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花船(2 / 2)
而陈竽瑟便是从前待字闺中也未曾在晚上出过门,如今逛了一趟夜市她就将他不守礼夺自己清白的事忘了,现在看着奚浩倡的背影,她又给全记起来了。“竽瑟,给你提着。这兔子灯啊,在你手上才有了用处。因为你,它也变得可爱起来了,你,你也是,不过,你才是最可爱的。”,奚浩倡说着说着又语无伦次起来,最后竟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竽瑟接过灯,也不回话,只低头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催他早点成婚,她不想被人说是放荡的女子,未有结亲之礼就有了结亲之事。
见陈竽瑟有些闷闷不乐,奚浩倡又给她买了个糖人,“竽瑟,你看这糖人像不像你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出去一趟回来后她就像个气包子一样,怨恨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美人生起气来,眉目依旧动人,奚浩倡被她这么一瞪,迷迷糊糊的就带着她出来了,原是想哄她开心,怎么刚刚才哄好的现在又恢复原样了?
奚浩倡真没办法了,他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轻薄了她后不辞而别才惹她生气的,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棘手了。奚浩倡不知道该怎样哄女孩子开心,只好看到什么好的都买来送给她。
“这珠钗看上去很适合你,我替你戴上吧!”,奚浩倡买了十几件首饰,一件件的拿出来想与陈竽瑟搭话,可陈竽瑟听了只摇头,并不理他。
“竽瑟,你听,是丝竹声,竽瑟的名字有竽又有瑟,想来一定精通乐理。”,奚浩倡收起那些首饰,扔了糖人,环视了周围一圈觉得没什么好送人的了,听到乐声,突然灵光一闪,自以为机智的牵强地夸她。
“我只能弹几手琵琶,说不上精通乐理,奚大哥谬赞了。”,虽然陈竽瑟说起话来依旧冷冰冰的,但起码是回了他的话,这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奚浩倡觉得可以再往这个方向发展发展。
他牵着陈竽瑟去了堤边岸上,租了一条花船带她游河泛舟。虽是冬天,河上的花船仍不少,夹在大大小小的花船中,乐声盈耳,热闹非凡。
奚浩倡脱下自己的外衣替陈竽瑟披上,然后高兴地说道:“你看,今晚的月亮真亮啊!”
陈竽瑟还在酝酿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又说道:“这里既能听琴声又没人来打扰我们的清净,你觉得可好?”
“我,我~”,陈竽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那句话。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围在暖炉旁喝点催热的小酒可好?”,外面的风是真的大,奚浩倡没了外衣被冻得牙齿打颤,加上伤病未愈,他有些吃不消了河面上的冷风。
进了船舱,奚浩倡拉着她的手在暖炉上烘暖了,又替她斟了一杯烫过了的青梅酒。陈竽瑟酒量低微,喝了两杯脸就红了,而奚浩倡喝光了一壶青梅酒后又喝了一壶黄酒,借着酒意,他壮着胆对陈竽瑟说:“竽瑟,是我不对,我不该逾矩轻薄了你,你要是气我放荡无礼打我骂我也行,就是千万别不理我。”,说着他抓着陈竽瑟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陈竽瑟被他的行为吓到了,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又听得奚浩倡说:“是我不该,我皮糙肉厚的,别扎到了你。”
此时陈竽瑟也有了三分醉,看着奚浩倡这副模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终于说出来纠结了一天想说的话,“奚大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奚浩倡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也傻了,这事不应该由他来提吗?他可都想了好久了,怎么今天让人家姑娘说出了口。在他傻愣着的时候,陈竽瑟又接着说道,“你不能与我洞了房就不认账了,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不会饶过你的。”,因着那三分醉意,陈竽瑟说起话来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
“洞房?”,奚浩倡听到这两个字一激灵,吓得酒都醒了,他们什么时候洞的房?难道那天将她压床上后他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然后又忘了?不,这不可能!奚浩倡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洞了房,可她这幅样子显然又是真的,看着陈竽瑟水灵灵的大眼睛,奚浩倡开始头疼了,他这个禽兽,难道在梦中强了她,可他都做了好几次那样的梦了,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我”,奚浩倡一咬牙便决定了婚期,也不管什么袁不袁,葛不葛的了,眼前的事一比较还然是婚事要紧。他相信就算成了婚,他也能保护好她的,“那就在小寒过后腊月初一那一天成婚吧!”。
忽然外面烟花声响起,盖过了奚浩倡的声音,陈竽瑟听不清楚他讲什么,便大声的问:“奚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我们马上就成婚。”,决定了婚期后,奚浩倡已经有了新郎官的喜气,痛痛快快的大声回道。
奚浩倡拥着她出了船舱去船头上看烟花,这场烟花来的真是时候,像是专门为他而放的,而陈竽瑟的注意力却不在烟花声,一艘大花船从他们身边游过,花船上的舞裙歌扇,丝竹绕耳,男男女女皆欢声笑语。陈竽瑟一眼便看到一男子将一女子压在凭栏上亲嘴,惊得她瞪大了双眼说不话来,心里想道,这两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竟然当着人洞房。
在她震惊的时候,奚浩倡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连忙捂住了陈竽瑟的眼睛,然后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
在甲板上吹了些冷风,陈竽瑟的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她抓着奚浩倡的衣袖红着脸问道:“奚大哥,怎么那船上好多人都在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