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番外六:乔瀚文(2 / 2)
说?完撒腿跑了。
让你亲才怪!初夏心?中骂他,可第二天又鬼使神差去见他,两个人?在山间的树下,唇挨着唇,舌绞着舌,像发现宝藏,舍不得分?开。
再往后的日子,乔瀚文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儿了,知道除了那张柔软的唇还?该亲哪儿了,就更加舍不下。可好歹还?有理智在,预感到要出事?马上推开彼此。
乔瀚文拍完戏要走了。
那个晚上他轻声问初夏:“你要不要跟我走?我拍戏赚的钱不算太多,但养你足够了。”
初夏摇头:“我舍不得孩子们啊,我要留在这里。”
“那我经常来看你好不好?”乔瀚文知道初夏是什么样的人?,她永远不会为了他离开她喜欢的孩子们。初夏是个十足的傻子。可乔瀚文就是喜欢这个傻子。
“好啊。”
初夏可不会伤春悲秋,乔瀚文他们要走了,她和孩子们站在山坡上送他们,她没流一滴泪,笑着对他们挥手。乔瀚文一步三回头,真想就此不走了。
可他不走了能做什么呢?他只会演戏,如果不演戏,他一无是处,初夏一定不会爱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乔瀚文回到北京,那时他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已?经准备买一处小房子了。他想了想,将买房的钱打给校长:“翻新校舍吧!”
校长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就要捐这么多翻新校舍,乔瀚文说?:“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姑娘受苦。”
他捐了款,又变成那个穷人?,只能尽量多接戏。也?只是尽量而已?,乔瀚文从不肯低头,他宁愿天天吃泡面也?要挑戏,也?不肯随波逐流,下了戏就回家,那些污浊的应酬他从来不参与。我心?里住着一个好姑娘,我要为这个姑娘洁身自好。
得了空他就千里迢迢去看她。碰到学校里的其他老师,老校长会帮他们打掩护:“乔瀚文有良心?,走了还?不忘回来看我。”
他住在她隔壁宿舍,两个人?晚上说?过了话回到各自房间还?不是舍不得睡去,脸儿都贴在墙上,隔音不好反倒是件好事?,他们隔着墙说?情话,时常说?到天将亮。
人?这一辈子大概都会有这么一次经历,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不计得失,勇往直前。乔瀚文就是这样爱着初夏的。初夏呢,除了不肯随他下山,也?是这样爱着他的。初夏爱着乔瀚文,像爱着自己的理想一样爱他。理想和他都很干净。
初夏住在山上,到了冬天,手上起?了冻疮。乔瀚文握着她的手心?疼的落了泪:“这遭的什么罪,跟我下山好不好?”
“不好!”初夏抽回手抱着他:“一点也?不疼,我也?不觉得丑。你看哪个孩子手上没有冻疮呢?”
乔瀚文将她的手背轻贴在唇上,问她:“真不疼吗?”
“真不疼。”
乔瀚文张开嘴作势要咬,她忙告饶:“可不能咬!”她笑着抽回手,唇凑到他脸颊:“等放了假,我也?去看你好不好?”
“好。我给你买票。”
“我有钱。”初夏环着他腰身:“我也?有钱的,你不许可怜我。”还?嘴硬,她不跟家里要钱,做教师就那么点钱,能有钱到哪儿去?可她自尊着呢,就是不肯花乔瀚文的钱。
乔瀚文也?不逼她,却很开心?她能来看她。
回去后的日子又变得难熬,他不拍戏的日子就去跑步、游泳、看书、学英语,一天天的盼着初夏来。初夏说?话算话,在来的前几天打给他:“乔瀚文我要去看你啦,你来火车站接我。”
她这一路是怎么来的乔瀚文最清楚,要走几里山路,然后骑十几里自行车,然后坐上大巴车到县城,再换一辆大巴车从县城到城市,然后坐上那奇慢无比的绿皮火车。她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小脸儿鬼画符一样,汗水和灰尘都来不及擦去。见到戴着墨镜的乔瀚文笑着捂住自己的脸:“我太脏啦!”
乔瀚文哪里会嫌她脏?将她拉到车上,唇印在她鼻尖,他的姑娘最好了。将她带到他租的房子里,那房子也?不算小,两室一厅,干干净净。初夏跑进卫生间锁上门?:“我要洗澡!”
乔瀚文红着脸在外?面等她,手上捧着提前买给她的睡衣。水声哗哗啦啦,像好听的歌。门?开了一个缝,初夏的小手伸出来接过睡衣穿在身上,而后通红着脸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像一只可怜的小鸭子。
乔瀚文的心?无比柔软,站在那看着她傻笑。
初夏将自己的头向前探,对他撒娇:“要吹头发。”
吹风机的响声盖着他们的心?跳声,停下了就盖不住了。乔瀚文问初夏想吃什么?
初夏一双大眼睛亮了又亮:“吃你。”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我乐意。”
初夏跳到乔瀚文怀里,在他耳边说?:“这一路怎么这么远,我巴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能快点飞到你身旁。”
初夏这样的姑娘真的不懂掩藏,她的下巴放在乔瀚文肩膀上:“乔瀚文,我不想一个人?睡。”
“你跟我睡不安全。”
“我不怕。”她啄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又笑着从他身上跳下去,跑进他的房间跳到床上:“我不走!我就要睡在这!”
赖在他床上不走的姑娘乔瀚文不是第一次见了。那时他已?小有名气,有剧组的女孩喜欢他,对完工作就那样坐在他床上,年轻的女孩都好看,可乔瀚文不喜欢。然而初夏在他的床上赖着不走,他又有无比的欢喜。
他逗她假装伸手拉她,她却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口?中躺着:“你要是赶我出去我就不理你了!”
“我生气了!”
“我真的生气了!”
两个人?嬉闹着跌倒在床上,初夏的眼睛可真好看,笑盈盈看着乔瀚文,令他无比欢喜。他的唇印在她眼上,轻声说?:“不许看我。”
她又调皮睁开眼,睫毛擦过他唇边。
“乔瀚文,我真的好爱你。”她胳膊搂着他脖子,唇一下一下:“乔瀚文,我怎么这么爱你?”我爱你,千里迢迢不怕辛苦;满心?欢喜奔向你。
乔瀚文差点落泪,他儿时遭母亲遗弃,在一个都是男人?的家中成长,他感受过的爱就那么一丁点儿。只有初夏,全心?全意爱他,不带任何心?机爱他。
他的唇落在她唇上,呢喃道:“那就睡在这好不好?”
“好。”初夏笑着说?,心?中那么喜悦,喜悦到眼角有泪光。
这样的夜晚真好。他们在床上,像连体的小人?儿,无论如何分?不开。最开始都不会,两个人?火急火燎的摸索,是那么一刻,都有些呆了。
初夏的长发散在床上,整个人?像秋天的红果子,汁水丰沛,甘甜可口?,让人?一口?又一口?停不下来。
乔瀚文觉得无比的幸福,那是他一生中最辛福的一天了。他抱着心?爱的姑娘不放手,口?中是绵绵不绝的情话。
“初夏,我是不是疯了?我为你疯了。”
“初夏,你怎么这么好看?我一看见你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初夏,我就这么抱着你,我能抱一辈子。”
“初夏,别离开我。”
初夏是那样良善的姑娘,她爱着大山,爱着孩子们,也?爱着乔瀚文。乔瀚文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