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九、花不语(2 / 2)
张若棲见文竟果真未多想,又轻轻摇了摇头,道,“若做个比方,练成甀冰本纪,便如一块冰,热了会融化,放出寒气,冷了又会吸收寒气。我身体也如冰一般,夏日会泄出寒气,冬日则会吸汲寒气,以是我自身,已感受不太出寒冷与炎热的区别了。”
文竟惊奇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夏日你武功就低了,冬日你武功就高了?!那你舅舅可真会挑时候,专挑天暖和的时候来!”
张若棲道,“我皮肤上这点寒气甚是微不足道,抵不了甚么用处,不过是练成甀冰本纪的代价罢了。”
文竟听懂了这话,微微一怔,道,“看得到,听得到,便也能想到了。”
张若棲轻声一笑,转身继续向前走,走到尽头,打开了石门机关,道,“你这人,时而傻时而呆,又时而聪明。”
文竟以为他在夸奖自己,得意道,“我是故意隐藏自己的聪明,这叫大智若愚!”
张若棲道,“该聪明时不聪明,还不如傻呆下去。”说完就走了进去,文竟听他讽刺,自是气急,但为开门的寒风一吹,便又立马缩起脖子紧闭了嘴巴,老老实实的走了进去。
二人来到寒潭西面的洞壁前,张若棲来回踱步,又自寒潭边上迈小步走到洞壁,再返回,测量好几次,才停下来,指着同他腰部差不多高的位置道,“若我记得没错,应该是这里,我小时见过爷爷在这里挖出过石清。”
文竟看着面前被冰雪厚厚封盖住的洞壁,道,“这么厚的冰,要挖多久阿?再说,你爷爷挖石青做甚么?”
张若棲道,“做绘画的颜料。挖矿石倒不算甚么,这冰雪可是难去除。”便将手中火把插在一旁的一个铁架子上,举起拿铁铲去敲打洞壁上冰雪。
文竟也把手中火把插到另一个铁架上,之后摇头咂嘴道,“张宫主,你真是不行啊,一看就外行,这冰雪怎么能这么去除?。”文竟自小长在塞北,常年与冰雪相伴,自是对如何除雪有丰富经验,因而这时见张若棲拿铁铲挖雪,便要显摆起自己的本事,就对着张若棲就口若悬河的教训起来。“你真是啥也不懂,要除冰雪呢,就先要在冰雪上洒一大把盐巴,过一会儿呢,冰雪就会慢慢地...!”
张若棲道,“这寒潭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寒气,你这法子不会管用,因为就算盐巴融了冰雪,化成水,只要这寒气不断,水会很快又结成冰。”
文竟一瞪眼,愣了愣,挠挠头,想了想,道,“咳咳,还有个法子,就是拿尖锐的硬物,在冰雪的中间敲碎了,这一来冰雪就会一节一节的裂开!”
张若棲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拿铁铲敲打试试,看看哪里的冰积得少一些,便在哪里下手。”
文竟大哼一声,不乐意道,“你别在那吹牛皮,我才不信呢,这可是我的主意!”
张若棲便不再搭理文竟,兀自在那用铁铲敲打冰雪。文竟心中不服,就从竹篮里拿了铁锤,在冰上划了一竖,神气道,“你敲这一半,我弄这一半,看咱俩谁先把冰除了!赢得人三日都不用抓鱼,并且赢的人还可以挑最大的鱼去吃!”
张若棲叹了一口气,道,“随你便罢。”就背过身去,敲打自己阵地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