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故人（2 / 2）

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外，没什么可急的，就算是?要急，也应该是?祝融急才对。

不?多时，便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居然是?素女来了魔界么？倒真是?有些意外。”

抬眼看去?，来的正是?祝融。云锦开口道：“形势所迫，不?得?不?来。倒是?祝融大神?，一别经年，风采依旧。”

“哈哈。你们都是?一家人了还客套什么，实?在是?腻歪。”共工明显是?来看好戏的。不?过，在他们之后的，那好像是?夙瑶和玄霄吧？还有，重楼？

云锦垂下眼帘，似乎自己来的不?是?什么好时机呢。居然那么多人都在，而刚刚才见过的重楼，莫非是?到这里求比武的？

“好了，共工你也别添乱了，去?招待一下襄恒吧。我有话要和素女说。只是?对不?住玄霄了，一大早来我这里讨教，却被那么多事打断了。”祝融见到云锦，却也不?知究竟是?喜是?忧，只是?不?论如何，为?了长琴的事，两人总是?要谈谈的。

“无妨，正好可以和魔尊印证心得?，大神?就先?去?忙吧。”多年的魔界生涯，玄霄虽然傲气?不?减，但显然也稍稍收敛了些。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祝融对他的修为?提升有很大帮助还是?因为?想和重楼一战而没有丝毫不?悦。

“那么，就要素女移步一谈了。”

云锦点头跟上?祝融，临走时看了一眼这怎么看怎么不?搭调的几人，心下越发不?解，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能凑到一起的？在魔界仍然保持神?仙气?息的祝融，正在将自身?灵力往魔界转换的共工，一个到处求比武的魔尊重楼，再加上?凡身?入魔的玄霄，以及最最怪异的在魔界修仙的夙瑶，或许还可以算上?刚来的剑灵襄恒，他们聚在一起，真的不?是?来拆魔界房子的吗？

默默为?蚩尤默哀一会儿，为?了神?农而要照顾这些明显不?好应付的人，实?在不?是?一份轻松的活。不?过，现?在应该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看着欲言又止的祝融，云锦倒是?有些好奇他想说什么了。按理说，对长琴的事就算再怎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问起，也不?应是?这种表情的吧。这种样子，倒是?和幻瞑界中见到蚩尤时，他知道长琴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很像。

“大神?想说什么？”襄恒应该在之前就告诉了他一些事吧，因此才会不?知该如何开口。

“蚩尤之前和我说过，在角离拿长琴铸剑之后，他就已经得?知此事，只是?，那时所有人都不?相信长琴的二魂三魄能在经历血涂之阵以后还保留下来，既觉无法?挽回，便也不?管了。”

云锦不?语，知道祝融现?在不?需要自己插话。

“我无法?责怪蚩尤，先?不?说他和长琴的交情并不?深，便是?我自己，若不?是?真的知道长琴还活着，也会如此作为?。”不?是?不?想管，而是?无能为?力。“所以，面对你我觉得?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你相信长琴还活着，然后付诸于行动，并且始终坚持。相比之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对长琴的了解或许真的过于不?足了。”

不?是?你不?够了解，只是?没有人会相信魂魄分离后的人仍能存在。若非知道可能的剧情，自己也不?会如此有信心，何况，即使是?提前知道，心中也总是?一点底都没有的。

“只是?，在知道长琴还活着的时候，我却在想，那还是?长琴吗？历经轮回，前尘不?复，那么被贬下凡的长琴自然不?会是?长琴。只是?，他从未轮回。所以，才更?让我为?难。”祝融抬眼去?看不?知在想什么的云锦，继续说道：“太子长琴温和沉静，而不?是?温柔善良。他做出渡魂的举动，我并不?意外，只是?，失去?了命魂的他，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那么还是?长琴吗？”

面对祝融咄咄逼人的问话，云锦知道，或许这个问题才是?祝融一直以来所难以想通的。只是?，各人见解不?同，我又怎么能说服旁人？“记忆不?全，感情仍在。那么，为?何不?是?长琴？”

“不?错，感情仍在。只是?，空有感情而没有记忆，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状况？他不?能从这份感情中知道过去?的任何事，而那些沉重的感情足够把人逼疯了。”祝融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长琴二魂三魄消散，会不?会幸福一些，至少，不?必经历那样半魂的痛苦。”

“他不?是?那般一遇困苦便选择逃避的人，就算是?不?为?任何人，他也会为?自己活下去?。”

“为?自己啊。”祝融苦笑道：“若是?全然忘记，那么就真的只能为?自己了。”

云锦心中也不?由沉重了起来。“但是?至少，他不?曾全然忘记。至少，若是?没有那一份父子之情，今日我不?会来到这里。”

“不?曾忘记一切吗？或许，这是?今天?我所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吧。”一时之间，祝融却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是?，我又该如何面对，经历过那些坎坷，而有所改变的长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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