧，这大概也是沈翊日后迷上她的原因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系统：“宿主，书里说，裴雪楠也是个洞悉剧情的穿越者。”
许檬：“哦，那如果她洞悉剧情的话，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是不是应该想：她怎么还没死？这剧情和她知道的不太一样啊。好棒棒！让主角难过真是我们恶毒女配该干的事情呢！”
系统：“呃……你不是说还要抱她的大腿吗？”
许檬叹口气，“现在这个形势不是我想抱的问题，是她想帮着沈老爷子搞死我的问题。不过沈翊说得对，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
系统：“机智！”
许檬继续说，“等她将来成了沈翊的未婚妻，我们应该就有共同话题了。”
系统：“……”
沈老爷子忽然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广告LED巨幕。
“HHC（HuaHomeel）——提供海量原创节目的全球家庭影视频道。”再次从LED屏幕上滚动过去。
裴雪楠也看到沈老爷子在观赏自家的广告，灵光一现，继续怼许檬道：
“你既然在做流媒体视频网站，那你应该知道，沈翊的华氏视频是怎么起步的。”
裴雪楠自作主张，拿起沈老爷子桌上放着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里300寸的背投电视。
电视机里播放着华氏电视台的综艺节目，逗得观众哈哈大笑，裴雪楠和沈老爷子也笑了两声。
沈老爷子唱和道：“是啊，沈翊只是备考在我给他栽好的大树上，借着我的声势才有了今天。如果不是有母公司的支持，有电视台投资的节目和影视剧提供给他，他能跳得这么高吗？”
裴雪楠得到支持，坐得更端正，下巴也更高昂了些。
“许小姐，那你知道现在流媒体领域，新近崛起的公司都是谁？”是迪士尼+和苹果+。迪士尼拥有那么多IP资源，它把它的电影和原创剧集放在自家的流媒体上。而苹果有全球数以亿计的手机，它可以轻易把自己的原创剧集推送到千家万户。我们做演员的，最清楚制作一档综艺、制作一部影片或者影视剧的投资有多少，动辄几千万，大到几亿，这些钱和资源都没有，你还想做一个流媒体平台，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有什么？”
许檬笑：“我有病。”
说完她站起来，走到和沈老爷子肩并肩的地方，伸了个懒腰。
这一行为把沈老爷子和裴雪楠，全都看呆了。
许檬指了指外面鹿台大厦上的LED巨幕，“这，不是你家开的吧？”
沈老爷子皱了皱眉，“不是。”
许檬点了点头，“总有一天，我会出现在上面，滚动的时间比你的那行字要长。”
沈老爷子听完，沉默了两秒。然后他笑了，哈哈哈地，将手撑在落地窗玻璃上，拍着大腿弯下腰，哈哈哈哈……
许檬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冯喆在她耳边说，“我爸以前说，只要有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不是图我钱财的人，说相信我，他就信我一次。我说许檬相信我，我爸说，他就赌你！他会给我们的广告投入一个亿，还会和沈翊合作，在华氏电视台和华氏视频播放。我爸还说，他还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我们的广告，所以他买下了华氏电视台对面的鹿台大厦LED，他要让我的广告在上面每天播满四个小时，包月！”
许檬：“？？？”
忽然，突然间，办公室对面的鹿台大厦放起了烟花。
巨大的烟花声炸响了已经入夜的朝歌城，淇水河畔渐渐苏醒过来。
灯红酒绿的人们从温暖的房屋中走出去，向着鹿台大厦前面聚集，就连高耸入云的电视台顶楼的观光落地窗前，也聚满了低头看烟火的宾客。
蓦地，烟火落下，鹿台大厦的LED巨幕上出现了许檬身着红衣旋转的身影。无比巨大的身影显现在这个城市上空，上空经过的飞机窗畔，都能看得清晰无比。
裴雪楠惊呼了一声。
沈老爷子转头，突然发现，自己办公室的电视里也出现了许檬红色的身影。许檬甜美的声音从对面的巨幕以及千千万万个电视机、手机、电脑的屏幕上传了出来。
“你有老公，我有二吉二手车；你有故事，我有二吉二手车；买二手车换二手故事，上二吉二手车；购任意款车送五元兰博基尼代金券，多买多得，上不封顶，就在二吉二手车！”
然而这并不是终点。所有人都目光从二手车广告，聚焦回鹿台大厦的巨幕上。
广告轮播了一遍，30秒过去了，播放从头开始。第二遍，他们以为就要终止，却又开始播放。
一遍一遍地循环，许檬的身影也像黑金胶片一样在整个朝歌城的上空不停地转动，仿佛永不停息似的，让那声音透过屏幕，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你有老公，我有二吉二手车……”
“你有老公，我有二吉二手车……”
“你有老公，我有二吉二手车……”
作者有话要说：v章奉上，后续精彩高潮紧接着来，请大家一定要继续支持呀~为了配合到时候夹子的位置，所以会在明天0:00，也就是今晚24:00更新。不过明天有六千，建议大家还是别熬夜，早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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