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十、蝶分飞(1 / 2)
文竟见状,一个箭步飞上去,抓住那拿铁戟的黑衣人胳膊,登时向外一摔,直将那黑衣人摔了个筋斗!而后双掌打开,一拖一拉再一甭,几招就将面前的黑衣人逐个甩了出去。文竟虽内功尽失,但外门功夫还在,趁这几个武功不高之人一不留神,一通猛打,抢了先机,但他心知自己气劲不足,下不出狠手,不过暂时将几人制住。他拉起那女子,急道,“咱们快走!”
那女子捂着肚子,哭道,“我,我走不动!”
文竟见她腹部隆起,俨然已有身孕,且她脚上还拴着脚镣,脚腕上满是血痕,又见旁地那几个黑衣人已站起来,持着武器便要攻来,文竟拦腰抱起那女子就往山上跑,身后几个黑衣人喊道,“不好!有仙人洞的漏网之鱼!快来抓人!”
“来人!”
文竟一惊,心道,“甚么?仙人洞?这帮人是水棲宫的?!”还不及细想,一黄色身影飞奔过来,接着寒光闪动,一尖利的九环刀刺了过来,文竟脚在地上一蹬,后闪避去,看清那人,是一留着棕色络腮胡的魁梧大汉,不禁惊诧万分,此人不正是水棲宫玄武宫双胞胎的宫主之一,可不知这人是陈虎还是陈豹?!
这时,文竟耳后冒风,刚要反应,后背就‘啪’地中了一拳,文竟身前那人喊道,“虎哥!莫下重手!不是仙人洞的人!”
文竟身后陈虎本要再施一拳打去,听陈豹这一说,收回了手。
文竟全无防备受了一拳,又无内力,自抵不住,抱着那女子就滚到了地上,陈虎追上来,单手一抓,就将那怀孕的女子从文竟怀中扯过来。
那女子泣不成声,跪在地上乞求道,“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我甚么都不知道,我肚子里还有孩子!求求你们!”
陈虎全然不睬,陈豹走到文竟身前,看了看,道,“这人是同宫主一起被带走的小倌?他怎么在这?还要救走白凤远的小妾?”
陈虎道,“此人也许是仙人洞派来的奸细。先抓起来,带到宫主面前,再请示宫主。”便令追来的黑衣人将文竟捆了起来,文竟挣扎不了,就冲几人怒道,“你们堂堂学武之人,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都是狗熊混蛋,他娘的臭不要脸!”
陈虎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瞅了一眼文竟,道,“这人想必不是仙人洞的,不过也真是弄不清形势。”
陈豹拎起那怀孕的女子,叫她站直,道,“你若走不动,我就拖着你走,我下手重,万一你死在路上可别怪我。”
那女子哆哆嗦嗦站起来,一面抽泣着,一面捂着肚子,歪歪斜斜地向前走。
文竟听完他二人所言,已是明白过来,心中又怒又愤,紧紧抿住嘴巴,不再发一言。几个黑衣人强押住文竟的肩膀,把他带往水天云阁去。
来到水天云阁那塔前,只见原来只有三层的水天云阁已变作了五层楼高,文竟这时便终于知道,自己在地下石室时为何曾听到那些脚步声,
嗤笑一声,心道,“文竟,你真是个蠢材!”
文竟为众人压着来到了水天云阁的顶层,亦是先前自己从这里掉落底下石室的第三层。只见原来那些整齐的书架已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遍地都是散落的书,书上沾着一滩一滩的血水。文竟走过去,只见地上倒着已翻了白眼的燕六,那四个藩僧则全身插着各种武器,刺的满身窟窿。又见厅中央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人,各个威风凛凛,拿着锋利的武器,围在一满身是血的人周围。那人半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浑身是伤,尤其胸膛衣服已被血染成了猩红色,不正是白凤远。
而厅最前头,‘春秋之义’的牌匾下,坐着一身穿藏蓝色袍子的男子,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文竟望向他,一时间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张若棲仿若没有看见文竟,他一双眼,只淡淡的撇向那怀孕的女子,他轻声道,“你叫甚么名字?”那声音分外柔和,如春风抚耳一般。那女子见张若棲英俊非凡,有天神之姿,说话又这般亲和,便如见了救星一般哭道,“我,我叫霜儿,我甚么也不知道,半个月前的晚上,我正在屋内睡着,就被人抓了船上,送来这里,公子,您行行好,求您救救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