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纠缠的阳春面(1 / 2)
不出几分钟,谩骂连同臭袜子、烂拖鞋,纷纷砸向院子里的噪声来源。他像个固定靶子,一动不动,除了嘴巴。
蓝馨从房顶跳下来,完全没有一丝的同情给与倒霉的眼镜。
她信步来到空旷的街上,他追了上来,拖着已经变音儿的公鸭嗓子依旧讲着。“凡是知道案情的单位和个人,都有义务出庭作证,不可拒绝。”
“我拒绝。”蓝馨力度不浅地明确回答他。
他抚着鼻梁上的眼镜,又继续公布着后果。“维护社会安宁是我们的责任,否则我将有权告你妨碍公务!”
“你告我好了,我等着做牢。”蓝馨一副破罐子摔到底的姿态,越过他。
身后响起了因隐忍过久,而暴发出带有沙哑的责问,“社会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冷漠的人,才会变得畸形可怕。应有的坏人不必来承担责任,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做着违法的事。你们是帮凶,跟凶手同样要受到道德、良心的谴责。”
蓝馨转过身,向他疾走过去,眼睛在黑暗中露出凶光。“你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又凭什么用你的道德规范,来衡量我的行为标准?告诉你,我不仅是个你口中所说的冷漠的人,还是个比那个肇事逃逸份子,恶劣到不知多少倍的坏人。听明白了就滚远点,小心宰了你!”
眼镜吞了下口水,嗓子火燎燎地疼,震惊中一时词穷,说不出半个字来。
蓝馨对于这种满脑子堆满了书本,只会纸上谈兵的空谈,仅凭满腔的热血莽撞而为,在这个社会里早晚会撞个头破血流!
她没有责任去为他指点迷津,也没有义务去教他在除了非黑即白外的灰色地带,如何去寻求法理。
她从开始接管蓝殿,除了名利地位的获得,还有在黑暗中看清了三教九流各类人的嘴脸和肮脏不堪的心。
狭窄偏僻的小巷,从不缺少罪恶的时时发生,就如同现在。心情糟糕透了的蓝馨,只想躲个清静,却看到一个女人被拖拽到黑暗的一处。
她紧锁眉头,今天是麻烦缠身的日子吗?她有那么一刻想视而不见,但双腿早先一步迈了出去,她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真特么的该死!”
“小妞才这么点钱?”一个男人翻着手里的皮包,只有几百块。
“我...把钱...都给你了...”角落里被抢的女人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说。
男人显然不满足,挥着手里的刀子,这点钱还不够他一晚上挥霍的呐!“你打扮的这么入时,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
“我真的...没有了...”女人带着哭腔,全身不住地发抖。
“今天劫财不成,就劫个色。”男人不好好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妞,长的还赖!
“救...”女人想要发出呼喊,却被明晃晃的刀子逼在脸上。“再喊,老子就划花你的脸。”
就在男人要侵犯得手时,肩膀被拍了一下。做贼心虚的男人停下了后续动作,猛地回头,全身警备。
在看到原来是个干瘪的小个子,从体形上自身就超出对手两个还有富余,便猖狂起来。“滚,别坏了老子的好事。”
蓝馨一拳打到那张臭嘴上,又跳起抓着他的头,撞向砖墙。
男人头昏眼花,踉跄着不让自己倒地。蓝馨飞起一脚,踹到他满是肥油肚子上。‘砰’不堪一击像一堆烂泥滩在墙角。
男人吃了苦头,才后知后觉的求饶。“大哥饶命!”并把刚刚到手的几百块双手奉上。
如若小偷小摸蓝馨就此收手,教训一番放他一马。但,一旦涉及到劫/色,可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蓝馨拾起地上的刀,走近男人。朝着他的档下猛戳了下去,一声惨叫传遍四周。
等蓝馨早已走远,男人还在不时传出奄奄一息的痛嚎。眼镜寻着声音赶来。借着月光看到,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男人的□□,只差一公分的距离插着把匕首。
他随即报了警。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追出小巷。果然在经过一条街口,看到了那个戴棒球帽的姑娘。
他对着她的后背喊着,“她是一位单身母亲,借了朋友的车,想在儿童节那天给女儿买礼物。正常行驶下,被逆向超速的豪车撞飞,当场身亡。”
那带着悲悯的公鸭嗓,在静谧的夜里尤为的凄厉,袭向蓝馨的耳朵。耳膜的震动,让她的头被硌的硬生生地疼。她停了一下脚步,又重新上路。第二天,叩门声如约而至,蓝馨被迫又无奈。打开门的一瞬间,眼镜友好地伸出手,做着自我介绍。“我叫疏代,能跟你做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