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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不明所以的看着阎清,紧接着,他又开口指着躲在顾凉身后的鬼娃迭声道:“你问问他,可认识你心心念念的珩学长。”
她眸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看着抱着她小腿探头的鬼娃,随后又依照阎清的话,询问:“来,你告诉姐姐,刚才被抓走的那个大哥哥是谁?可不能说谎哦,不然会被割掉舌头的。”
鬼娃怪异的小脸浮现出一抹天真无邪的表情,抬头,没有犹豫的道:“姐姐,他不是大哥哥,他是爸爸呀!刚才是妈妈把爸爸带走了,妈妈很想念爸爸的。”
顾凉:“……”
那珩学长有这么大个鬼儿子,顾凉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了之前某些让她不甚其解的事。比如如今广播里无限循环的曲子,比如在她提起付秀莹时候珩学长快速回答时候的样子。
如今仔细的想想,的确有许多怪异的地方。
顾凉突然想起心理学家的一句话,人在说谎时会刻意的加快语调,语速,表现的煞是如此。可越是无懈可击的表现,越是漏洞百出,但是一项,珩学长就无法解释通。
他如何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这小鬼不是在这,你若想知道不如直接捉了他施展探灵术。”阎清说。
的确还有这么个法子。
可这鬼娃道行太浅,灵魂初聚,探灵之术对他或许有不可复的损伤,况且他能知道的事情也有限,毕竟爹妈之间的情仇,是在他出生之前!
想至此,她摇了摇头,抱起鬼娃娃:“咱们还有别的法子,不一定要用探灵之术,这孩子受不起的。”她还想着在事件结束之后送鬼娃娃往生极乐呢!
说到这个份上,阎清也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毕竟顾凉妇人之仁他也是见识过许多次了。
不过,话说完,他又绕回了一开始的问题,执着的想要听的话上头:“卿卿,本君已经给你解释了,是不是该轮到你收回那句话了?”
顾凉脸色一僵,她还幻想着打岔用别的事敷衍过去,没想到男人的记性这么好,偏要执着的,只是让她啪啪打脸收回刚才气急时候的话语,她怎么也觉得上下嘴皮子难开。
“哎呀,收回什么呀,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娇嗔的说着话时,她又很厚着脸皮的抱着怀里的鬼娃娃转身往前走。
可惜,男人的确如她所讲的,在性子上面比起妇人更锱铢必较,特别是如今只剩下一魂一魄之后,骸魂的将男人性格上的偏执继承了十成十。
他轻伸出手掌,一把揪住了正想要欲盖弥彰的女人,撤开了她怀里的鬼娃娃丢到一边。
作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台词的资深代言人,顾凉绝对能分分钟把脸面尊严踩在脚底,在死鬼男人将她揪到身边,冷着表情逼着她开口的前一秒,她迫不及待的开口:“我收回,收回还不成!”
“我现在郑重的表示收回刚才的悖论,我向着阎王老儿起誓,对认识阎清殿下这件事,深感荣幸,荣幸到夜里辗转回忆之时,亦能两眼含泪激动难眠。”
阎王老儿!
合着背地里她是这么称呼他的?
死鬼男人的脸色倏然变得不太好看,他冷冷地垂着眼眸,那深邃的瞳孔氤氲着复杂的情绪,似是生气又仿佛无计可施的颓然,终于男人又开口:“卿卿如今真是胆儿肥了,敢在本君跟前玩心眼了?”
她胆儿一向都是很肥,一边怕着他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他,一边又绞尽脑汁的想坏主意,连耶律泽都敢唆使了……
“人家哪里敢啊,殿下,既然您都说了这珩学长和女鬼关系匪浅,这鬼婴和他又渊源极深,如今珩学长被捉走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女孩明显的是在岔开话题,男人瞅着她半响后,开口:“因果轮回,你无需惦记他死活,当初是他招惹的祸端,如今就该承受结果。”
顾凉听着阎清的话语,顿时心里有了底,看来阎清如此笃定是对这里状况了若指掌,也知道红房子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她想到这许许多多的事儿都和珩学长有既定关系,心底就怵得慌!
俗话说,相由心生,命由己造。
那珩学长到底做过什么事?顾凉实在是很难想象,毕竟那珩学长模样生的就是一派正义凛然,光明磊落的模样,顾凉见他第一印象就是翩翩如玉的正人君子。
可,实在很难想象,那珩学长会有两副面孔。
“可咱们没弄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之前,也不该不顾珩学长死活吧?”顾凉只要想到若是不管不顾,搞不好刚才还活着的珩学长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就满心负罪感。
“卿卿要救?”死鬼男人挑了挑眉,随之嘴角荡漾起一抹薄凉的笑容。
顾凉大抵是知道自己关心珩学长安危太过了,惹着阎清不高兴了,只能竭尽所能的安抚好死鬼男人随时要爆的情绪:“殿下,那也是一条人命对吧?咱们见死不救不好,应该拿出从前在修罗狱幻境时候宁可错救一万,也不杀生一人的热情!”
她这又提当初,死鬼男人抿着唇眸光更凉了,不过,他没有借题发挥的与她生气,反正过去那些事怎么样都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她如今提,不过是用力的把刺扎的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