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命中带煞(2 / 2)
“太后娘娘,草民只说自己算出的东西。”吴闻跪下身来,语气深重,“她八字极旺,福泽深厚,本是好命,可惜盛极必衰,流霞逢冲,有产厄之相,即便是皇上也不一定压得住,所以草民说,皇上日后必有大劫。”
闻言,赵循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双腿一软坐了下去,“哀家不信,你可知我们皎月国的传说。”
吴闻点头,“自然知道,蝴蝶胎记在谁身上,谁便是皇后,想必这位便是皇后吧。”
赵循瑶追问道:“既是如此,她又怎会害皇上。”
“草民并没有说她会害皇上,而是她的命数会害皇上,若是草民没算错的话,她不日便会反太后娘娘。”说到此处,他看向秦月意,“这位娘娘,你得少跟皇后娘娘待在一处,你命薄,经不住血煞之气。”
“这……”秦月意的脸更白了,唐锦屏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月意妹妹,你别慌,兴许不是真的。”
赵循瑶暗忖,大师说的对,膤儿进宫后,月意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大师可有破解的办法?”
“恕草民无能。”吴闻伏下身,恳切道:“若是皇后娘娘在六岁前进宫,那兴许还能破一破,如今怕是不行。”
怎会如此。赵循瑶慌地有些六神无主,求救似的地问:“那,那要如何避免?”
吴闻答道:“要避免也简单,让她少与皇上见面便成。”
“不行。”赵循瑶走下矮榻,雁嬷嬷立马上前来扶,“她若与皇上少见些面,国运便要坏了。”
“太后娘娘,她与皇上少见面并不会大损皎月国的国运。”吴闻肯定道,“敢问太后娘娘,皇上与皎月国的一点国运相比,孰轻孰重?”
赵循瑶不答,她心里自然是有答案的,两相比较,只能取其重。“今日之事,你一个字也不得对外提起,否则哀家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吴闻一走,秦月意即刻上前,“姑母,他只是个江湖术士,说的未免就对,只要启哥哥醒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赵循瑶呼了口气平静心中激动,慈爱地看着她,“你说得对,但这些东西该信还是得信,以后,你少同膤儿来往。”
“好。”秦月意应声。
见状,唐锦屏退出前厅,一路送吴闻出永寿宫。
“你说的话当真?”
“半真半假。”吴闻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笑声空荡,他懒散地松了松筋骨,不紧不慢道:“娘娘,王爷让草民转告给你一句话,三月已经过去了。”
唐锦屏不悦道:“你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吴闻并不搭理她,快步往道上走去,晨风却将他的声音送了过来,“草民也送娘娘一句话,远离皇宫方为上策。”
日落时分,姜膤晕在了白封启身前。
邵于亭端着新药进门,见姜膤晕倒赶忙将她扶到一旁。把脉后,他松了口气。
他一直以为,她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待在皇宫。帝王家的男人没有心,只会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之后,邵于亭走出里间,对着外间的一群太医说:“皇后娘娘劳累过度,下官先行送她回栖凤宫。”
“嗯。”周正则点头,默然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一句话也没说。
孙昌不在,宫女进门将姜膤扶上步辇。
“你们小心些。”邵于亭跟在步辇旁时刻提醒。
远远的,佩殷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切,心头大喜,忙不迭跑回迎福宫。
昏暗的夜色下,秦月意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从永寿宫出来后,她脑中一直重复着吴闻的话,越想越觉得恨。难道她这辈子真的争不过么?
“娘娘,娘娘……”佩殷急切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下一刻,她跑进大门。
秦月意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她问:“是不是皇上出事了?”
“不是不是。”佩殷来时跑得急,这会儿是上气不接下气,大喘几口气才能说话,“是皇后娘娘,她晕倒了!”
“晕倒?”秦月意不解,下意识接了一句,“她也染上瘟疫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呆了,这么想是不是恶毒了些。
佩殷气促,使劲摇头,“那倒不是,她是劳累过度。”
“是么。”秦月意失落地垂下眼帘,又问:“那,如今是太医们在照顾皇上?他究竟何时才会好?”
“娘娘别急,您听奴婢说。”佩殷凑近秦月意,低声道:“方才,奴婢听里头的人说,皇上的病已经稳定了,若明日不发热便会醒来。娘娘,今晚是个好机会,您去乾阳宫照顾皇上,赌一把,那些名头可不能让皇后一人全占了。”
“嗯。”秦月意捏紧双手,管他吴闻说过什么话,“皇上近来对她很是上心,再有这一出,皇上一定对她更上心,本宫不怕得瘟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