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断绝（2 / 2）

柳玉然说完，可不管这些事情的后果，沿着青石板路，往衍一宗的偏门走去。

却在五步之外，转角之处，见到了一道修长清隽的身影，她吓了一跳。

郁郁葱葱的树枝，恰好挡住了来人，没让石杏儿和柳玉然发现他。

而后，她抬眸看清楚来人，见到是姜云离，她新上任的师尊，恭敬地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她刚刚做了坏事，挑拨了秦盈盈和石杏儿二人的关系，就遇到师尊，师尊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该不会听见了吧？

听说她这个师尊最是正直不过，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也将她赶下山？

正在柳玉然心里如刷屏一般的思索对策，而对面的姜云离只是冷淡的回应了一声，“嗯”。

柳玉然悄悄打量着他，心道：就这一声“嗯”，没其他的回答了？是否表示师尊姜云离没听见？

姜云离扫了柳玉然秀雅的脸庞，竟然毫无异色，他修长的手指藏在袖子之下，微微捏了捏。

他道：“你是不是不开心？”

顿了顿，又补充道：“可以哭出来。”

“嗯？”

柳玉然一脸懵了，师尊喜欢看人哭吗？

一瞬间，她回想起石杏儿和她之间的过节，难道她这个师尊认为她是爱哭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就要哭？

她解释道：“师尊误会了。最初石杏儿诬陷我，我的确很失望、很愤怒，之后又想清楚了。这些年，我对她好，是自愿的。”

她笑了笑，又道：“当年，石杏儿还是个小姑娘，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我不忍心那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丢了性命，才一直护着她的。”

姜云离不悦地蹙眉，道：“你也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他说完，犹觉得不妥，觉得自己的言行有点轻浮，明明是心疼她护着一个白眼狼，说出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为难地垂着眼眸，不知道如何圆回去。

而柳玉然第一次认识姜云离，不清楚他的行事风格，更加不知道他内心的波动，听到姜云离认为她是小姑娘，微微愣了一下。

毕竟以她穿越过来的年纪，比石杏儿当年大一轮，对待石杏儿就像小妹妹一般，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小姑娘。

她道：“嗯，但是我胆子大，不惧怕这些妖魔鬼怪。”

姜云离不赞成，道：“她背叛了你，不值得你如此护她。”

这句话扎心了……

柳玉然无语地看了一眼姜云离，心里腹诽道：我刚刚还摆了她一道呢！以石杏儿这个心智，在秦盈盈手里走不了一个回合，更何况渝州凤翎台是秦盈盈的主场。

但是，她时刻谨记着眼前这个师尊最是正派不过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反而温和地解释道：“是的，不值得我如此护她，以后，我也不会护着她了。”

姜云离点点头，道：“那你现在不难过吗？”

柳玉然哭笑不得，她解释道：“我不是小孩，是成年人了，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对石杏儿好，是我的选择，她辜负了我，我自当自己承担后果。难过是很难过，但是不能连日子都不过了吧？”

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袖下的手指动了动，姜云离淡淡地说道：“你很好，下去找你们的大师兄封阳煦，让他带你熟悉衍一宗。”

“是，弟子告退。”

柳玉然施了一礼，提着长剑离去，步履从容潇洒。

知道蜿蜒的青石板上见不到那一抹青色的身影，姜云离才从袖口拿出一张锦帕，抿着嘴唇，脸上有些失望，而后塞了进去，缓步离去。

当柳玉然和姜云离二人先后离去之后，衍一宗偏僻的高楼之上，一道窈窕的倩影也消失了。

她这个师尊一向清冷无波，跟没感情的剑器一般，如今倒是让她发现如此有意思的一幕？

师尊对新来的师妹倒是特别，让人好生羡慕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姜云离害怕小徒弟柳玉然被人骗了感情难过哭泣，赶紧拿着小手绢劝慰，结果……

柳玉然：我发现我师尊好呆萌，竟然以为我会哭，眼巴巴地看着我。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心人！

姜云离：我发现我徒弟外热内冷，天生凉薄。我好方，怎么破？

沉蕴：要不我给你换个女主？

姜云离：不，这样才能显示出我在然然心里的重要地位，你看她前世竟然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