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妻主(1 / 2)
“这鸡嘴茄有毒,烧嗓子,吃完人就哑了。”张宛怕她不懂,急着要夺过来给她扔了。
林昔连忙护住:“这是辣子,一种调味品。”
至于为什么会?有毒而且烧嗓子,这可能就是系统所?说的待开发?这个系统还有很多的秘密等待着她来解开,目前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图鉴手册。
张宛不解道:“辣子?辣子可不长这样。”
随即就喊张夫郎抓了一把?辣子出来,季云知跟着有说有笑的也出来了,看来他跟张夫郎相处的还不错,在见到林昔时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倒是林昔躲开了目光。
张夫郎拿出来的东西林昔也认识,就是那种带着涩味的辣味调味品,她的系统图鉴里已经解锁了,叫茱萸。
在她把?茱萸拿在手里?的那一刻,系统很贴心的自动更新了。
茱萸,别名辣子。
林昔怀疑要是图鉴里某样东西一百个人叫出一百种名字,系统也都得给更新上去。
“这种不是难吃嘛,这辣子种好了不仅不苦不涩也不会?烧嗓子。”除非吃多了,或者这是种特别辣的品种。
见她还要种,张宛也懒得多管,不至于因为几棵草也管来管去的,真把?人当自己孩子可不行。
张宛虚心?接受自家郎君的教导,及时闭了嘴。
晚饭又是在张宛家吃的,王婶王叔带着小孙子也来凑热闹,两个孩子吃不了多少东西,摸着黑玩泥巴,还有林昔曾买回来的木制玩具,争着比谁的更好看好玩。
王婶家的小孙子好像不会?说话,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闭了口,全程都是小铃铛在争着叨叨叨,这才让大家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
王叔笑呵呵地问季云知:“多大啦?”
林昔心?不焉地听着。
“叔叔我十?五了。”好像真的毫不介怀,立刻就融入其中。
林昔想着自己刚来的时候,借着养病的空档适应了好几天也没能全盘接受穿越的事实,还是后来才慢慢有的真实感。
王叔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好,不小了不小了。这嘴真甜。”
老人家就像林昔的正经长辈似的,对季云知一脸的满意。
“我就住你们对面,有事尽管来找我,别不好意思。”
“嗯。我不会?客气的叔叔。”季云知好像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应对自然流畅,看起来不知道比林昔强多少倍。
林昔在那头嗯啊着也不知道在跟张宛说些什么。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林昔才有些慌地站起来:“那个,我…”
她有些纠结这里?是该用我还是我们,最?后只低低道了句:“回家吧。”
幸好季云知干脆利落地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倒省了她后面再叫。
果然是又好又贴心呢。林昔莫名有些焦虑,步子加快了几分。
天要黑了,她胆小的毛病好像更重了。之前有人在身边陪着就会放松很多,现在却全身紧绷着直想快点回家点上蜡烛把?自己裹在床板上入睡。
她家里?现在什么都缺就蜡烛和火折不缺,她备了好多,张宛知道后还笑话她,说她一年不用买蜡烛了。
那可不一样,林昔感觉那些也只够用一两个月的。
昨夜好像忘记点了,但也并没有害怕?
一路想着,就听张宛追出来在后面喊:“明天开始咱们先?搬运材料,等东西齐了就开工干活。”
“好……”
林昔刚张嘴,就见季云知扬着胳膊竟主动挥手答道:“好的,知道了。谢谢姐姐姐夫。”
林昔:……到底谁是主谁是客?
转念一想,季云知也不算客。可到底算个啥?也不清楚。
之后的步子就迈得越发快了,季云知哼着小调愉快地跟在后面,一步也没落下。
一进?院,他还主动闩了院门。
林昔听着落木声,心?咚的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不闩门吗?”季云知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忙要再打开。
林昔抿了抿嘴:“要闩的。”
“哦。”季云知的手就又松开了,觉得她有点怪,莫名其妙的:“那我回屋睡了。”
“嗯,睡,睡吧。晚安。”
“晚安。”他脚步轻快径直就进?了东屋。
虽说天色已晚可时辰还早,村子里?有的是人在外面纳凉闲聊,季云知也不困他看着床上崭新蓬松藏满了阳光味道的被褥,心?里?一阵阵温暖。
脑袋一偏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微弱的脚步声,走得极慢。
想起下午问张夫郎的问题,他又走向了门口。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他看到离门不远的人好像抖了抖?因为没有光亮的原因,他看不清林昔脸上的表情,却忍不住去想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点上烛火会不会?在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或者是惊恐的表情呢?
