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毁容始末(1 / 2)
金镇海没那么多废话,直接扔给花药一块令牌。
花药忙伸手接住。
但见一块小小的玉牌,白玉,中间雕刻病梅一支,栩栩如生,精致小巧。
片刻之后,花药收起令牌,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枚却是我药王谷的飞花令,敢问前辈是从何处得来?”
“既然花神医确认这枚便是货真价实的飞花令,只管治病救人就是,又何须问它的来处。”
飞花令是药王谷为了答谢有恩之人送出的,凡是拿飞花令来药王谷求医者,药王谷必然救人一命。花药从未发过飞花令,她师父一生发出去过三枚,临终只有一枚未收回,没想到竟被漕帮寻到了这最后一枚飞花令。
花药轻笑出声。
“据晚辈所知,这最后一枚飞花令应该在鹿林园园主鹿云非手中,不知道是如何辗转,落入前辈这里的?”
金镇海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悦。他脸上的皱纹就仿佛是戈壁上日久风吹的沟壑,承载着满满的老谋深算。
“鹿云非与老夫有八拜之交,区区一枚飞花令,老夫讨要,他又岂会不给。”
一旁的柴映玉却是心中一动。
这鹿林园的园主鹿云非他知道,当年跟他爹并称为二谪仙,是个面冷心冷的冷人,心性十分淡薄。
如果说飞花令在他手中,那他绝不会送给金镇海,江湖人都知道,鹿云非因为看不惯金镇海作风为人,早跟他断交多年。
鹭音轻笑:“既然这令牌是鹿前辈给前辈的,那想必前辈也知道暗语了?”
暗语?什么时候飞花令有暗语的?花药诧异的看了鹭音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诈金振海,果然是个妖孽。
柴映玉也是绝顶聪明的人,他把两个人的细微动作看在眼里,心里瞬间明白了个大概。
金振海却心虚,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从鹿云非手中盗来这枚飞花令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如何知道暗语?
被鹭音这一问,自然说不出话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
这样的沉默,无异于侧面佐证了金镇海从旧友手中盗取飞花令这件事。
鹭音微微的眯着双眼,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这位金帮主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阴险。
五年前,金振海拘住李蔓枝为他夫人治病,病没治好,就要杀李蔓枝殉葬。花药的大师兄蒲回春闻听此事,出谷救人,自此一去不回。
当年若不是漕帮这个导.火索,也不会导致后来药王谷遭大难,如今他竟还敢恬不知耻的上门求医。
柴映玉却觉得大事不好,金镇海在江湖之中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如今被鹭音如此诘问,怕是会恼羞成怒。
花药笑道:“前辈怕是忘记向鹿前辈问暗语了吧。”
金镇海被花药这声讽刺戳到了痛楚,他双眼一眯,杀心四起。
“如此看来,花神医是不打算履行飞花令的承诺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话音刚落,金镇海气运丹田,一掌就拍了过来,他练的是水沙掌的功夫,轻功极佳,掌力惊人,如果是在水上,那更是威力翻倍。
金镇海这一掌也不是想要花药的命。
鹭音见势不好,迅速扔出手中白练,他手中的白练是冰绡织成,看似轻薄柔软,实则刀枪不入,白练展开,就像是一堵水墙,瞬间横在了花药身前。
柴映玉瞅准时机,拉着花药的手臂,足下一点,迅速后退。
花药被柴映玉这身轻功给惊艳到了,就凭他这手轻功,在江湖上那也是排的上数的,而她竟然从没听说过映玉公子会武功,他还真是能藏拙。
金镇海一击不中,立刻抽身后退。
早就准备好的漕帮众人纷纷拉弓搭箭,箭尖上全都是点燃的火油,看样子,他们是想火烧药王谷。
竟然要烧死他们,真是歹毒至极。
鹭音也是心情沉重,对方人太多。
花药也已经掌管药王谷四年之久,什么样的医闹大场面都见过,像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也是经常发生的事儿,她话音一转,不卑不亢的开口。
“还请前辈给晚辈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晚辈需要查阅典籍,能救与否,明日必会告知。”
金镇海见花药松口,朗声大笑。
“若是花神医刚刚便是如此知趣,咱们又何必动刀动枪?老夫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相信以药王谷高超的医术,定能为小女解毒。”
他话音一转,危险的眯起双目:“你们几个小辈不要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人老了,大多脾气不太好。”花药似笑非笑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