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释怀(1 / 2)
叶澜双何止像回光返照,简直是色鬼附体。
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时……两人的动作顿时停住。
停住时,叶澜双五指插在聂欢发丝里,让他头稍微后仰,一手将他拦腰抱起,埋头啃着人家锁骨。聂欢则两双手都按在那厢肩胛骨上,喘气声有些难以言喻……
而?两人之所以骤然?刹住,是因为身?后那珠野花被什么东西一头撞了?上去,丫枝断掉几根,花瓣撒了?一地。
来者扯着脖子嘶哑狂叫,跌下了?悬崖。
不多时又飞上来,鹰兄弟叼着包袱站在洞口,翅膀上的毛撞掉大半,似乎在用一种羞涩的、非礼勿视的眼神看着墙壁上衣不遮体,燥热难耐的两人。
叶澜双背对雄鹰,喉结滑了?数下,意味深长盯着聂欢看。
聂欢在他两潭深不见底的水里,看见自己微红的脸颊和耳根,潮红久久难褪。
四?目相?对很久,聂大侠微微把头侧开,第一次在一只鹰面前认怂,好像被捉奸在床,太无地自容,太羞愧难当。
原本不用火引也能燃爆的身?体,一如忽然?被崩塌的雪山覆盖,就?这么凉下来了?。
叶澜双眼里的蓝色也渐渐褪去,回归正常,他笔直的背挡了?聂欢一丝/不挂样子,却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聂欢垂眸一路往下看去……这也太……
他暗骂姓叶的不是人,雪崩也浇不灭这男人身?上的欲/火!
“继续么?”,聂欢说着,看似无意实则有意抬手碰了?一下。
叶澜双浑身?一紧,没忍住蹙起眉,眸中掀起千层巨浪,眼睛又变成蓝色。
那张脸被欲望操控的时候,简直迷死人了?。
聂欢满意一笑,从他咯吱窝下钻出去,捡了?几块“布”挡住重要部位,踏步去拆包袱。
“我听说有个隐藏已久的部落——扎西部落,凡是此部落的血脉,男人成年?后,每次发情眼睛都会变蓝,而?且是定?期发情。
所以叶澜双,这些天?……你在我面前蓝过三次眼睛,今天?就?算了?,前两次,一次是树上,一次是昨晚在浓情他们房间,怎么解释?”
聂欢边说边把鹰兄弟带来的黑色衣裳穿上,顺带把白色的扔过去。
叶澜双默默地更衣,很久才答非所问道:“欢,你心里有我。”
聂欢把被某人薅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重新扎上,直言不讳道:“是,被你美貌蛊祸,但不代表……我想?跟你长长久久。”
“你会想?的。”,姓叶的表情虽然?淡,却掩饰不了?眸中的春意盎然?。
“再说吧。”,聂欢说的是真话,这种人生问题,他从不敢奢求。
拜叶澜双所赐,地上全是碎布,他好好的衣裳愣是被这人撕得面目全非。
聂欢弯腰拾了?块布,正准备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两行字,却被另一只手截住。
经过刚才一番云雨未遂后,他们的关系不上不下的,有些微妙。
只是简单地握个手,聂大侠内心怦怦直跳……他痛骂自己,真没出息。
叶澜双没让他自残,而?是用柴灰写?了?几串字绑在雄鹰的爪子上,轻轻拍了?拍了?它?,那东西扑腾一声展翅高飞,转眼便没了?踪迹。
聂欢陷入自我怀疑,他怎么没想?到用木炭?变蠢了?,倒地在想?些什么。
“你写?什么?”,他问。
叶澜双自包袱里翻出两根“树根”,递了?一根过来,“让风吟带人继续在莲城大张旗鼓找人。”
“也好,声东击西,他们在这里逗留,咱两绕回菩提村。”,聂欢很不情愿地接过,说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太苦,我不吃。”
叶澜双嚼了?几口,没过多久脸上血色就?恢复了?大半,他解开穴道后,手臂上的血也不流了?。
聂欢其实想?看他胸前恢复得怎么样,手都抬起来了?,又垂下。
对方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一闪而?过的浅笑,他说:“服下这个,虽不能解毒,但短期内不会再扩散。”
“神丹妙药啊,我回去时能带些回去么?”
“当然?!”
聂欢立马咬了?大口,脸皱成“囧”字,苦得脑瓜子疼。
叶澜双星眸闪闪,淡淡一句:“稍等?。”
待他背影消失再那珠残缺不全的野花下,聂大侠侧头眺望着远方,经不住苦笑……
所以这些年?的固执有什么意义?也不见得有多开心。反倒这会,他竟有种失而?复得喜悦之感,尽管没有真正拥有,至少能发自肺腑地说上几句话,不用夹枪带棒,也不用阴阳怪气。
心里像有溪水缓缓流过,滋润又欢快。
那人再回来,手上拿着蜂蜜,跟聂大侠一样,爪子被蛰得像猪蹄。
他说:“吃点蜂蜜就?不苦了?。”
这次聂欢没有拒绝,狠狠吸了?一大口。
偏方上说被蜜蜂蛰后,用它?们的糖抹上,很快就?会消肿。叶澜双把蜜糖涂了?些在手上,又抓过聂欢的手涂抹一阵。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洞前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天?边残阳如血,云蒸霞蔚。
都静下来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