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罗阮见她没有说话，怕她不信，还想拿出来之前准备好的能证明身份的信物。

可是杜若把食盒盖子盖上，眼看起身就要提着离开。

摸不准女主姐姐的态度，罗阮跟在她身后装模作样地追问了一句，“姐姐，那你明天还来这里吗？”

杜若脚步不停，扭头看了她一眼，“还不走？我可不会帮你第二次。”

罗阮目送着她离开，表面失落，实则心里十分得意。

系统已经告诉过她了，任务目标每天午时都会来这里吃饭，明天不怕她堵不到人。

……

是夜，一个穿着灰扑扑下等宫女衣服的女子悄悄出了栖云宫的侧门。

踏出宫门后，她警觉地探了探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才低了头匆匆走上了宫道。

她没有看到的是，几息过后，一个同样的灰影一闪而过，悄悄尾随在了她身后。

她有了一炷香有余，最后到了闭月宫的后门停住，长短不一地叩响了木门。

宫灯柔和的光迎合着月色，将这个宫女的脸照了出来——此人正是栖云宫乐昌公主的贴身宫女绮罗。

闭月宫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里面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率先出声。

“没有尾巴跟着你吧？”

“没有，嬷嬷，快让我进去，我要见丽妃娘娘。”绮罗常日里的稳重不复，声音低哑，语气急促。

开门的人冷哼一声，抱怨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话，也迅速地消逝在了夜色当中。

闭月宫的门很快就合上了。

不靠任何人的带领，绮罗熟门熟路地走在闭月宫里。

绕过亭栏曲槛，绮罗出现在一个华贵的殿门外面。

殿内的宫灯因为烧久了，不复明亮，显得有些暗沉昏黄，铜镜前，丽妃的头上不着一珠一翠，脸色难看地呆坐在灯前。

她的容貌本来极好，却因为这些日子的糟践，不仅眼底一片黑青，甚至嘴唇都失了血色，无端显出一份脆弱。

点灯宫女小心翼翼地提起剪刀剪了剪灯芯，火光跳跃了一下，室内很快就重新明亮了起来。

“娘娘，人来了。”

丽妃从失神中惊醒，好似抓住了什么救命仙丹一般，语气激动得有点怪异。

“让她进来！”

绮罗很快被带到了丽妃的面前。

她跪下来行过礼之后没有再说话，只等着自己眼前这位金堆玉砌的贵人率先问话。

偌大的寝宫中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问你，她这几日可服药了。”

绮罗身子颤了颤，卑微得不似白日里那个耀武扬威的公主贴身宫女，“回……回娘娘的话，公主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用药了。”

“什么？！”丽妃尖细的声音陡然拔高，胡乱抓了个手边的东西就朝着跪在地上的绮罗砸了过去，“没用的废物！你怎么给本宫办事的，停了有些时日，竟然没有告知给本宫！”

“娘娘饶命！！！”绮罗不顾头上被砸出来的鲜血，实打实在地上磕起来了头。

丽妃对于地上的求饶声恍若未闻，她呆呆地举起来指甲送到了嘴里，神经质地自问自答了起来。

“公主为何突然停药？？难道是他发现了？！”

“不可能！！”她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如果是他发现了，应该早就停了才是。”

“那么多次的剂量，公主应该早就死了！”

丽妃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吼大叫了起来：“那个贱人为什么还不去死！！！皇上眼里为什么只看得见她！！！！”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吓了一跳，赶紧拿出来一个紫色的秀花香囊放在了丽妃的鼻下，“娘娘！！您冷静一点！皇上最爱的明明是您！从来没有别人！”

丽妃的表情似哭似笑，用力吸了一口香囊里面的气味，这才慢慢重新平静了下来。

“我问你，公主是何时停的药。”

绮罗的额头磕的又青又红，听到丽妃的问话这才敢重新抬头。

“回娘娘，是……是从上林苑那次落水醒来，无论奴婢怎么劝，公主再没喝过一次药。”

“贱人！”丽妃骤然用力，长而尖锐的指甲在凳子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划痕。

她的眸光凶狠地转到了绮罗的身上，恨声质问道：“不会是你这个贱婢背着本宫偷偷告密吧。”

绮罗吓得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她声泪俱下，继续磕起来了头，“娘娘，冤枉啊！！奴婢的弟弟最近病发，奴婢怎么可能背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