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暗涌(1 / 2)
唐凤仪不冷不热“嚯”了声,“跟我还保密?显远了。”
方郁森有意逗她:“其实这人我也只能算是认识一半,你都想不到他有多牛。他对老尚说,就签金基。老尚说,行。他又说,既然签了,初次合作就有点诚意,签三年吧。老尚说,行。”
唐凤仪难以置信,“谁呀,这么厉害?一签就是三年?”
方郁森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不再往下说。唐凤仪厌恶地瞅他一目,不愿把这个话题打住,拐弯抹角又问:“你说去年你谈下深圳那个大单子,是不是也是这人暗中相助?”
方郁森摇头,眼神越发神秘。唐凤仪终于忍不住:“讨厌啊你!”脸上露出难见娇嗔。
方郁森得逞,哈哈大笑,瞅瞅车前,又瞅瞅车后,“你这样要让别人瞧见,有失老总仪态。”
唐凤仪白了他一目:“别说话,不想理你。”
“算了,告诉你吧,你也有这么好奇的一面。”
“我又不是神,能掐会算不会好奇。”唐凤仪追问:“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我师父”
“师父?”
“游戏里认识的师父,教我怎么玩儿游戏的师父。”
“......”唐凤仪目瞪口呆瞅着方郁森,感到不可思议,“你师父是干嘛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唐凤仪的认知度已被刷新,她摇摇头,“无所谓信不信了。如果真是你师父帮了这么大忙,我觉得你可以约他出来,我们公司要准备一份厚礼,答谢一下。”
方郁森又乐了,“说了你还别生气。像我师父这种人,不贪图这个,他是冲着我这个乖徒弟的面子,懂吗?”
“哎呦,看来金基以后得好好供奉你这尊大神。”唐凤仪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这一见客户就是这身儿,黑西装、白衬衫,跟个卖保险的一样,你挑衣裳就这点品味?”
方郁森不屑“切”了声,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人帅,就成。”
“好马也得配好鞍。”唐凤仪瞅着他英朗的容貌,尤是这双钟灵毓秀的眼睛格外耐看,“啧啧,我怎么就有个哥呢?我要是有个弟弟长的跟你似的,天天我给他捯饬,这放出去得多招惹人!”
“那我就认你做姐呗!”
“那又不是亲生的,没劲,还徒招闲话。”
河阳酒店到了,车队在酒店大院里排成一排。两人下了车,方郁森再看她时,刚才车内说说笑笑的唐凤仪俨然变了个人一样,庄严而不可侵犯。方郁森想笑,唐凤仪瞪他一眼,方郁森也便正经了起来。心想,这老总的范儿,拿捏着不知累也不累。
金基九个高管,为方郁森摆庆功宴到了三个。陪同的有几个经营部门的经理,还有方郁森本部领导、员工。
赵川智是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年近六十,面相庄严,不怒自威。他大步走过来,与方郁森握手:“小方,这次真是辛苦,居功甚伟,不虚此行。”
“本职工作而已,赵总言重。”
二人客套几句,赵川智拉着他,进入宴会厅。
此时大家坐定,人事总监张左举杯自诩,“赵总,您说我眼光怎样?当初要不是我把他分到公关部,咱金基公关岂不错失一员大将?”
“你眼光好,火眼金睛。来来,这第一杯酒,我代董事长敬小方一杯,也敬公关部全体同仁。”
一杯干罢,赵川智说:“朱立军,你就当场把公司决定告诉小方吧,让他提前高兴高兴。”
朱立军是行政总监,他宣布了方郁森职务任命,为公关部门总经理。
“小方啊,其实去年你拿下深圳的单子时,公司里就考虑过提拔提拔。这一来,那时你还是实习生。二来嘛,年轻人总是多锻炼锻炼为好。就这样,二十三岁当一个部门的一把手,金基史无前例啊。”
这时的方郁森对职务大小并不在意,他也没能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慢慢卷入到金基唐赵相争的漩涡之中。金基如一条悠悠东去的大河,河面上水波粼粼看似平静,深处暗流汹涌。
第二天方郁森去公司交接京州工作,从地库上楼的时候,听见拐角处有人在说话。本没留意,听他们提到自己,方郁森就放慢了脚步。
“赵总,董事长唱的是哪一出?不管从哪里算,方郁森也是咱们的人,他派女儿去接机,抢什么风头?这个唐凤仪也是,啥事都参和,哪儿都有她!”
“听说昨天铺红地毯了都。还还听说起了大风,哈哈。”
“明年董事长任满要退了,都小心点吧。”
“这个机会,太小心也成不了事......”
说话的是赵川智和朱立军、张左,三人走远,后边说的什么听不真着。
方郁森和唐凤仪私交好,在公司里知者不多。这时候的方郁森还天真认为,赵川智和朱立军、张左多虑,他们若知道自己和唐凤仪的交情,或许就不会有此疑虑。
交接完工作,加上前次出差的假期,方郁森这次可以休息快一个礼拜。回家路上遇见散打馆招生,年终搞活动,交一年学费送两月课程。他把车靠边停下,指头敲了敲方向盘,自言自语了句:“学吧,万一以后和她好了,好歹能过几招。”
抱着少挨揍的心态,方郁森下车去报名了。
工作人员问道:“给孩子报名吗?”
他这才注意到,广告上写的招生对象5--12岁。方郁森有点窘,“没成/人班?”
工作人员“啊”了一声,“哦,有,有。”
方郁森刷了卡,领了发/票,工作人员交待他每二四六晚六点半上课。今天周二,晚上有课,方郁森有些小激动,仿佛马上就能打赢甄慕慕一样,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