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针锋相对(2 / 2)
周围突然一圈乌云飘散而来,所有的狂暴能力顷刻间被那乌云尽数风卷残云般吸收了进去。
烟消云散,天空重归晴朗,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叶天的目光,落向了那听雨楼。
落在了楼中端坐在石桌前,一直背对着众人的老者。
南瑶和祖黎明交手造成的影响,正是被那人平息。
“罗天大会即将开始,若是继续在这里胡闹,不管是谁,都将被剥夺参与资格!”
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天空之中。
南瑶紧紧盯着祖黎明,脸上战意饱满,并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她本来也没有想要参加罗天大会,这声警告,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但祖黎明就不同了,身为星罗城年轻一代中的大弟子,他若是失去了参加罗天大会的资格,虽然通过宗门的力量,也可以修行星罗剑阵,但其效用会大打折扣。
他的目标可是完美的完成罗天三局。
更重要的是,刚才的对拼,他发现对面这女子竟然丝毫不弱于他,甚至隐隐还更加强势。
要知道说他可是施展出了道法,星罗指。
而南瑶,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轰出了一拳。
若是拼全力和南瑶战斗,虽然他认为自己能胜,但消耗必然增大,到时候参加罗天大会,势必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仔细思索之下,祖黎明还是选择了停手,以罗天大会为重。
“遵命,长老!”祖黎明向那听雨楼中的老者行了一礼,回头阴厉的眼睛深深的盯着南瑶。
“希望接下来,你不要死在罗天三局中,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祖黎明冷冷的说道。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南瑶丝毫不惧,认真说道。
“好!”祖黎明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挥袖袍,气息敛没,不再说话。
南瑶摇了摇头,转身来到了叶天身旁。
两人不再针锋相对,场间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起来。
不过周围的人们下意识的离叶天和南瑶更远了一些。
但很明显,刚才议论纷纷的那些声音都已经停了下来。
祖黎明可是星罗城的大弟子,在这一大片范围之内,风头极盛,有第一天骄之称。
没想到今天在星罗城里,在罗天三局开始之前,在一个陌生的女子手下,没有占到上风。
尤其是刚才南瑶可是当着无数人的面,对祖黎明丝毫不客气的出言挑衅,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胜利,那对祖黎明来说,其实就是失败。
毫无疑问,南瑶的所作所为,绝对算是一个壮举。
就连刚才在冲突之初悄悄远离开的敬子墨等人,都是悄悄向南瑶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罗天三局现在开始,参与者按顺序入听雨楼中来,若是通过,便自行沿石径而上,入听风楼!”
听雨楼里那名老者这时候再次开口,声音回荡之间,引起了一阵骚动。
正式开始了。
场间的目光顿时都向听雨楼里汇聚而去。
第一个上前的正是祖黎明,身为星罗城的大弟子,就算刚才他没有在南瑶面前占到好处,但周围的人们,依然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见他上前,纷纷让开路来。
祖黎明来到听雨楼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精准的锁定了叶天和南瑶。
谁知道南瑶冷笑一声,直接就示威性的扬起了拳头。
这嚣张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一声惊呼,周围人们的目光开始变得精彩了起来。
祖黎明也没有想到南瑶的不客气再一次的超出了他的预料,眼中阴沉之色再次加深了一分。
但他已经到了听雨楼前,不便再有什么举动,就转身径直进入了听雨楼中,对石桌前的老者行了一礼,然后坐在了石桌的对面。
“本公主在南洲之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你还没筑基呢!”祖黎明退让的模样让南瑶嗤笑了一声,呢喃自语。
“开始了开始了!”随着祖黎明的落座,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响起。
与此同时,在听雨楼周围,突然有无数的雨滴,沿着听雨楼顶上的雨檐,从四面淅淅沥沥的落下。
在石台的周围,则是有一圈水槽,所有的雨全部流进了水槽之中,不知道被导向了何处。
“沙沙沙!”
这些雨滴形成四面半透明的帘幕,让整个听雨楼,仿佛一下子变得完成了起来,好像这才是这座亭子完整时候的模样。
紧接着,在四面的雨帘之上,微光氤氲,开始缓缓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那画面上,是一张棋盘。
但让人意外的是,标准棋盘的大小是横竖十九条线,一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
但此时出现在雨帘上的棋盘,竟然是横竖有二十三条线。
在纷繁复杂的棋局之中,就算是多一个点位出来,都会对整个局势造成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在水平相近的情况下,有时候甚至会靠着二分之一目,四份之一目来取胜。
结果眼前的棋盘,比正常的棋盘大了一圈。
点位的数量多出了原本的一大半,但是在实际推算之中的消耗,已经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倍数。
每一个空,都有黑子,白子,空缺三种可能,三百六十一个点,便是三的三百六十一倍。
而这盘棋上,就要有五百多倍。
叶天面无表情,微微点头,如此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穷举之法,一定不是通过这罗天三局的办法。
不过具体还要看着罗天三局到底是什么,叶天就算之前没有了解过,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在那里对弈三局。
旁边的敬子墨等人便是如此,如果真的是正常对弈,胜者通过,负者离开,这几人就已经可以离开了。
而他们现在也都是认认真真的观看者雨幕上的棋盘。
听雨楼中,那名老者摸出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雨幕上的棋盘,开始随即在相同的位置浮现了黑子。
祖黎明已经收起了一切杂念,面容肃穆的摸出了一个白子,轻轻落下,与黑子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