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堕了情障(2 / 2)
长卿不知如何回答,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事,他要如何解释才能让只要对着前主子的事就会偏执地可怕的现任主子明白。长卿的沉默就像印证了自己所言,任茗心里怨恨,连带着语气也带了十分狠毒意味:“世人皆知敬帝已薨,他死了就是死了,只要我在一日,他就别想活着回来。”
“不是假的,陛下没有做戏骗您,他喝下去的毒.药都是真的。”长卿低低说了一句。
任茗怎可能会信,那个人,把戏一套又一套,一切都不能相信,都是假的,他现在甚至觉得司空明柯未必爱自己,不过是将他当可以戏耍的玩物,于是嗤笑:“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谎话张口就来,都不带打腹稿。”
转身便要走出大殿,既然一切都清楚了,他也没必要多再费功夫。
长卿见任茗不相信,一着急就扯住了他的衣袍角,“主子,奴才没有骗您。”
何苦还要继续做戏,任茗此刻只觉得疲累,不想再继续和那人有关的人事纠缠,他一脚踹开长卿,“既然你说你是他派来保护我的,那我现在不需要,你就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莫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然后便是清脆的衣袂被撕开的声音,任茗很快就出了殿门,只留下那片精致的绣着暗花但碎裂的衣袍角和被踹到在地的长卿留在原地。
感情这事,原本就没个分寸,有人去计较这许多的时候,才真正是堕了情障。
无情人笑痴情人,若多情,应似我。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明柯三人在宅子里过得滋润,倒是不管外面的几度风雨。
何文虽内伤未愈,但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于日常行走无碍。明柯想把他撵出去,却被小九给拦住了,只得安慰自己,来者是客,只要自己招待不周,这客迟早会自己滚蛋。
明柯想着同几大家族打交道的事情,曲承文会办得妥帖,但自己也不能一直就待在这宅子里,因为任茗拿到龙凤双令的下一步若就是立刻启用龙凤双令,那么马上就会发现令牌是假的,自己的计划必须走在他的前面。
却不知道任茗已经知道了他尚在人世,他的计划注定变数颇多。
一边想着这些事,明柯一边整理好自己,只待小九收拾好,二人一同出门。
至于何文,自然是留在宅子里看门儿,若他和小九办完事回来,这人就不在了那更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