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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并不是在发情期,所以没有任何辅助下的情/事就变得有些折腾人,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段唯微微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傅度秋的背影。
似乎是有所感知似地,傅度秋也转过了身,见段唯醒了,于是走过来抬起手背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确认了没有发烧才放下。
“几点了?”
话音落了,段唯才有些惊讶地触上自己的双唇,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像是久未经过雨露的沙漠。
他抬手的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随后他就感受到全身密密麻麻地疼痛,细品任何一?处并不钻心刻骨,但遍布全身的疼就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见状傅度秋连忙伸手坐过去,让半起身的段唯靠在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时间说:“十点了。”
段唯:“???”
十点,学校的课都快上到第三节了。
“我和老师请了假,你爸妈也去上班了,”傅度秋亲了亲段唯的额头,温声说:“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对方此时的温柔眷念,与昨晚的大肆侵略全然就是两个人,段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我爸妈......有没有看到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傅度秋安慰似地说:“我和阿姨说你昨晚学到了一?两点,让你早上再多?睡一会。”
“......”段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眯起眼睛,“你觉得?她信吗?”
“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傅度秋笑?了笑?,和平时一样温和中不参杂任何攻击性,“可能是信了吧。”
“......”
说到这里,段唯有些气恼地推开了傅度秋,想往床下?走。可是他现在哪还有力气,脚尖刚沾上地板腿就软了,而一?旁的傅度秋时时刻刻注意着段唯,见状眼疾手快地把对方重新揽回了怀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段唯的情绪,傅度秋低声说:“怎么了?”
不知道是Omega的天性使然,还是昨晚傅度秋折腾得太厉害,身上的疼痛刺激得?段唯闭上眼睛,晶亮的水雾迷蒙了他的双眼,他双手抵在傅度秋的胸口上,用力锤了一?下?,“都怪你......”
“嗯?”傅度秋吻了吻段唯不断渗出的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怎么了?”
“我都说了,让你少几次,”段唯越想越委屈,赌气似地侧过头不让傅度秋亲自己,“好疼......”
其实要说准确点,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酸软,让他浑身都使不上来什么劲儿。段唯从小到大到处打架,比这还疼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哭,忍不住想让傅度秋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而傅度秋听到他几乎是甜腻的声音,心里微微一?动,竟然在这个时候生出一些不合时宜地想法来。他皱起眉头,想着怀里的人昨晚的样子,明明没有发情期的加持,却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掠夺。
他点点头,顺着段唯的话说:“我的错,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你现在这么听话,”听到对方认错的话语,段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我叫你停怎么不听?”
而傅度秋当然不会说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于是哄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段唯一边哽咽,一?边闻着傅度秋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味道。一?夜纠缠下?,对方身上的白松香已经沾染上了自己的橙子味,闻上去像是生长在八月潮气中的松木,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香味。
嗅着这样的味道,他的气消了一?半,剩下的只有对傅度秋浓浓的依恋,他像是小奶猫一样在傅度秋的怀里用力地蹭了蹭,随后闷声闷气地命令:
“抱紧点。”
“好好好。”傅度秋笑?了笑?,收紧了力度。
随着高考不断接近,毕业季的离愁别绪也渐渐从学校里蔓延开。仅仅半天的时间,段唯就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明信片和同学录,要求他全部填完。
同学录上的详尽程度让段唯一度认为自己是在写人口调查,他填一个空一?个,等到最后一张上面写着“你最喜欢的人”时,他顿了顿,随后工工整整地将傅度秋的名字写在了上面。
在一旁碰巧看到了全程的彭炎忍不住啧啧两声。
骚还是他段哥骚。
“大家把校服穿上啊,”老覃此时突然走进教室里拍了拍手,“拍毕业照快轮到我们班了。”
话音落了,班上的同学们皆是走到自己位置上穿戴好校服。段唯的短袖外穿了一?件外套,要是把校服直接套在外面会有点热,于是他抬手将外套给脱了下?来。
短袖的领口有些大,在他低头往桌子里掏校服的时候,彭炎突然在前面说:“段哥段哥段哥!!!”
“干什么?”段唯莫名其妙地拿着衣服站起身,就看见彭炎指着自己的脖子。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脖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瞪地越来越大。
那里有,傅度秋留下?的吻痕......
他连忙把外套穿在身上,将拉链拉到最上端,表面上从容不迫,但红透了的耳根已经暴露了这一?切。彭炎的笑?容逐渐猥琐,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傅度秋从门口走了进来。
保命至上,彭炎连忙转过身去。
临近夏天,太阳就越来越充足。香樟与香樟在校园内交错着,首尾连接地覆盖了整个校园,一?抬头,就能够看见广袤无边的天空,以及穿过指缝落在脸上的阳光。
段唯走到操场的时候,排在他们前面的班级还没有拍完,于是他们几个站在一边聊天。
彭炎似乎对刚刚自己的发现格外兴奋,但碍于傅度秋就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憋着。
而段唯则心情很好,这段时间以来为了提升成绩,他每天都在写题目,能够出来晒晒太阳也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站在一边的老覃喊了八班的同学们一?声,众人连忙走向台阶,按照高矮顺序依次排列。虽然没有串通,但八班的同学们皆是一致地挤来挤去,等到段唯转过头的时候,就发现傅度秋站在了旁边。
和他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同,傅度秋身上简单地穿了一?件夏季校服,因为在每次亲热的时候,段唯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布,所以他的脖颈处光滑一?片,什么也没有。
见状段唯想起来自己脖子处的吻痕,下?意识皱起眉头。
早知道他也给傅度秋来点东西了......
他一?边想一边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气,想往旁边挪,却发现四?周的队伍已经成了型,于是他拍了拍身后的人,想和对方换位置。
在交谈的时候,傅度秋听到了他在说什么,于是拽过对方的胳膊,低声问道:“换位置干什么?”
“我脖子上的痕迹太重了,”段唯干巴巴地说:“和你站一?起,怕影响你的清誉。”
话音落了,傅度秋不禁笑?出了声,“就因为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