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0.11（2 / 2）
语文考完后面是政治，一?上午就考两门。考完各回自己教室。班里讨论最?多的也是语文那道作文，真真是害人不浅，“我差点被整蒙圈了，写?作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瞎写什么?，干脆糊里糊涂的弄些大义凌然的句子凑在一起结尾了。不知道段老师看到后，会不会劈死我？”似乎想到作文集训段天的严厉冷酷，杨柳心里有些惶恐着。郭紫芳从前门进来，听到杨柳趴在唐七旁边说着作文，冷着一?双眼睛高傲十足的看着唐七说道：“你作文写?得哪一组。”郭紫芳看到作文的时候也审题很久，这作文饶人，并不好写。
唐七眉头一抬，笑意盎然的看着郭紫芳说道：“最?后一个！”唐七自认为这个四组最?难的，郭紫芳一听嘴里嘀咕一?句，唐七没有听清。只看到郭紫芳瞪着眼睛一?脸不甘心的说道：“我写?了第一个。”语气里竟然有丝懊恼，那懊恼模样唐七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要?是能写到一组上，段天的得分就能分出谁写?的更好。郭紫芳一定是遗憾这个！
郭紫芳愤愤然的走开了。唐七看英语书，英语书是她短板。免不了就得多花些时间在上面。现在大家都在抱怨作文题目变态。这是因为上午只考了语文。
就像唐七想的那样，月考试卷真的就只是在测试一?个月学习成果，多是课本上的基础题。下?午考的英语化?学就没怎么样。英语唐七考得还行?，听力阅读理解她都觉得OK，但是唐七又发现自己一?大弱势，英语写?作！想想忍不住扶额。她会的句式都比较规矩，写?的有些牵强，需要?加强。
考完的科目唐七就不在放心上，另外唐七发现一班有个奇怪的地方。一?般考试完，鲜少同学之间有不对答案的。可一班就没有，考完回到自己教室，该干嘛继续干嘛，还真没有彼此之间互问的。
月考就考两天，主要科目语文，英语，化?学都考完了。第二天上午是数学，物理。说实话?，唐七这心里一?直期期盼盼就是数学。做了那套试卷之后，唐七就在想到底月考是什么?样试卷。结果试卷拿到手翻看第一眼，心里狂呼一声，忍不住在心里夸赞陈舟一?句。这题目出的真是.......
唐七把试卷往后递给娃娃头女生，确定了，全年级同样的试卷。可这试卷的难度，怎么说呢，课本上基础知识全都离家出走了。担心的课后练习题样式的题目压根没有。举一反三，举一和反一?、反二、反三、合起伙来“里应外合”“内外勾结”“串通一?气”造就了这套有些深度，有些高度的试卷。
唐七绝对认为这个套试卷出自陈舟之手，拿着试卷抬头偷偷看了前面瓶底子老师一?眼。当初在办公室唐七可是隐约听到他们讨论高中刚开学没必要?出这些难题，打击学生自信心。合着都是开玩笑啊！
唐七这边头刚一?低下审视试卷，前方讲台瓶底子老师就看了她一眼。原本那些主张出些简单题目数学老师，在看过唐七七做的那张试卷之后，统一?改变了想法。都决定采用陈舟特别为一?班出的试卷作为月考试卷。
原本想着一?班虽然是尖子班，可学习内容，学习进度大家都是一样的。虽然中考成绩有些差距，这些数学老师依然认为高中是个新的起点。大家重新努力，也会迎头赶上一?班的学生。可唐七七做的试卷彻底打消了他们心中的想法。一?节课的时间，把B套做完了，除了诧异震惊之外，还是对自己，以及自己所教授的班级抱着一?份歉疚。
原本以为高中是新的起点，可是已经有人在起点奋力冲刺了。他们还在这边晃晃悠悠的亦步亦趋向前走，同意采用陈舟老师的试卷用于普通班，算是给他们一个预警。让他们清晰的看到他们和一?班的差距到底有明显。要?是连彼此差距都不清楚，怎么去追赶。就是普通班，也有一?些努力上进的好学生。
下?午第一场考试，一?中高一?年级的学生，拿到数学试卷之后，彻底傻了眼。有的学生甚至站起来问了句，这个试卷是不是印发错了，这个实际上是高二的考卷。
驳回，确确实实是高一?的考卷。
这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数学试卷的题目，看着和课本上有些类似。再细看又不一?样，怎么那么艰涩难懂呢。抓耳挠腮，双眼瞪着试卷发呆，空白的试卷上竟然无从下笔。
翻来覆去的都是翻卷子的声音。就唯独少了下?笔唰唰的写?字的声音。从头翻到尾，选择题还能模棱两可的大致四选一?，判断题也能估摸着判定对错，后面大题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的眼睛发酸发涩，看不懂，不会做。
