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女尸(完)(1 / 2)
女尸原名陈清清,年仅十八,祭水村陈海的女儿。陈家世代以捕鱼为生,生活自给自足,倒也过得下去。陈清清长相姣好,全然不像渔夫家的女儿。她十七岁时爱上了邻家大哥——元成。元成是个秀才,村子里唯一的秀才,长相颇为儒雅。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是天作一对,但在他们喜事的一月前,陈清清却被选作祭品。
祭祀那天正是她亲事的一天,村里有个规矩,凡事被选作祭品的人,村子里的人都要向他隐瞒,免得祭品逃跑。陈清清和元成都不知道,双方爹娘也闭口不谈,只知道元成爹娘在婚事一月前突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陈清清是家里的老大,家中还有个小弟,爹娘十分重男亲女,对陈清清很少关心。听说女儿被选中成祭品也不曾告诉过她,时常打骂她。
元成和陈清清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执意要在一起,可天不遂人愿,他们选定结婚的日子正是祭祀那天。
成亲那日,陈清清早早地起了床,梳妆打扮,穿上喜庆的红嫁衣,紧张地撰紧身上的衣服,等待着新郎来接她。天上飘起细雨,但并未影响到陈清清幸福高兴又激动的心情。她坐在床边。她一直等,等了很久,等来的却是村长带着几名壮汉将她捆绑起来。
雨势变大了,她被死死地绑住带上祭台。陈清清的爹娘跪在地上,表情虔诚。她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到元成。元成爹走上祭台,笑着伏在她耳边说,“元成早已知道你成祭品的事,他心善,见不得你伤心,便应了这门婚事。可你终究是要做河神祭品的人,不能绊了他,挡他前途。你走了,算是为全村人做了贡献,也不枉你这一生。”元成爹一脸理所应当,眼睛里充斥着笑意。
陈清清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去相信,因为元成从未出现过。他丢下她,让她一个人离开。
胸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熊熊燃起,陈清清想起当初元成对她的承诺,不过是可怜与同情罢了。同情她成了祭品。
这世间情爱,说不清,道不明,尝了才知道,它甜起来醉人,苦起来伤人。这两样,陈清清都深刻体会到了。
陈清清被投入河中,被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救起,带到一间密室。面具人剖开她的肚子,将一块黑黝黝的东西放了进去,面具人不断的用刀子划她的皮肉,连着筋撕下来,用钉子钉穿她的手和脚,折磨她。她不知道面具人再干些什么,她渐渐发现自己没了心跳也感觉不到痛苦。她时醒时睡,一次模糊间,她听见面具人说话了,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嘴中嘟囔着什么灵气罐子。她是成了罐子了吗,陈青青暗自想着。
一日,面具人似乎外出了,陈青青忍痛偷偷撞开密室的石门,逃了出去。却不料密室建在河流当中,她被水淹的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祭台周围一片混乱,台上的中年男子面露狠辣,举着剑刺向简言。简言手指捏诀,化出一块门板大坚硬无比的冰块砸向中年男子。简言喝道:“你身为修士,却在人界装神弄鬼,夺人性命。”
中年男子躲过大冰块,冷笑道:“杀了他们又如何。”
简言化冰为剑,步法轻盈,刺向中年男子。男子举剑迎击,不料简言侧身移步,手中冰剑化作一道冰链,直将中年男子右臂缠住,不能动弹。
齐云升祭出一道金色绳索,将中年男子五花大绑。中年男子想施法逃脱,不料体内灵气却被金色绳索锁住,逃也不能。
女尸满眼恨意跳向人群,抓住一位欲要逃跑的老人,厉声道:“元成在哪,让他出来,我要亲自取他性命。”既然元成无情,她便不必有义,当年的情谊早已被祭水村旁的涛涛河水冲走。
老人是元成他爹,被不人不鬼的陈清清吓得半死,生怕脖子被她扭断,哆哆嗦嗦道:“元成……他……他在家。”
陈清清随手将老人扔在地上,像是扔一个无用的物品,便直奔元成的家。简言告诉齐云升带上被绑住的男子,便飞身跟上了女尸。
女尸到了一座普通房子前,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大叫到:“元成,你出来。”。简言飞身落在了院子中,闭上眼,用了短短几秒的时间,看见了这房子里曾经发生的事。
元成听见外面动静,拿着酒瓶,边喝,边踉踉跄跄走到了院子,像个酒鬼喃喃道:“我好像听见了清儿的声音,清儿。”他满身污秽,脏乱不堪,颓废至极,未走几步便摔在地上。
陈清清见到元成这幅模样,先是一顿,想到自己承受的一切,立即恨意滔天,上前想要杀了元成。简言及时出手,一道冰墙隔开了两人。女尸想撞破冰墙,却未能如意。
元成隔着冰墙,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了陈清清,立刻趴在冰墙上,激动道:“清儿,清儿你去了哪里,你可知我找你找了多久,我娘说你和别人走了,可我不信,清儿,我好想你。”
女尸被元成口中的话震惊到了,不敢相信的望着冰墙另一边颓废的元成
简言坐在冰墙上,对女尸道:“在你们喜事的那天,元成被他爹娘下了药,醒来后便被告知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想来这元成也不傻,应是不信爹娘的话,寻了你很久,成了这般酒鬼模样。”她刚刚看到了元成被下药的场景。
齐云升带着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站到院子中。
女尸听了简言的话,望着冰墙那边狼狈颓废的元成,落了泪,内心的恨意也渐渐散了。她趴在冰墙上,流着泪,伤心欲绝,摸向自己的心口道:“可我已经死了。”
简言叹了口气,道:“不错,你本已经死了,但是被有心人做成了某种容器,专门吸修士的灵气。那人怕是想把你做成一个灵气罐子,以供修炼。只可惜这法子终归是有违人道,恰巧被你逃了出来。”
元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双手扶着冰墙,含糊不清地说:“清儿,我好想再见你一次,想问个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我。。
陈清清望着冰墙那边的元成,眼泪止不住的流,道:“元大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