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十二、春去春来(1 / 2)
薛孝道,“据我说知,这《削藩令》中法令似乎并不是这么说的。刺史由朝廷委派到各州,设一处置所(办公室),每年所有军务确实是需汇报给刺史,再由刺史上传到朝廷,朝廷批准后再行事。但若突发战事,州牧本人与刺史二人可一起决意是否临时出兵...!”
赵黔川站起身,道,“魏王殿下,刘大人,这《削藩令》中的所有法令,我早已一字不差背了下来,熟记于心。薛大人说的确是事实,若单说一个《削藩令》,于我大宋来说,的确好处多过坏处。只是薛大人您,怕是忽略了一件事,这《削藩令》到底是谁下的,谁能因此而牟利。”
薛孝道,“我知道郡主的意思,现在朝廷中的确有这样的传闻,说是这《削藩令》,其实就是楚王本人私自拟定的,而后假托圣旨颁布....”
赵菏道,“是阿,我也听说这传闻了。楚王这几年做的事,咱们大伙都心知肚明,明面他上是顾命大臣,辅佐圣上,安定社稷,这实际上呢.....”
刘奔哼道,“我瞧就是个窃夺国柄(国家权利),存不臣之心的逆乱之徒!!”这一说完,在场无人敢言。
好一会儿,路衡开口道,“刘大人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薛孝沉吟道,“路大人,您是我老师,弟子万般尊敬您,可您说的这点,弟子却不敢苟同。照目前形势,还看不出楚王是否存了谋逆之心,而且这些年,楚王轻徭薄税,改革币制,剪除刘裳党羽,也做了不少功劳颇大之事....!”
刘奔道,“薛孝,你如今可是楚王一党?在这这么帮着楚王说话?哈哈,怪不得,你比我小了十几岁,当年又是我手下最末等的小官,如今却升任了荆州牧与我刘奔平起平坐,我道是靠了甚么,原来是搭上了楚王这颗参天大树!”
薛孝道,“魏王殿下刚刚说各抒己见,怎么,我与你意见不同,便就是楚王一党了?那天下间只要与你刘奔大人想不到一块去的,都是楚王一党不成?”
宋倪珽道,“好了,刘大人,薛大人,都息怒。既是各抒己见,当然是言人人殊。再说,薛大人在长沙做官时,公正廉洁,秋毫无犯,威名颇震,我等都有耳闻,刘大人你这个说法就有些偏颇了。”
刘奔道,“是。”神情却甚是不甘心,只因宋倪珽在场,才不得不忍耐下来。
宋倪珽道,“薛大人,那依你看,这《削藩令》若下达至我南方四郡,你预备如何?”
薛孝道,“魏王殿下,臣以为,若《削藩令》一旦下达,我等还是遵守为好,将一半兵权上交至刺史手中,若之后遇到甚么不妥之处,可再上报朝廷,改制变...!”
路衡道,“薛孝,为师问你,这些年楚王除了做些好事之外,一件坏事都没做么?私结营党,诛锄异己,独揽大权,这些事难道不是他楚王所为?圣上如今已过二十,早到及冠之龄,何以楚王不还政于圣上,仍是把持朝政到今日?圣上连修葺宫殿屋顶这等小事,都需请示楚王批准,简直是冒渎圣上!”
赵黔川道,“元光三年,因中郎将卫典与刘裳、楚王政见不合,第二日便为府中仆人举报撤职,卫家十五口全部流放。元光五年,京兆尹洪大人,与执金吾孙大人,联名上书弹劾刘裳与楚王,举报二人营私舞弊,贪赃枉法,这份奏章,根本未到圣上跟前就被楚王拦截下来了,洪大人与孙大人也同卫大人一样,为属下、或府中仆人举报,二人下了大狱,暴毙狱中,家人也未幸免。元光七年.......”她一连说了二十多位因弹劾楚王,或与楚王政见不一就被处置了的官员,直说的薛孝哑口无言。
赵菏道,“我也是担心,这几年圣上年纪愈来愈大,楚王的权力却不减反增,尤其他处置异党的手段也更加残暴.....唉,他又是圣上的哥哥.....我真担心,前朝平河之役会再一次发生(前朝一位王爷篡位谋逆事件).....”薛孝不言语,宋倪珽道,“我相信我六哥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