这试卷比唐七之前在办公室做的稍稍难了些，题型稍稍变了样。唐七七稍一?思索依然还能找到思路解答。瓶底子老师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群群仰头四顾的学生，个个眼里茫然暗谈无光，一?副头疼不知所措的样子，对比眼皮底下?这个埋头书写?的唐七七，差距真是大呢。
几个一班的学生，散坐在教室角落里。一?眼扫过去就看到这几个人，头压根没抬起过。手中的笔不停的在草稿纸上演算。
娃娃头的女生把能做的全写上了，后面实在不会做，干脆放弃了。百无聊赖的看着前方背脊弯着不停书写的人。这个人叫唐七七，是一班的。第一天上午考完她就问过同学，知道这个女生很厉害。
唐七想着要?是高一?学生知道这试卷是陈舟出的，估计一?个个都会背地里骂他。最?后面那题真是复杂的要?命，简直九渠十八湾，，看不出来陈舟平时风趣幽默，这一?出手真是厉害。唐七七最?后那题又是西凑八凑，她不会算。考试结束的时候唐七都不知道这题她算的对不对。感觉对了，可又感觉不对。因为不会做，唐七想着拼运气吧。
周五下?午考完小三门，还不到下午4点。各回各班之后，段天难得过来一趟。班里隐隐有些兴奋难耐，因为要放假回家。刚上高中，还都没有离开家这么?久，都有些想家啦。段天说完注意事项，一?句放学，班里就有人站出来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考试试卷全都交了，就等放假回来知道成绩了。唐七和陆今夕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宿舍收拾东西。再出来就是背着一?个背包。陆今夕在校门口等她，送她去车站坐车。
时间还早，唐七并不怕回家没车。陆今夕个子高，走在唐七的一?侧，目光不止一次的掠过唐七肩膀上的背包。抿着嘴一脸严肃样子，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实际上陆今夕在想怎么张口替唐七背包。婆婆也说了，女生拎重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帮忙，这是男生的风度。
唐七察觉陆今夕的低气压，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表情，抬起手对着陆今夕的脸颊就戳了一?下?。“干么一?脸寒霜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考试考得不好？”唐七当然觉得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她就只是想要逗逗陆今夕。谁知道唐七这一?戳，把陆今夕吓一?跳，就像突然受惊的猫咪，先?是瞪直了眼睛，又倏地一下?把脸转到另一处，一?手抵在嘴边，遮掩不由自主就翘起来的嘴角。
“你考的好不好？”唐七侧着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故意这么?问。陆今夕偷偷抿了下?嘴角。眼睛转动一下?，低头看了眼唐七七嬉笑眉开的脸庞。额前刘海因为侧着头，有几缕发丝飘在脸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挺直小鼻子，弯弯翘起嘴角。陆今夕砰的一?下?心跳急速，大.腿急忙迈开几步往前，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丝异样：“还是原来那样子！”
唐七看着陆今夕大步一?迈，就赶超她好几步。听着他说老样子，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什么?叫还是原来那样子啊，你原来都是第一?啊，你现在是说你是第一?名吗？陆今夕，看不出来啊，谦虚懂不懂。成绩都没出来呢。”唐七小跑两步追上去，继续打趣陆今夕。
“出不出来，也是第一?！”陆今夕随口说着，却莫名充满自信，唐七实际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谦虚的人。结果陆今夕更实在。
唐七坐车到镇上时还不到六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平时热闹的集市，占据道路两旁摆摊子的小贩也早早撤摊子回家了。唐七下?了车，背着书包往家里走。她和家里说这周回来，却没说今天晚上的时间。唐爸现在还是拄着拐杖，车子根本没办法开，让唐妈来接她？唐七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结果唐七半路上遇到村里人，不甚熟悉的那种。唐七嘴甜的很，见人就喊。愣是半道打了便车。一?路上和人家聊着天。两人年龄岁数相差这么?大，也能聊到一起去。聊得还挺开心。那人硬是把唐七一?路送到家门口才掉头。
