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侯府之谜2(1 / 2)
谢无延默然,半晌,道:“我是以为是他。”
齐承宇道:“怎么,你还想他呢?”
“想什么呢?”谢无延瞥他一眼。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满不在意地道:“想杀了他还差不多。”
如今这种时候了,谢无延才不会真的恪守什么“嫁夫随夫”的道理,找到赵其琛之后她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
前世的谢无延惨死在赵其琛手里。到了这第二世,她又糊里糊涂的回来了,正常人回来也应该都是报仇吧。
“这样啊,”齐承宇道,“那我大概明白你意思了。不过教主,你真不想回来?”
谢无延一顿,道:“回哪去?”
齐承宇带有莫大的自豪,扬声道:“回来统领魔教啊!”
谢无延认认真真和他对视了半晌,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须臾,突然噗哈哈哈笑出来:“哎齐承宇!你看看我,看看我。”她边笑边原地转了一圈,“就这个身高,这个修为,我说我是魔教教主,谁信哪!”
也不知道迟歌是不是真的是个弱鸡,天资平平不说,还是个病秧子体质,一饿就倒、一困就睡。搞得谢无延现在步入修道瓶颈,怎么都跨不过去,还偏生餐餐顿顿不得少吃。
齐承宇捏着下巴,半笑不笑地看着谢无延:“之前不是挺英雄豪胆吗,那断崖一跳,我都差点以为你真摒弃世俗了,怎么现在又想通了,缩在斜山当龟孙?”
“……”
尽管谢无延真的齐承宇是真的没心没肺,说话向来就这个态度,还是忍不住骂道:“闭嘴。”
“好好好。”齐承宇收起笑容,继续慢悠悠摇着扇子与她闲聊:“先不说这个,好不容易回来咱聊聊别的。我昨天好像看到你在天茗茶楼那边干什么的?”
他比了比手势:“一大堆玩意儿,八卦镜,符纸,桃木剑……”
谢无延想起来,道:“哦,看相嘛。”
“噗!”
齐承宇毫不客气地嘲笑:“就你还看相,江湖骗子吧,哈哈哈哈哈。”
谢无延也不是第一次被齐承宇吐槽了,这七年之后再次听来还觉得怪亲切的,看他一眼,道:“算命的和被算命的,这你情我愿的事,又没逼他们算,爱来不来呗。”
“好吧。”齐承宇道:“算得准不?”
谢无延算命算习惯了,顺口就是一句:“不准不要钱!”
齐承宇道:“那行,你来看看我。”谢无延循声盯着他,“这么玉树临风,能瞧出什么不?”
谢无延认认真真地打量他一番,又是摸摸眉毛,又是捏捏鼻子的。齐承宇被弄得痒痒,忍不住道:“你这是看相还是劫色啊,我不信你这样有人来。”
谢无延道:“闭嘴。爱看不看,不看拉倒。”
又摸了一阵,谢无延十分严肃地道:“小伙子,你命无桃花。”
“……”
难得地,齐承宇被气得收扇拂袖而去:“不准!!!”
嘴上说着气话,眼神倒还是留意着谢无延。两人一边对骂一边快步回了破庙,在陆盛问时谢无延也只是寥寥几句说是熟人,而齐承宇则继续扮演着赵其琛,与他们一道前行。
步行直至码头,也并未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也不知是谁说的妖魔横世,横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东西横出来。谢无延觉得无聊,便开始和齐承宇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散布谣言的人,陆盛则静静地在一旁听着。河那头遥遥地传来钟声,谢无延道:“大早上的,又是哪家人死去了?”
她这话虽说得直白难听,倒不是她口无遮拦。久闻斜山这边有“鸣丧钟”的习俗,因此当地的有钱人家常常会在院里会放上一口大钟,若是家里有人死了,便会喊下人鸣钟七日,据说头七魂魄未散,鸣钟是为了能让亲人路上热闹些。
说是“习俗”,不过这个习俗也只有富贵人家过,是富贵人家的习俗,普通老百姓谁请得起下人来敲钟。
齐承宇拉长脖子看看对岸,指着一座山的山顶道:“那边的。”
此时天色尚早,码头边上已有货郎挑担路过:“哎,听说了吗,河对头那侯老爷,死了!”
一旁的船夫突然来了兴趣:“嚯,死了?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