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六、孤舟泛海(1 / 2)
任蓉、骆均阳、顾海潮三人已见不对劲,上前阻拦,却到底来不及了。
文竟见白凤珠自戕了断,亦是惊了,决计想不到竟会发生如此惨剧。他虽对张若棲有憎恨之心,却尚不至迁怒他家人,何况自己对张若承之死颇感愧怍。这时他见张若棲失魂落魄的半跪在地上,暗道他两个至亲之人就这般惨死,确也可怜,因而对张若棲不免存了几分同情,但同情过后又想,“这张若棲,方才若不是一味偏执斗狠,而是好好同白凤珠解释,又怎至于令白凤珠灰心自尽?”他又看到白凤珠怀里的张若承尸体,心道,“文竟阿文竟,你也别光说张若棲,看看你自己!若你多谨慎留意,多警惕些,保护好小兔崽子,他又何故平白无由丢了性命!”
文竟正自懊悔,却听北面又有一队人马移来!任蓉、骆均阳、顾海潮
也察觉到了,任蓉道,“宫主!咱们快走!”
骆均阳便去扶张若棲站起,可张若棲跪在白凤珠面前动也不动。顾海潮马上护在张若棲身前,道,“任夫人,护好宫主!”,三人一齐围住张若棲,唯余文竟一人,曝露众人最前头。
文竟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也没甚办法。
任蓉似这时才注意到文竟,道,“你做甚么?想死么?还不快过来!”
骆均阳斜了一眼文竟,并不说话,文竟心想,“好哇你骆均阳,见死不救?!”
顾海潮道,“阿,他被我点了穴位!”刚要越前为文竟解穴,一黑衣身影飞快飘到文竟面前,一把将文竟钳住!顾海潮挥掌抢攻,却为那人施出的一股极强力道赶了出去,况她身受重伤,下盘不稳,差点栽下去,好不容易脚一换步,勉强站住,脖子却已为人用大刀制住了!
那黑衣人脚一蹬地,提起文竟,五指大张就去抓背对他的张若棲,骆均阳急速挡格,那黑衣人袖子一甩,一力道攻出去,顷刻间截断了骆均阳的剑!任蓉抓下一把毒簪,向那黑衣人狠射过去,那黑衣人见毒簪飞来,再抓张若棲已是不成,立地身子一侧,反一弓手,以内力猛吸来骆均阳,又一纵翻身,一手抓住文竟,一手按住骆均阳,稳稳落了地。
文竟暗暗心惊,想道,“这就是白凤远练得‘绝煞手’?溢清(天啻教左护法)可同我说过这功夫的威力,今日我第一次见,的确不得了!”
此时,文竟和骆均阳已为白凤远制住,他身后站有四个打扮怪异的西域僧人,他们以弯刀,铜环围住顾海潮。这四人身后,又有一穿赭色僧袍的蒙面人不紧不慢地飞过来,文竟细听最后来那人吐纳和脚步,暗道这赭色僧袍人武功恐怕不低,于是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可真不知怎么办了.....”
任蓉虽护在张若棲身前,可受伤不浅,又见眨眼一瞬,顾海潮和骆均阳已被拿下,当真又惊又急,唤道,“宫主!快起来!”又急忙吹传音哨唤救兵!
张若棲这时方慢慢站起来,转过身,面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他道,“舅舅,好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