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2 / 2)
他乐不可支,眼睛笑成一条缝:“哈哈哈,与渡哥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子,会信这种谎话吗?”
谢望笑了一会,声音渐渐变小,他看着比记忆中消瘦太多的骆与渡,心中恐慌蔓延:“哥,你是骗我的吧?”
骆与渡也希望这是个笑话,但可惜不是。
他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推给谢望。
手机主页上方的日期刺伤了他的眼,谢望还是不愿意相信,用操控不是很灵活的手去搜索当前日期。
不管换了多少种途径,得出的结果都一样。
“怎么会呢?”谢望无法接受:“今天明明就是八月十三号啊,与渡哥你不是昨天才回来吗?”
“我已经回来两个月了。”骆与渡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竟然到现在还要打破他的希望:“不信你可以查。”
谢望不想去查,放下手机垂头丧气。
他说:“抱歉与渡哥,我暂时没办法接受。”
“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我没照顾好你。”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谢望蔫蔫的:“所以我到底是生什么病了?”
骆与渡当然不会说他被人占了身体后干的那些恶心事,他想了个理由:“不是生病,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砸破了头。”
谢望说:“我都不记得。”
如果可以,骆与渡希望他永远都别想起来。
但这种事情不能说给小望听,小孩会吓到。
他面带微笑,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手压在谢望的后脑勺:“医生说你脑袋里面还有淤血没散开。现在还疼吗?”
谢望点头:“疼,眼睛也涨。”
骆与渡突然收回手,不小心推了下餐桌,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又是自己坐下的错事,就算本意是想要逼那个东西说实话,却也不可避免地给小望的身体造成损伤。
甚至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消失的,还会不会再回来。
悔恨与忧虑在心中交织,绕成一把电钻,钻入心脏搅得天翻地覆。
他脸上血色全无,走到谢望身后,小心推着轮椅,柔声问:“去睡一觉?”
谢望不想睡,怕醒来又过去好久。
精神上不愿意,身体却早已投降。主卧室的床太柔软,躺在上面陷了个坑,床单上还有骆与渡的味道,他鼻子蹭着被子,偷偷多吸了两口。
骆与渡坐在床边,手盖在他的眼睛上:“睡吧,这次不会睡很久的。”
“真的?”
骆与渡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话:“真的。”
“那好吧。”谢望相信他,顺从地闭上眼,半梦半醒间,又想起来问:“我是什么时候砸到脑袋的啊?”
“九月份。”
“那不是开学了吗?”
“嗯。”骆与渡说:“就是在明华受的伤。”
“这么说来我和与渡哥在一个学校?”谢望强撑起精神,睁开眼:“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学校了?”
骆与渡又一次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不行啊,你还得养伤。而且我的教学任务已经结束,马上要去别的城市了。”
“啊……”
谢望叹气,特别失望:“我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小望可以跟我一起走,你去哪个学校,我就去哪里教书好不好?”
谢望想了想,便忍不住笑出来:“哥又骗我,你明明要去研究所。”
“我可以兼职。”
谢望打了个哈切,眼泪湿润干涩的眼眶,他更困了:“就算兼职也应该去大学啊。”
“好,我去大学,以后你也进同一座大学,读完本科考我的研究生、博士。”骆与渡松开手,谢望已经睡熟了。
他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下,轻声呢喃:“毕业就给我打工,一辈子在我身边,安安稳稳的。”
谢望无法控制身体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太长时间昏睡导致协同性下降,第二是灵魂上的伤还没好全。
他灵魂虚弱,人便特别容易犯困,一天要睡接近二十个小时。
起初每次他睡着,骆与渡都胆战心惊,深怕他一睡不醒,后来看他越睡精神越好,才稍稍安定一些。
他趁着谢望睡觉的时候帮他去学校办了退学手续,新组建的实验室所需仪器都已经到位,人员却需要他自己挑选。
但骆与渡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谢望身上,便跟人商量要晚一点入职。
谢望的精神越来越好,从一开始每天睡二十个小时,到十八、十六小时,甚至更少。
骆与渡带谢望去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谢望回来很生气,说骆与渡骗他。
但骆与渡自己却挺高兴,因为检查单上的所有事项都没问题。这对无法安枕的人而言,无疑是一份安慰。
他把检查单仔细整理好,和谢望的学籍资料放在一处,上面压着自己的证件资料,问一旁还在生闷气的弟弟:“我们明天就出发好不好?去新的城市。”
谢望背对着他点头:“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世界,请选择性忽略高考户籍问题。
最近眼皮总是跳,已经跳了好多天了,怀疑是手机玩多了,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控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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