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1 / 2)
一回到家,就看见严汐文的小妹妹正穿着“灭霸”套装站在玄关处冲着两人打响指,还挤眉弄眼地问道:
“怎么样,妈妈从美国寄来给我的,帅吧。”
严汐文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还破天荒地摸了摸严汐禾的脑袋,笑道:“嗯,和你很搭。”
继而又转身对辛禹说:“你先上楼,一会儿我喊你下来。”
辛禹点点头,将手中的商品袋递过去:“你的衣服。”
“这么小码我穿得下么。”
辛禹顿时受宠若惊:“该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看你天天就那一身,寒酸。”扔下这么一句话,严汐文转身进了厨房。
虽然他语气很冲,但辛禹却莫名听出了宠溺的意味,以前只觉得严汐文是那种自我意识过剩还特别无理取闹的人,但今天的他却让自己彻底改观。
或许,只是有点傲娇吧。
抱着袋子上了楼,辛禹迫不及待地拿出衣服在试衣镜前一件一件换试着。
不得不说,严汐文砸模特圈浸淫这么多年,眼光确实高,有些衣服看着很一般,但穿着身上却意外的合适,可能这就是专业人士的眼光独到之处吧。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岸,这小衣服往身上那么一穿,还怪人模狗样的。
辛禹在镜子前美了一阵,又穿着严汐文买给他的衣服下楼想给他看看,表示下感谢。
结果刚一下楼就听到厨房传来“刺啦”声,甜腻的香气在空中萦绕不止。
辛禹循着香气一路找过去,就见严汐文正围着粉色带蕾丝花边的围裙站在灶台前煎牛排。
快一星期没吃过人粮食的辛禹一闻到这个味道馋虫都被勾出来了,他不停吞咽口水来缓解空腹的饥饿感。
别说,他以前一直以为严汐文是那种只会在T台上大放异彩但现实中是个生活能力为零的巨婴,不成想,他还有这一手,看那娴熟的动作也不是装出来的,特别是粉嫩嫩的围裙往身上一穿,辛禹瞬间有了两人在一起过日子的错觉。
他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直到严汐文关火装盘,一扭头,就见辛禹正站在门口目光贪婪地望着自己——
手中的牛排。
“洗手去。”严汐文摘下围裙,端起牛排绕开他径直走向饭厅。
小恶霸严汐禾闻到香味后顿时如同饿狼见了糜肉,两眼都开始放光,一溜烟跑过去拽着严汐文的胳膊就大声喊着“牛排牛排给我牛排”。
严汐文将盘子举高,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推开她:“不是给你吃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不在就欺负我,饭也不给我吃,为什么!”小丫头扯着严汐文的衣服不依不饶道。
“不要吵,我会给你点披萨的,但这个是给辛禹哥哥吃的,乖乖的去一边看动画片。”
严汐禾一听,用那种小大人一般的审视目光看着两人,接着冷笑一声:“什么?你该不会是,喜欢这小子吧。”
严汐文都懒得搭理她,将牛排往桌子上一放。
倒是一旁的辛禹,听到小丫头这句话脸已经红成了烂番茄。
严汐文转身从置物柜里抽出桌布,摆动双臂铺在长桌上,又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过一只精致的玻璃瓶,插上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接着摆好花纹细腻的烛台灯,用□□点燃。
他在展柜那里看了很久,最终拿出一瓶卡斯特红酒,倒在高脚酒杯里。
浓郁的红酒搭配上可口诱人的牛排,银质刀叉在烛光下闪着带有暖意的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恰到好处。
“严汐禾,哥哥在房间里给你准备了礼物,上去看看吧。”
严汐文笑得特别温柔,目光特别真诚,以至于严汐禾对此深信不疑,赤着脚风一般地刮上了二楼,严汐文也紧随其后,还伸出双手温柔地护着自己的小妹妹。
严汐禾冲进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开始一通乱翻,嘴里还嘟哝着“哪里,礼物在哪里”。
接着,就见严汐文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关上了严汐禾房间的大门,用钥匙将大门反锁起来,接着把钥匙装进口袋,淡定自如地下了楼。
辛禹在楼下就听到了二楼那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严汐禾一边拍打着房间门一边骂着自己的哥哥是坏蛋,还说等妈妈回来一定要告状。
严汐文似乎是觉得这丫头实在太吵了,打开客厅的音响,选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将声音调至最大。
辛禹这会儿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如同一尊雕像般呆呆站在饭桌前,望着那颇为浪漫的餐桌,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但意外的,严汐文并没有坐到他的对面,而是并排与他相坐,一张口,声音听起来也是没什么情绪:
“来,跟我学,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嗯?”辛禹没反应过来。
严汐文似乎是嫌弃他的迟钝,亲自拿起刀叉展示给他看。
辛禹慌乱地点点头,双手僵硬地拿起刀叉,因为紧张,两只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紧紧握着刀叉的手柄。
“放松点。”严汐文用手肘碰碰他:“双手食指伸直,指尖抵在手柄处。”
辛禹虽然连连点头,但却极其不自然的双手食指跟着紧绷起来,绷的指节都微微发白。
严汐文默默看着他,似乎是觉得实在可笑,无奈地摇摇头,放下刀叉拉开椅子站到辛禹身后。
刹那间,那个人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气味非常浓烈,辛禹甚至意识都变得混乱起来,分不清那到底是香水的味道还是洗发水的味道,这下子他不光手紧绷,整个身体都随着紧绷起来,绷到都有点微微发抖。
严汐文就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将他圈在怀中,两只手轻轻握住他的两只手。
“手指放松,指尖不要放到叉子顶端,会碰到食物,放在叉柄上。”
此时的辛禹整个人已经完全呆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唯一还残存的意识,就只有严汐文身上过于浓烈的香气。
他以前一直觉得这种香水喷很浓的男人都是骚包,但严汐文,却因为身上多种香气混合起来,所以闻起来格外浓重。
却意外的好闻。
辛禹现在特别想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又像是自己过于平庸的卑微感,又像是曾经遥远的梦现在却离自己这么近的欣喜。
他紧紧将自己圈在怀中,嘴唇时不时摩擦着自己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