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朕的第一条命】(1 / 2)
后宫发生的这场灵异事件,最后的结束是以找到了失踪的苏莺语和皇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告终。
期间不过经历了两天,却让后宫的所有人觉得度日如年,请了有名的术法大师在椒兰殿和永乐殿都像模像样地施了一场法。
也算是堵住了后宫众人的闲言碎语,而通过这一件事,若说恐怖,感受到的最多只有那天目睹了云璃死亡过程的人。如今那部分人已经被送出了宫,整个后宫内就不太有什么恐怖气氛蔓延。
大家唯一明白的,只不过一件事——皇帝很宠苏莺语。
怎样一个宠法?
在找到淑妃娘娘的当天,美人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哭诉着自己的婢女是怎样怎样引诱她进了冷宫,又关上锁,扣上门,把她和一个失心疯的人关在了一起。
据说皇帝当时只管抱紧了苏莺语,毫不犹豫地就杖杀了那个婢女。
直接……杀了……
大梁朝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梁朝无奴隶一说,就算是家中奴仆的命也不是能随便打杀的。
只要死了人就会通知官府,杀人偿命,就算是不偿命,也要流放作为惩罚。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虽说按苏莺语的描述,只要稍加取证,那么那个宫女的罪名就一定跑不脱。
把她关在大理寺的监狱难道不好吗?完全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何必冒着被诋毁的风险,要意气行事呢?
原因还是那一个,也只有那一个——宠爱。
平治帝性情冷淡,宫里的人不是不知道,别看他过去经常换着翻惠妃,德妃,贤妃,皇后四人的牌子。
除了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行周公之事,他不会在多做什么,妃子们得到的那些赏赐也都是她们开口向平治帝讨要的。
平治帝就是这样,他永远不会想起来要给你什么,要送些什么,连一点点安慰赏赐的都没有。然而若有人向他提,他就会给,麻木得像个木头人。
但可能真的是木头进了水,那次落水事件后,皇帝的变化有目共睹,而皇帝对淑妃的态度也一样。
最后因为后宫发生的这事来得怪异匆忙,结束得也仓促,很快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案子也悄悄的交由大理寺调查。
某日,又是苏莺语和司祁单独待在一起,苏莺语问司祁“你就这么轻信我啊?”
司祁便一本正经地答道:“不是轻信,是坚信。”
末了还要补一句“只要是你说的都信。”
苏莺语不禁笑出声,那笑音清脆,惊走了树枝丫上几只停留的麻雀,却也无妨,在司祁看来。
苏莺语的笑声就是最好的黄鹂鸣叫。
“若我故意骗你,你怎么办?”彼时苏莺语眼眶红红,她这般说话,声音也不稳。司祁什么也没想的,捧着她的脸,就轻轻地去吹她的眼睛。
“不管,你不会骗我,就算你骗我,我也当做没发生,反正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听。”
“司祁,我超级难受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些什么,我只要你难受时就待在我身边,哪也别去。”
“……”
苏莺语趴在司祁怀里,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泪眼汪汪,满脸泪痕地又被皇帝捧起了脸,顿时觉得……很丢人。
她在被她看作是儿子的人面前,大哭特哭了一场,面子还能挽救一下吗?
可惜某人至始至终只当她是小娇花且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十二日那天我带你出宫。”
四月十二日
百里桃花簇满堂,春景融融伊人笑。
陈铭今天总算是混出了府,最近家里的气压低得可怕,一方面大姊与昭王的婚事将近,全家上下都忙的团团转。
一方面,他的父亲礼部尚书又在朝中受到了弹劾,不是常有昭王帮衬一二,还说不定会成什么样,也难怪一天天的总是焦头烂额。
“呼,还是这外面的空气新鲜~”
他懒懒地伸了一个腰,哼着小曲,摇头晃脑地就去找他那一帮好友去了。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这条街上又来了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为首的一个个子生得极高,眉目英朗,气势浑成。
最小的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岁,个子小小,脸蛋也嫩得能出水,白白的皮肤上晕染得粉扑扑的。
而介于其间的那人,生得也算周正,但跟同行的两人一比,就给比了下去。
“今日的京城是要举办什么活动吗?”苏莺语一边挑选着小铺上的东西,一边问。
她的眼睛四处看个不停,对什么都新奇。
她来自南方,入京一年多,却从未逛过京城,江南的城市繁华忙碌,独富水乡韵味。
但这北方的城市,也有其热闹的各种方式特点。
也不愧是天子脚下,就连街边随意一个摊铺都摆满了各种各样做工精致的小玩意,苏莺语一个接一个的看,恨不得全买了!
“老板,全部要了。”
上一秒正这样想,下一秒就被人一语中的。
苏莺语回过头去看发声的司祁,就见他一脸笑意盈盈的。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苏莺语说,顺便靠着摊铺上小玩意的阻挡,让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