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不然被几个男人按进水里淹死，做成失足落水的假象，她有冤都无处可述。爱护她，想要为她打抱不平的娘家人也会再次重蹈覆辙。“来了，都坐吧。”

偌大的祠堂点着几支蜡烛，映照着人和物影影绰绰，闪烁间好似鬼屋一般。再加上族长这悠长不带感情的话，真好似地府开庭一样，胆小的当时就得吓的六神无主。

许老汉给族长作了个揖，指指身后的张瑾开口道：“请族长将这妇人与族谱中除名，她离家两日一夜未归，不守妇道，不配为我儿正室。念在小孙女荧荧的面上，就让她留在许家与我儿做妾，也算全了当年张先生教授我儿的情意。”

泼脏水、贬妻为妾，话还要处处占理，说的冠冕堂皇。张瑾冷笑一声，开口辩解。

“昨夜未归，实乃腹中饥饿昏倒在了林里。今天下午才醒。父亲您怎能问都不问一句，张口就说儿媳失贞呢？我是许家明媒正娶的娘子，许从文别说只是中了进士，就是做了宰相也断无羞辱糟蹋糟糠妻的道理。”

“你这女人……明明不守妇道，还敢在族长面前狡辩。我许家绝不能留你。妾室也别做了，干脆一封休书回你娘家去吧。”

“温、良、恭、俭、让，你这女人身上可曾有一分？祠堂当着许家族老的面，开口就是狡辩。亏你也是出身耕读之家，父亲曾为官的人，张家怎么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不顺公婆，七出该去，我这就给你写休书，你拿着走吧。”

族长一出口居然也如此重压，看来许家二老事先已经打通了关节，今儿有备而来。她若不做妾，休书一封已经预备好。张瑾迎着许家众人，被如此污蔑重压却丝毫没有一般妇人该有的恐惧。

“为了让许从文攀高枝，你们不惜如此往我身上泼脏水。许家人真是让我恶心。贬妻为妾到如今冤我不守妇道，你们做事还真是一点儿下限都没有。捉贼要脏，捉奸要双，衙门办案也得有证据，没得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许从文一朝为官看不上我这农家女，我张瑾清清白白更不愿在你们这污秽窝里待。什么休妻，什么为妾，别想那么美的事儿。给我写了和离书来，我即刻带女儿离开许家。否则……”

她这话毫不留情的撕掉了许家冠冕堂皇的遮羞布，一屋子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她抖如筛糠。

“否则什么？”

“否则咱们公堂上见。前朝一个中进士后抛弃糟糠妻的被革了功名，家中三代以后才可以参加科举。马上给我和离书，否则我连夜敲鸣冤鼓去，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

“你这疯妇，简直大逆不道。”许家族长指着她浑身哆嗦不止，眼眸中迸发着凶狠的光。胸膛起伏几下指指几个壮汉。

“给我将她拉出去沉塘。张氏不守妇道，不尊族老，不孝翁姑，今沉塘以儆效尤。让嫁入我许家的妇人都看看，不守妇德的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是。”

几个壮汉狞笑着上前要动手，张瑾不慌不忙的拿出电棍打开开关，冲着最前头的那个，一下子就狠狠怼了上去。

“啊!”男人的呼叫短促恐惧，一瞬后没了声音“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这突然的变故让另外仨下意识的往后退，望着张瑾如同看鬼魅。

“你……你那是什么东西，把三哥怎么了这是？”

几人惊惶后把电晕了的男人拖到一边，探了一下有呼吸脉搏，但就是叫不醒，转身壮着胆子质问张瑾。

张瑾提着电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跑出个不知死活的抢她武器。这玩意要是被抢走，她今儿很可能得折在这儿，被人扔进村外的池塘里死不瞑目。

手中电棍大概一米左右，电力强劲。她抬手打开强光开关，对着这几人一扫，暗夜里几个大汉被这强光照射的边退边捂眼躲避。

“不怕死的就上来。杀一个够本，杀俩姑奶奶赚一个。”说着低头看一眼昏迷的男人，望着这些一个个往后躲闪的人冷笑连连。“想暗害我，没那么容易。”

最后一个音节出口，她抬手主动发起了攻击。这回对准的是离她不远的许从文大哥。猝不及防的袭击，强大的电流根本没有他反应的时间，男人短促的叫了一声，随即也倒地不动。

“儿啊!”

“夫君。”

婆媳俩急匆匆的蹲下查看男人情况，可惜一番拍打男人跟之前那个一样无一丝反应。这下，这些人是真怕了。她说的是杀人，这些人现在虽有呼吸，可过一阵是不是就没了？

“张瑾你个毒妇，你敢杀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张瑾，你赔我丈夫。”

许老太生育仨儿子，死了一个如今只有许从文兄弟二人。眼看一个死于眼前，一时间急的不顾安危，扑上来就要跟张瑾拼命。而痛失顶梁柱的老大媳妇也疯了，跟婆婆一样，什么都不顾的扑上来。

“别去，小心。”

其余众人看张瑾手中的武器再次出手，口中齐齐惊呼，许从文的俩堂兄弟甚至着急的上手去拽。

结果，自然一电一串。张瑾看人多，下意识的多按了一会儿开关，这下，四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还犹自抽抽了几下才停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