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索要表白(1 / 2)
沈家门口的梧桐树枝上挂着一盏油灯,树下是三三两两的大人和孩童正在等着结钱。
铃兰不想被他们看见这半篓子知了猴,怕惹他们非议,就提议再等会,等人都走光了他们再回去。
两人找了棵迎风的大树下纳凉,小风徐徐吹拂在脸上,心情倒也不错。
沈砚打开麦秸杆编制的盖子,好奇又惊奇的一瞅再瞅。
铃兰在旁凉凉道:“都吃了这么多这么久了,怎么,还淡定不了。”
沈砚笑了下,没理会她的讽刺。
没多大会儿那些等着结钱的人都走了,铃兰踢踢他,道:“走吧。”
但是下一刻她顿住了脚步。
沈砚正低着头,自然是注意到了她脚下,他疑惑道:“走啊……”
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下个一瞬间,他做了个和铃兰一样的决定。
单手捂住眼睛,转了身去。
沈家门口的梧桐树下,月色弥漫,灯火昏黄,此情此景,十分旖旎。
于是铃兰看见了什么?
沈松抱住娇妻亲了一口。
一口不够又是一口再一口再一口一口口……
吻得难舍难分,十分甜蜜。
沈松十七岁时娶了刚及笄才十五岁的丫鬟,也就是沈母。从沈砚的年龄上推算出来,两人都才三十出头。
沈松前十七年是个富家少爷,虽然后期生活不如意,但到底是个少爷。年幼启蒙时又是沈老爷子亲自把关教育,心性言行自然不会差。虽然后来的十几年一直风吹日晒又惨遭丧子之痛,不过身上那点贵族子弟的气质倒是一点也没减少,反倒经过生活和时间磨砺使得整个人更加沉稳大气了。
要说现在就是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会看上她家公爹,铃兰也不会感到意外。
而婆婆呢,因为公爹喜欢她,在沈府不惹人注意的那段时间,她算是跟公爹平起平坐,自然不像别的丫鬟那样劳累。后来离了沈府脱离奴籍,渐渐的也有了当家主母样子。从这段时间来看,公爹对婆婆还是极好的,一些重活脏活根本不舍得让她做。因此婆婆虽然做了十几年的村妇,却没有半点村妇该有的粗糙模样。她身段娇小,肤色白皙,柳眉杏眼,典型的古典美人,在村里也就几个年岁小的能跟她一比。
两人年龄都处于黄金阶段,干柴烈火在所难免。
铃兰单手捂住眼,另一只手戳戳沈砚后背脊,幸灾乐祸道:“相公,你倒是走啊!”
话音刚落手就被人猛地捉住拉了下来。
铃兰被攥的疼了,皱眉看他,但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可谓是凝视,声音平平:“你在做什么?”
铃兰一时间傻眼了,然后她使劲抽回手,默默腹诽了句:你妹!
“你俩在作甚么?”是沈松,听语气十分淡定。
在别人眼里打情骂俏完的小两口对视一眼,铃兰吐吐舌,转过身去。再垫脚一看,沈母正在收拾摊子。
在沈砚不乏警示威胁的目光下,她笑眯眯的朝婆婆挥手,甜甜地喊了声娘。
沈母成功被臊红了脸,丢下摊子回家了。
铃兰收回视线又将公公望住,笑得那叫一个无邪烂漫。
她旁边沈砚见她这么无害,心里咯噔一下,有种想堵住她嘴的冲动。
果然。
“爹,您不去追吗?有些事要趁热打铁才行。”
对面沈松面上动容,别误会,他不是被说服了,而是被惊骇到了。
铃兰又道:“每次我爹都是这么对我娘的。”
沈松释然了,许恒彦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毫无节操的那种,女儿难免不会被他教歪了。
沈砚正流汗呢,不料他爹明晃晃的瞪他一眼,冷哼一声走了。
铃兰火上浇油:“爹那一声哼好有范儿,难怪娘跟爹那么甜蜜。”
沈砚:“……”
前面沈松走得四平八稳,腰杆儿挺得忒直。
铃兰拍拍手,笑看沈砚:“看吧,打扰了爹的好事,爹生你气了。”
“……”其实她本性还是属于跳脱的吧。
不过瞧她脸上的笑比今晚的月色还要美上三分,那就由她吧,只要她高兴。
回到家,沈砚把知了猴搁在厨房,然后把浴桶搬进屋里,又挑了满满一桶水,才对正在撒盐巴的铃兰道:“我去收拾摊子,你先去洗澡。”
沈砚在外面洗完澡等了一会,听到敲窗声他才进去,把洗澡水一桶桶往外挑,挑完进屋,铃兰正在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