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 2)
季清宴倒是没主动和李眠眠说他要来容城的事。
李眠眠便只当不知道,开开心心地只挎了个小包一身轻松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
路上她和闻疏桐从高中的事闲聊到对未来的规划。
闻疏桐看似随和温柔,却实打实是个对未来清醒而坚定的人。
李眠眠很羡慕他和季清宴这种人,认准了目标就能立刻行动起来。
被闻疏桐问到未来想做什么的时候,她迷茫地摇头。
“可能就毕业后回容城,要么找家公司上班,要么进家里的公司吧,我们家就我一个,我爹报志愿的时候一直要我填工商管理、经济类专业就是想让我接班。”
“我记得你家是做餐饮和酒店的,杏花酒楼和龙吟火锅吧?酒店我不知道,不过龙吟在容城很有名。”闻疏桐笑道,“继承家业也不错,将龙吟开到全国。”
李眠眠有些惊讶闻疏桐对这些这么清楚。
她自己其实对家里情况都不大了解。
“你呢,你以后准备留在一线城市,还是回容城?”
“回来的可能性大些,容城现在也是二线里数一数二的,发展机会很多,高新技术产业很受扶持。”
李眠眠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做不到这样规划未来。
回家的路途很顺利,飞机没有晚点,七点五十分准时降落在容城国际机场。
地铁开通后从机场到二环只需要四十分钟,两人坐在龙吟火锅的店内时才不到九点。
二环这家店是开得比较早的店了,因为离李眠眠家近,她经常跑来吃,店长都认识她。
“眠眠从帝都回来啦,好久没看你来吃火锅了。”四十多岁的女人笑吟吟地把一大盘雪花肥牛摆上桌。
这自然是少东家特供分量。
“这是男朋友?”
“还不是,我们高中同学。”闻疏桐在李眠眠之前笑着说。
辣油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热气腾起,香味飘散开,夹着肥牛卷下锅涮上十秒就是一口久违的美味。
对于李眠眠来说,加上前世的时间是有一个学期多没回家了。
一顿火锅吃撑了肚子,这家店离李眠眠住的区域步行也就十分钟,她和闻疏桐一边散步一边消食,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路上闲聊着高中的趣事,讲着过两天的几场同学聚会。
两人并不是一个班,没有重合的聚会。
眼看着快走到李眠眠家小区的门口,闻疏桐鼓起勇气,低声问:“眠眠你国庆节哪天是没有安排的吗?”
李眠眠迟疑了片刻。
她知道闻疏桐想约自己出去,也知道他约自己的意思。
可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无谓给人希望又不能答应……不如一开始就别伤害人感情。
和约学习或者来看球赛不同,正式的单独约会有强烈的暗示意味。
“国庆……好像都约满了,除了和同学出去还得和家人待待。”
闻疏桐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太失落:“那回帝都再约,还有的是机会。”
李眠眠家住的浣溪居是别墅区,安保做得很好,她和闻疏桐在保安亭前分别。
走前闻疏桐想说什么,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看了李眠眠许久,最后却只说:“回帝都时见,国庆节玩得开心。”
李眠眠一个人走进浣溪居的小区,沿着熟悉的路往的家的方向走。
浣溪居的别墅都是独栋中式小院子,园内绿化极好,走进来温度都要比外面低些,只是蚊子也多。
一路打着蚊子,看着熟悉的门前灯笼散发出的暖黄色光,李眠眠的心也暖起来。
知道她要回来,前院的门没落锁,推门进去,最先迎上来的是糖果。
糖果仿佛是提前嗅到李眠眠的味道,早早蹲在门口。
李眠眠揉着狗子的头顶,眼眶有点湿。
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真好。
“高材生回来啦?”辛香女士笑着走出屋子,朝李眠眠招手,“赶紧进屋,外面蚊子多。”
李眠眠的父亲李成弘也在家,难得没加班。
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聊着李眠眠大学开学这一个月来的事。
话题自然绕不开季家。
“没想到季家还把婚约当真了,这有点难办。”李成弘感叹着想点根烟,被辛香瞪了一眼,悻悻收手,“毕竟咱们家是弱势,得罪不了帝都的庞然大物。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收季老爷子的镯子。”
辛香却哼了一声:“现在可没有强人所难那回事儿。上次去帝都,季家的夫人像是很讲理的人,而且人家图我们什么,我们不愿意大概也就罢了。”
“眠眠,那个季家的少爷是对你有意思吗?”李成弘问。
李眠眠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和父母说这些。
辛香:“都追到容城来了,感觉挺认真的。”
李眠眠有点暴躁地揉揉头发:“你们别说了,我头都要炸了。早知道就不填燕大,我去海市读不好吗,我去洗澡了。”
留下李家夫妻俩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李成弘:“都怪你不让她初中谈恋爱,现在好了吧,没经验。”
辛香:“怪我?滚。”
李眠眠洗了澡下楼,到厨房的冰箱拿酸奶喝。
辛香走过来,问:“被人追觉得很烦?”
李眠眠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不自觉地蹙眉。
她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收情书,初中开学第一周就被人追到浣溪居门口表白。
每次李眠眠都觉得好烦人,遂告诉辛香,然后辛香去警告小毛孩子自家女儿是不准谈恋爱的。
“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和季清宴,是属于曾经自己喜欢的人倒追自己了,但是自己还介怀着从前的事。
“那你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呗,你知道我可以给出建设性意见。”辛香笑。
她和李眠眠是比较平等的母女关系,除了在谈学习时会严肃,平时都像姐妹。“就是……你会不会原谅以前你喜欢却让你委屈的人,现在他想倒过来讨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