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黎明（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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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戈:我见过我的小美人儿很多种别人没见过的样子,也想象过她很多种我没见过的样子。
和她告白时的娇羞；被求婚时的感动；戴上婚戒时的幸福……
甚至,我还幻想过她躺在我床上的动人风情，却独独没想过她出事的样子。
我的心脏曾经很多次为她剧烈地跳动,而今天,我体会到了心脏骤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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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会在失去记忆之后，又反反复复爱上同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扣扣捏着纸巾想了想,没想出答案,她没回答,转头看了颜如玉一眼，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颜如玉笑着耸耸肩，语气里是满不在意。
“我是摩羯座的。”
“什么意思？”
扣扣对星座没有研究。
“摩羯座的人很理智，对我而言,决定一件事情之前,我会先计算好得失,在我觉得付出却得不到对等的回报的时候,那我就不会选择开始。”
“更别说是自己爱的人忘了自己，这对我来说不公平，我不会继续爱一个根本不记得我的人。”
她爸妈都是宿迁市里优秀的商人，耳触目染下,她早早的就学会了商人的利益计算。
她遵循利益最大化,就算不盈利，至少也要求公平。
她绝不会做吃亏的事情。
扣扣敛眉，半晌轻声问道,“这就是你拒绝夏毓的原因吗？”
七夕那天晚上在许愿树下看到的事情她并没有忘记，。
她非常好奇颜如玉和夏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单单是听到这个名字，颜如玉就炸了，她气得鼓起腮帮子用力吹了吹刘海。
“别和我提那个下流的狗男人，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扣扣觉得颜如玉的反应十分得有趣，但是她到底没有再问下去。
颜如玉还想拉着扣扣继续逛，打算吃完了晚饭再回去，可扣扣却拒绝了她的邀请。
她的拒绝很认真。
“我要回家吃饭。”
理由是:“今天晚上戈戈就回来了。”
颜如玉看着扣扣笑弯了的眼睛和嘴角的小梨涡，她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良久，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捏了捏扣扣的小脸蛋，却不忍心用力。
“我可爱的扣扣姑娘，你能不能稍微矜持那么一点点儿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翘起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戈戈’两个字的时候，你的眼里都会有星星。”
“简直要亮瞎我睿智的双眼。”
扣扣任由颜如玉蹂，躏自己的脸，对她的话也不反驳，只是眯着眼睛笑。
颜如玉无奈，只好撤回手，改了条路线，准备回家。
出了商场，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一天快过去了，雪还未化完，眼前依旧银白一片，路边小孩子聚在一起正堆雪人堆得起劲。
白日的太阳对雪天的温度并没有什么影响，温度依旧很低，两人裹着围巾，把下巴埋进软软的围巾里，呼出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化成小水滴变成了薄雾。
颜如玉看着自己眼前呵出的气，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那天晚上的事她谁也没告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她骗不了自己。
她其实挺羡慕扣扣的。
扣扣和她不一样，在扣扣的感情世界里，没有利益的计算，也没有得失的计较。
扣扣姑娘喜欢，就认真的喜欢；爱，就直白的爱。
她的爱情，纯粹又直接。
看起来软，可其实要比自己勇敢很多很多。
……
回家的路上途经永宁桥，永宁河靠近岸边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几只鸭子笨拙的在上面扑腾着。
河边的荷花塘倒是结了一层很厚的冰，一群小朋友在上面跑来跑去的嬉闹着。
颜如玉一时兴起，也拉着扣扣走了上去。
冰块很结实，并不会有坠水的威胁，就是有点滑，不小心就会摔跤。
扣扣紧张地抓着颜如玉的手，走得很小心。
带着笨拙的谨慎。
颜如玉看着扣扣哈哈大笑，夸张的笑到直不起腰。
“扣扣姑娘，你现在的走路的亚子真的好像刚刚那几只鸭子。
扣扣:“……”
她瞪了颜如玉一眼，不理会颜如玉的嘲笑，继续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动着。
见扣扣不接招，颜如玉也不笑了，她的视线看到了另一边，然后她突然伸手指了指，“诶，扣扣，你看那边。”
“嗯？”
扣扣闻声顺着颜如玉的手指看了过去。
靠近马路的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一只小奶猫。
小小的，雪白雪白，毛有点湿乎乎的贴在身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正弱弱的叫唤着。
几个调皮的小朋友正拿着棍子逗它。
小奶猫大概是被吓到了，无助地喵喵叫着，到处乱跑。
扣扣秀气的眉毛微皱，“这是谁家的小猫，怎么会在这儿？”
颜如玉摇摇头，“不知道。”
“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我奶奶家附近看过它几次，估计是被丢弃的小猫眯吧!”
扣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戈戈好像挺喜欢猫的
爷爷之前和她说过，戈戈小时候就一直闹着要养猫咪，可是顾爷爷不准。
为此，戈戈好像还和顾爷爷大闹了一顿，故意摔了顾爷爷最喜欢的花瓶。
不过在她出生后，顾爷爷说猫对宝宝不好，戈戈就没再提过要养猫了。
但是扣扣知道戈戈还是很喜欢猫的，没事的时候，他经常会带着吃的去喂街边的流浪猫。
……
那群小屁孩还在欺负小奶猫，扣扣有点看不下去，想了想，她抬脚往那边走了过去。
连摔倒都不怕的，步子迈的比刚刚干脆多了。
颜如玉惊讶地看着她，“扣扣，你想干嘛？”
“这猫挺可爱的。”
“我想养它。”
说完，她又补充了句，“戈戈喜欢猫。”
颜如玉:“……不是我说，你还真挺宠顾止戈!”
……
路上的积雪消融了一点，傍晚温度下降，融化了的水又再次凝结成了冰，路很滑，不好开车。
夏毓坐在驾驶座上，紧张地看着前面的路况，驾驶着车龟速前行着。
“顾班长，你红豆刻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