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2 / 2）

宋眠迎上杜苍怀疑和略不知所措的表情，凑着他的身体，轻嗅了几口气。

杜苍惊愕得连退了几步：“你干什么！”

宋眠意味不明的笑着：“闻你身上的味道，不像生活在北京，干燥冷冽——你是西北狼吧。”

杜苍沉默。

宋眠继续说：“一只西北狼，不远万里来北京这个危险的地方，我很好奇，你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宋眠，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宋眠说话声音上扬了些，句辞清晰：“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为了什么东西，还是——为了某个人？”

杜苍警惕的瞅着她，但又不好轻举妄动，怕被宋眠看出端倪，他眼色冷漠，但一动不动。

但沉默并不能掩饰真相，宋眠笑得眯起了眼：“看来，我说对了。”

杜苍被看透，起了灭口的杀心，锋利的爪子，特别渴望划破宋眠的脖子。

但是杀心还没起足，他就被楼梯下的半截黑影，吸引了视线。

宋眠看他转头，以为这是声东击西，依旧紧盯着他，又想到杜苍不像是玩阴的人，她便侧出身，去看那小半截黑影是谁。

两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促使黑暗中的人，慢慢的走上楼梯——有稳重而夹带着金属敲地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打在地上，宋眠慢慢的清楚，那个黑影是谁。

微弱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轮廓慢慢清楚。顾临安又是个老动作，半个身子都靠着手杖撑着，以一种旁观的姿态凉凉的看着他们。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顾临安明知故问，目光从宋眠身上滑到杜苍那处：“杜苍是吧。怎么，来找自己的同僚了？”

宋眠紧盯着顾临安——她猜不透顾临安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杜苍一瞅人，居然是顾临安，身体瑟缩了下：“顾临安？”

“没错，是我。”顾临安故作惊讶的“啊”了一下，然后对杜苍说：“惊讶？我好像更惊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临安说着，别具深意的撇了眼宋眠：“这是来找同僚的意思？我记得，你还没和书的事情脱离干系。”

“书不在我这里。”杜苍声音很沉：“顾临安，凡事点到为止，我对书没兴趣，我甚至发誓，不会拿书！”

顾临安：“那就是，在同僚那里了？”

宋眠心知自己已经到了进退为难的处境——万万没想到杜苍的出现，但更没想到，顾临安出现的那么“及时”。

杜苍前怒未消，现在又被顾临安挑衅着，被愤怒包围的他，现在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顾临安现在独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如果现在动手，他一个人类，是不是毫无反手之力。

可这个想法，在下一刻，被杜苍硬生生的压了回去——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顾临安现在不能杀。

可他也不愿意，被顾临安挑衅的质问着：“书我没有，你爱信不信。我杜苍敢做敢当，从不耍赖。”

他气势汹汹的发誓，顾临安本来就知道，书的事和他没关系，所以在杜苍穿过自己离开时，他懒得拦住杜苍。

顾临安慢慢的直起身，慵懒的目光慢慢落到宋眠的身上，那一刻，他的眼神迅速冷漠了些。

宋眠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处在众矢之的——杜苍完好无缺的走了，而自己，却留在这里，还要面对这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老狐狸男人。

“宋小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顾临安走上楼梯，直面宋眠：“不过，我出现的时间，好像并不是很妥啊？”

“没有。”宋眠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故作无事的说：“如果你指的，是刚才那个老人的话，只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