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打算（1 / 2）

第三章打算

“老头子，你说这可咋？我可跟你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想到外地去哈。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赵大娘看了斜眼看了一下老伴。她可不想跟大儿子随军，现在她在家说一不二，每个月有大儿子寄来的津贴，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

跟着大儿子去军队，得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三娃不说，周围都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俗话说得好：在家千般好，出门万般难。到大儿子那里住哪有家里方便，她心里这本帐算得可是清清楚楚。

再说一句不好听的，三娃到时候可是姓孙不姓赵，这要是出个问题，她老婆子可担不起。这年头孩子夭折的太多了，像她都死了两个孩子才养住老大，前面两个都没养活。要不是后面又有了老二老三，那时候可真舍不得让大儿子当兵去。

“你这老婆子！说什么哪？我去能干啥？”赵老头也头疼，老婆子想什么他能不知道，在家是老大作威作福，两个儿媳妇也听话，孙子孙女啥的也都不用操心，哪里愿意跟大儿子去部队。

“别说我不心疼大儿子，我是想啊，要不然给咱大儿子再找个姑娘咋样。你别说，就咱大儿子这条件那里找。”

“啥，说啥子你。”赵老头连连摇头，大儿媳刚走，哪能这样，可不厚道。

“啥瞎说，我不去照顾三娃子，难道还要花钱雇个人？这可是地主家的享受！咱家可没这条件。再说了，外人哪能尽心思照顾。”赵大娘一想可不是这个理，越想越觉得对，找个贤惠乡下姑娘可不正好。大儿子之前娶的妻子是他老上司家的独女孙怡，他老上司牺牲时把女儿托付给了她大儿子，她那实心眼的大儿子还承诺让他第一个儿子跟他娘家姓。孙怡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生了两个女儿，一直想生个儿子随娘家姓，满足她爹娘的心愿，好不容易生个儿子，还难产大出血了，这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再说了，三娃子可是姓孙，不是你老赵家的。”传统的旧思想可是跟谁姓谁的后啊。以前还有过继啥的，这些年也都不许提了。

“这......”赵老头一听这话也有些心动了，“后来的，能真心吗？”

“你这老头子，不相信我眼光吗？！这、我相中的二儿媳、三儿媳哪个不好？”她这看人可是没有失手过。

“明天和咱儿子商量商量，别听风就是雨。”

“我有数，明天我就打听打听那家姑娘好。快睡吧，老头子，明天早起。”她可得好好寻思寻思着附近的好姑娘，找她隔壁王老四家的大嫂子的好好打听一下，给她大儿子找个不扰家的好姑娘。她还不信了，当有个当媒婆的大伯娘，还能找不到好姑娘。

早上，天色微亮，秋风微凉。

天还不亮，李大娘王红霞就起来往自己的娘家宝泉大队走去。想了一宿，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回娘家借钱。昨天从县城回家找大队长理论，大队长也是没办法，队里穷的叮当响，还欠着队员的钱，还是那天去的人七凑八凑的凑了几十块钱。把老头子撞下去的那家子更没指望，除了一个瞎眼老母，就一间破草屋，哪有钱赔他们家。他那瞎眼老母都当着大队长的面给他们跪下了，那里有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