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酒会时间定在了周五晚上,在一家私密的顶级会所里举行,是个权贵们交流的好地方。
不过,白老板还存着另一份心思,他的女儿白婧,生得漂亮,不少豪门世家都抛来了橄榄枝,提出了联姻的想法。
然而白婧为人高傲,拒人于千里,只倾心于自己的同学贺芝洲,可谁知对方突然就娶了个男人。
白婧伤心之?余选择了出国,在留学期间,又听说贺芝洲和他的“妻子”名存实亡,简灵淮做的那些蠢事自然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不,学业刚结束,白婧就迫不及待地回国了。
“小婧啊,你看这件裙子怎么样?”白母在房间里为她忙得不亦乐乎,“贺总很少参加这种私人酒会,你爸爸说他一提起你回国,邀请贺芝洲参加,他就立马答应了。”
白婧正在补妆,听到这话,不由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可是,他以前拒绝过我。”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他结婚后日子过得有多糟心,成天面对那个烦人的男人,谁都会嫌弃吧。”白母抱着她的胳膊,笑道,“这种时候,他就越会想要贴心又漂亮的女人了。”
白婧自信地挑了挑眉。
“今晚好好表现。”白母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今晚来的有不少青年才俊,如果贺芝洲那边行不通的话,你也可以......”
“不,我就要他。”
白母笑了笑:“那你慢慢换衣服,我去你弟弟那边看一眼。”
夜幕降临,会所大门外停了不少豪车,过往的路人时不时投去一个艳羡的眼神。
陆续有人携伴侣入席,大厅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女士们穿着优雅得体的晚装,挽着男伴同他人打招呼,低声交谈。
听说今晚有贺芝洲前来,间或有人向门口期待地望去。
酒会嘛,正是酒精与荷尔蒙融合的好时机,万一就与他发生点什么故事呢?
很可惜,抱着这些?幻想的单身女士们,在见到贺芝洲万众瞩目般出现的三?秒后,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为什么,旁边陪着的人是简灵淮?!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穿着同一色系的西装,面目白皙,头顶灯光影影错错,交织着色彩,就像一幅油画,五官勾勒得如此出众。
原本还在交谈的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神色各异地看着他们。
仔细想来,无论是婚前?婚后,贺芝洲都未带过任何一个同伴出席宴会之?类的活动。
而这次却带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上流圈子里公认的“豪门弃夫”,也不知是何意。
在场还有些?人并没有见过简灵淮,忍不住低声打探:“简灵淮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胡搅蛮缠之?人啊?”
这也是个谜。
自从上次简灵淮在贺老夫人的生日宴上出现后,圈子里就偶尔传出简灵淮像变了个人的事,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现在一见,干干净净的打扮,笔挺周正的正装,以及毫无媚态的的模样,倒真?有点像是洗心革面了。
究竟是什么让这位失足少年良心发现呢?是道德还没沦丧,还?是人性不够扭曲?
身处舆论中心的简灵淮还?并不知道他们在如何脑补自己的故事,飞快在场上扫了一眼,发现在中厅四周分了好几个酒区,偏头低声问:“分开?行动吗?”
贺芝洲垂眸,道:“不行,不要乱跑给我生事。”
“啧,上次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会发生了。”可惜无论他怎么劝说,贺芝洲就是不允许分散行动。
这时,白母走上前?来,笑道:“贺总来了,快进去吧,待会我们会有个品鉴会,你可一定要来尝尝,是酿酒师特地带过来的珍藏。”
贺芝洲颔首,抬脚前?往酒水区。
“珍藏啊。”简灵淮立即跟了上去,跃跃欲试地说,“那我还?是跟着你吧。”
贺芝洲轻轻扬了下唇,正挑选着酒,旁边递过来一杯白葡萄酒。
“雷司令。品酒前?不要喝太浓烈的,这个刚刚好,酒体轻、但酸度高,可以激活一下味蕾。”简灵淮从容自信一笑。
贺芝洲接过来,轻轻晃了晃,透过杯中淡黄色的液体看向他:“你很了解酒?”
