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吉时前的小意外(1 / 2)
“回公寓吗?”他问。
她没头没脑地呛了一句。“我能跳车吗?”
“不能。”几乎同时车子被上锁。
她瞪了一眼那个从开始就问着废话的臭男人。她被迫地接受一个事实,上了贼船下不来了,贼车也一样!
蓝馨被信带到阔别半年之久的公寓,还未等她触景生情,灰尘便让她连连打着喷嚏。‘啊啾!啊啾!’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嚷着不满。“你不会事先打扫一下吗?”
信无辜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
这半年里他无数次开车到附近,望向那扇窗。希望某一天突然能看到她坐在阳台上,仰望星空。
有一次在R市,他预感她回来了,一路急驰赶来,那黑洞洞的窗口,没能亮起有她存在的光。公寓的钥匙一直都在,却沉重的抬不起手,打不开也不想打开没有她的门。
蓝馨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躲了个干净。
他弹着沙发靠垫上的蒙尘,看向坐在阳台上那个抱膝而坐的小小身影,入神地看着天空,像幅油画。沉静中带着些许的忧伤,对着月色无声地倾诉着内心的迷蒙。
蓝馨整晚都没再说话,她窝在没有被罩枕套的大床里。信依旧躺在白色长毛地毯上。
表面上时光倒置,回到最初入住时的样子,但空气中涌动着纷繁复杂的情愫,预示着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
红倚高调的个性,婚礼将她的张扬拓展到新高度。政界名流纷纷赏光捧场,倚味老板娘大婚,亦然成为全市最为瞩目的焦点。
蓝馨的包间被临时改成新娘更衣室,几个工作人员在为红倚换礼服。
蓝馨则是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站在窗前看向倚味门口,早已被各家媒体堵的水泄不通,人满为患。疯婆子还没完全被结婚冲昏头脑,将媒体统统挡在了外面。
不过,场内的人数也不会比这些拒之门外的人少到哪里去,想到这,她的头痛更加的明显。
“小豆丁,怎么样?”红倚穿好礼服,骚首弄姿显摆起来。
刚才还立在窗口的人,已没了影儿。
蓝馨追着前面的人,跳跃在高低不平的屋脊之上。她知道今天黑鳞一定会来,没有婚礼请柬的他,肯定会采用非常手段来接近红倚。她一直在窗前巡视,搜索着他的身影。
她最恨破坏别人幸福的人,更加容不得在今天的大喜日子里,有人来搅局。哪怕是从前最为敬重的教官,及视为兄长的黑鳞。
她对他紧追不放,却总是被他保持在,一段不长也不短的距离。
前面的黑鳞恶意挑衅着,“小蓝馨,你的功夫全是我教的,你追不上我的。”
蓝馨想把黑鳞逼入僻静的街道,或者错综复杂的小胡同,这样对熟悉地形的她有利。无奈却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眼看着他就要跳出这个街区,折反倚味方向。
情急之下,她大喊一声。“信!”
她知道信在,一直都在她身边。如果今天是她自己的事,打死也不会开口叫他。但,疯婆子结婚是大事,纵使她再不愿意,也只能求助于他。
一个身影像离弦的箭,从她身后窜出,直击前方的目标,凌空一脚将黑鳞踢到胡同里。
蓝馨紧接着跟着跳入胡同,而信侧倚在墙上,挡住唯一的路口。
黑鳞弹了弹袖口上的灰尘。“小蓝馨,他的你的影子?身手不错!”
蓝馨没心思跟他唠家常。“你来干嘛?”
“看看你和红倚过的如何。”他眼中的关心,被无框镜片折射出让人看不透的光。
“我们好的不能再好了。”蓝馨断然回答。
“那我可以走了。”他做了个完全没有可信度的放心神态,便要抬步向前。
蓝馨伸手支在狭窄的胡同中,拦住去路。“婚礼结束前,你哪也不能去。”
他收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好,我不走。”
狭小的胡同,寂静上空飘荡着喜庆的彩球。黑鳞侧着头,看向坐在矮墙上的蓝馨。“小蓝馨,怎么没看到凌?我记得你们俩形影不离,是三叔派她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蓝馨的大脑里那根破旧的弦,猛地一绷,回响着头痛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