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拜入道门(1 / 2)
疾步来到太极殿,见铭山真人独自一人在殿内打坐,周遭浮动着法气,刹时气脉紊乱,鲜血喷涌而出。
“师尊!”洛尘惊呼一声,掌心一凝气,就要动用真气为铭山真人疗伤。
“为师无碍,徒儿不必耗费真气。”铭山真人擦干嘴角血迹,从怀里摸了一本秘籍,交到洛尘的手里,“此乃道门最高心法秘籍,也是时候将它传授于你。你天资聪颖,定能参透其中奥妙。”
洛尘忽感不妙,这口气莫非在嘱托身后事,师尊内伤当真沉重至此?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徒儿资质尚浅,还需师尊耳提面命方可,恐有负所托,还望师尊三思。”
“去吧。”铭山真人抬手一挥,示意他退下,洛尘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星河隐问:“前辈留晚辈在此,可是有事吩咐?”
铭山真人走上前来,拱手向星河隐行了个礼,“流光殿下。”
星河隐诧异非常,想来也难怪,连兄长都给他几分薄面,这老头铁定不简单,只得装疯卖傻道:“此地哪来的流光殿下,前辈说笑了,星河隐不过一介凡夫罢了。”
铭山真人晓得他在装蒜,于是气凝指尖,点在了他耳后,星河隐的瞳孔随即冒出蓝光来,脖颈上的龙鳞若隐若现,“老夫所料不错,此乃天龙命门所在,与天照大神一战,伤了根骨,往后得多加小心才是。”
果真瞒不住了,不知这老头是何来历,竟对神族之人知之甚详,星河隐不得不提高警惕,此地怕是不能久留了。“多谢提醒,前辈相助之恩,星河隐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叨扰数日,寝食难安,待到天明,晚辈便自行下山去。”
铭山真人喊住了他,“出了这问归山,你要到何处去?眼下哀鸿遍野,可有你的容身之所?”
蓦地,星河隐的心揪了起来,导致哀鸿遍野的始作俑者可是他?“可此地亦不是我归处。”
铭山真人极力劝阻道:“失去龙元、仙骨被锁的你已无自保之力,不如拜入道门门下,老夫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对非亲非故之人竟这般热心肠,凡人心思当真难以捉摸,星河隐没有搭腔,打开了太极殿的大门,洛尘便站在门外,撑着一把油纸伞,上面落了薄薄一层雪。
“下雪了,我来接你回去。”
恍惚间,星河隐似乎看到了神晖,两百年前他们在凡间的酒肆相遇,也同此刻这般下了鹅毛大雪,如今大梦初醒,后知后觉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有劳了。”
“师弟。”洛尘将伞往星河隐那边挪了挪,“你当真要走?”
星河隐揶揄道:“堂堂掌门首徒,竟有帘窥壁听的习惯。”
“我回去取了伞,回来接你时,凑巧听到些只言片语罢了。”洛尘解释道,愿将狐裘拱手相让,只为挽留眼前人,“你若留下,那狐裘披风便赠予你了。”
“那披风并非凡品,还是留给洛道长自己享用吧。”星河隐走进寝室内,一把将门关上,仙气外流,若再不运功压制,怕是会变成半人半龙的怪物,那颗来自异域的蛊药,至今仍毒害他的五脏六腑。仅靠体内微弱的仙术已无力回天,看来只得修习道法方能阻止妖变。
翌日清晨,星河隐总算熬了过去,好不容易定了心神,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真人!真人!”
星河隐擦了把汗,透过窗户便看到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横冲直撞的,几名道门弟子紧追其后,将人按在了雪地上。“掌门岂是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想见便能见的?”
“何事在此喧哗?”洛尘手握宝剑,正要去后院练剑,途径此地,便听到一阵谩骂声。
“洛师兄,这些个臭要饭的要见掌门。”
“休得无礼。”洛尘将趴在地上的乞丐扶了起来,“不知二位找师尊有何贵干?”
“我等乃寒门弟子,有要事求见铭山真人。”
“既然如此,那便随我来吧。”洛尘带着二位往太极殿走去,却被星河隐拦住了去路。
“两位大哥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