“谈不上精通,只是略懂。”简灵淮用自谦的语气的说出来,可神情却有几分自傲,但并不令人厌恶。
贺芝洲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笑,闻了下馥郁的酒香味道,尝了一口。
远处的白母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互动,见他们有说有笑,气氛和谐,实在讶异,偷偷给女儿发了个信息,才去招呼客人们。
简灵淮跟着贺芝洲在场内转了小半圈,尝了好几种酒。每换一种,就会跟贺芝洲讨论两声,时常是他在说,贺芝洲认真?地听。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也能听见一些?,看向他的眼神渐渐变了。
简灵淮自然意识到了,但对他来说,这种好奇的、欣赏的视线,早已习惯了。
这才是他应该享受的视线,而不是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里有不少是纯粹的酒友,一旦听到他们感兴趣的事,就无瑕顾及那些花边绯闻,而是迅速加入讨论话题。
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圈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绕着酒展开?了话题。
简灵淮优雅的谈吐和见识都令他们感到新奇与讶异,很快就成了酒会上的中心人物。
然而,另一位中心人物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贺芝洲看着和酒友们相谈甚欢的简灵淮,莫名觉得酒都不香了,寡然无味得很。
他放下酒杯,咳了一声。
可是声音被前?来的人打断了,白老板端着酒杯凑上来,笑道:“贺总,感谢你的到来,不知道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到旁边小叙一番。”
拒绝的话本已到了嘴边,旁边简灵淮却看过来,笑说:“你要是有要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正好和这些?新朋友们好好聊聊。”
“......”贺芝洲面色一沉,转身跟着白老板离开?此地。
二楼有独立的包间,白老板觉得贺芝洲身上的气场冷了几分,试探道:“贺总,你和简先生......”
“不许提他。”贺芝洲冷哼一声。
“好的。”白老板会心一笑,料想他准是被简灵淮给气到了,带简灵淮来酒会也多半是因为老夫人的缘故。
休息室的桌上也放置了好几种品类的酒,贺芝洲随手拿过一杯,问:“什么事?”
白老板先是客套吹捧了一番,才进入正题:“说来惭愧,虽然咱们刚签订完城郊那块地皮收购的合同,可是那块地皮被傅家的人盯上了,傅家公子也想要,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贺芝洲放下杯子,长腿交叠,双手环胸,漠然道:“你想违约?还?是想抬价?”
“这......”白老板哑然,目的当然是想趁机抬点价,但是从对方的表情来看,他怀疑只要自己一开?口,贺芝洲就会直接取消这个合作,于是他收起了狐狸尾巴,“这当然不会了,我已经很明确拒绝了傅公子,只是想事先跟你通个气,今晚傅公子也会来。他和我的小儿子是高中同学,这次酒会也是儿子邀请来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我对傅家的人没兴趣。”贺芝洲淡淡道。
言外之?意就是不必再提,白老板识趣地转移话题,给他介绍着桌上各种酒的知识。
贺芝洲却兴致缺缺,喝了几口闷酒,无趣得很。
此时楼下的品鉴会已经开?始了,贺芝洲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看向华丽的餐桌旁,围坐着二十?来位客人,简灵淮就在其中,正认真?地听着酿酒师的介绍,时不时和邻座的男人交流几句。
也不知说到了什么,那两人轻声笑了起来,紧接着邻座给简灵淮递了张名片,简灵淮笑着接过。
灯光下的笑容过于刺眼。
酒会一向不讲究把?酒喝猛了,贺芝洲自然知道这些?规矩,只是内心略显烦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不顾白老板的讨好之?语,大步流星地走下楼。酿酒师讲到了种植采摘的过程,简灵淮正听得津津有味,没注意到旁边人的肩膀被人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