他突然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唐和可笑。
忙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吓到你了?”
林昔很想点头,可在这个社会?女人胆小会被嘲笑的,她今天已经被他吓瘫过了不能再露怯。
连忙摇头:“没有。”
“你等一下。”她突然想起什么在黑暗中跑到兔窝旁从筐里?取出一捧东西,摸了摸感觉好像已经焉了不少,花枝和茎都软趴趴的,她想想还是算了吧,就要把?花重新扔回筐里?。
“这是什么?送给我的吗?”冷不丁的身侧冒出个脑袋来,这次她再强装镇定也装不下去了,手一抖花就往下掉,捂着怦怦跳的胸口深吸了两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
季云知眨眨眼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那筐里?问:“我能要吗?”
“已经焉了。”林昔渐渐镇静下来,她不好意思道:“在山上看到的觉得还挺好看就摘了回来。”
“嗯,真好看。”季云知已经把花捧起来了,夜色下也不知道是如何看清好看的。
林昔见他捧着似乎是真的挺开心?,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又往屋里?走,到东屋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问:“怎么不点灯?是找不到火烛吗?”
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说蜡烛和火折在哪里,难怪她刚才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都没亮起来。
虽说现在有人陪着没那么胆小了,可如果能有点光会?更好,她刚才慢慢悠悠走在路上就是在等季云知点灯,结果反而被他给吓了一跳。
“我,进?去帮你找出来?”不怕黑胆子大可真好,她有些羡慕呢。
季云知点不点灯都行,这段时间经常夜间行动,他倒没怎么在意黑不黑的问题,黑灯瞎火的反而还好呢,方便他做些什么。
比如?现在,他跟在林昔后面一直目不转睛地打量她。
张夫郎是怎么说的呢?
“昔丫头是怕委屈了你吧。毕竟你虽是遭了难但不管模样还是气质都是一顶一的好,她担心?放不开也是正常的。”
季云知想想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接着就跟张夫郎学了一下午的事情。比如?:刷碗。他不小心把?张夫郎家的碗磕破了一个小口。
咚的一声响动让他回神,她看着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向前的女人,季云知又有些别扭起来,心?想:她在担心?什么呢?放不开什么呢?他问娶不娶,她回答个娶不是谁也不纠结?这女人好烦,可做好人好事的时候又挺招人的。
自己已经说了不会?像茧儿那样跑了啊。也不讨厌她,他自己都不担心?,她担心?什么呢?想得太多真不好呢。
还是说,是因为那个叫什么泽的男人?
别看铃铛小,可事懂得一点不少。
下午铃铛偷偷告诉他:“姨姨,喜欢泽叔叔。”
林昔终于摸到了蜡烛和火折,呲的一声响,屋里?终于有了亮光。
季云知便歪着脑袋在她身后问:“你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才不娶我的吗?”
“嘶~”她手一抖被烛火给燎了一下,怪烫的。
“好了,你,你早些睡吧。”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到门口时停了下,背着身子问:“要打洗脚水吗?”
季云知其实是想洗一洗的,虽然刚洗过澡,但现在再烧水似乎有点晚了,再一个,现在是泡脚的时候吗!
现在更重要的是这个吗?这个林昔越发让人讨厌了。
“不洗。”他鼓着腮帮子又加了一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林昔真是服了。
“我没逃避。”她猛地转过身,一脸无奈道:“我救你回来也不是为了这种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昏黄烛火下,季云知一脸的天真。
林昔感觉跟他说不明白:“我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
“说娶我结果不娶,就是不算数。”季云知也倔上了。
林昔来了脾气,大声嚷道:“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娶一个谁或者是嫁一个谁,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做啊,比如?…养兔子?孵鸽子?养花种草这些都可以,你怎么就非得逮着个娶不娶嫁不嫁的问题没完没了呢?”
因为反应有些过度,林昔感觉自己说话间好像有些太不客气,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嘴张了张还是闭上了等着季云知的回应。
结果季云知沉默,烛火噼啪起了两声炸响,才听到他喃喃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声音如常,没有紧追不放也没有再放声大哭,甚至还对着她笑了下,还摆了摆手道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