唐七家大门口的灯亮着，唐七一?下?来就看到唐妈正蹲在大门口杀鸡拔鸡毛。猛地一下?看到唐七回来，唐妈还愣了一?下?，脸颊笑容还没展开，嘴角刚刚翘起的那一瞬间，表情一?僵。似乎想到唐七离家那会彼此之间闹得不愉快。又赶紧抿了抿嘴角。转换了神情之后才不冷不热的看着唐七说了句，“回来了？”
唐七到家就高兴，唐妈什么?性子唐七长这么?大还能不清楚？唐七要?是一件件计较生气，她恐怕先?把自己给气死了。所以唐七面对唐妈特别看的开，前一?刻还能吵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彼此进厨房拿刀互捅。恨不得下?一?秒就老死不相往来。可过了那一刻，唐七心头气劲愤怒一?消失。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又能凑到你跟前，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那脸皮厚的全家上下?加起来没有她一个人厚。
就像这会，唐七回到家笑颜逐开，咧着嘴露出几颗大白牙，月牙儿般的眼睛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嘟着小嘴一脸开心的看着唐妈。“妈，知道我要?回来，特别给我杀鸡吃？哎呦我的妈啊，我离家一?个月，可想死你了。”唐七跑过去凑到唐妈跟前亲昵了一?番，唐妈一?手的鸡毛没办法发推开她，嘴上嫌弃着，可脸上有了几分笑模样。家里两个最?小孩子都住校上高中，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天天对着唐建国那张老脸，早看烦了。
唐七眼睛一?撇到唐妈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唏嘘不已，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近的臭，远的香。想想开学之前，唐妈对她，完全漠视权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小七，回来了，我在屋里就听到你说话声。赶紧进屋来，让你妈杀鸡做饭。”唐建国原是在屋里看电视，突然就听到大门口唐七的说话声，心里一?喜，赶紧扶着拐杖出来。这一?看就看到唐七搀着唐妈的胳膊不放，一?脸的笑模样。唐建国乐于见到她们母女亲热的样子，一?个月不见孩子，他也想得很。这徐镇上十里八村的，就他闺女上了市一?中。唐建国因着这个事情走哪里腰杆子都挺得直直的，虽然现在他不能挣钱，可觉得自己孩子有出息。将来有奔头，现在就想着赶紧好起来，下?地挣钱。给倆孩子挣上大学的钱。
唐建国算是明白了，上了高中，这大学就得考。按照小七的学习成绩，将来好大学肯定跑不了，以后肯定也是村里独一份。
唐七进屋把书包放下，唐爸一脸欣喜的看着唐七，电视也不看了，问起唐七市一?中好不好，学校大不大，老师对她好不好……总之唐建国对市一?中各种好奇，哪哪都想问一问，那可是市一?中呢。
唐七哪有不明白的，唐爸这是在家里闲的狠了。又没有事情可做，就有些发慌好奇。
“你们一个班全是中考700分以上的？”唐爸听到唐七说起自己同班同学，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连声音都忍不出大了一?号。
唐爸不算见识少的，经常去市里送水果的人多少有些头脑。这把好学生全弄进一?个班级里，和初中的重点班可是不一?样。起码初中有人多花点钱就进去了。
这班级里全是中考700分以上的学生，唐爸光听着就有些咋舌！了不起这个班，看着唐七云淡风轻的样子，唐爸心里激动雀跃，忍不住就想要叮嘱唐七两句，“小七，你可得好好学，学校这么?器重你们！”
“爸，你是没见过我有多努力，我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呢。还有我那群同学，一?个个像鬼似的。大半夜的我醒来上厕所，一?起来，一?个个被窝里亮着手电筒，全在看书呢。也不怕熬坏眼睛！”这事唐七最?是无语，原先?就刘佳一个这么?干的，现在王田田，姚岚，袁梦也跟着加入了。好在她把杨柳拦着了！这队伍才没继续壮大。看现在情景，陈骄阳嫌弃晚上熬夜有黑眼圈根本不干，郭紫芳自命清高，觉得用不着这么?拼命。
唐七就等着这次月考成绩出来，这群人能消停会。学习努力是应该的，可没让你把命搭进去啊，刘佳本来就瘦巴巴的，吃的节俭也没怎么有营养。整张脸枯黄暗淡，陈骄阳就在她跟前不止一次抱怨过，大半夜看到刘佳，都以为看到女鬼了！
“那肯定的，学习好都自尊心重！”唐建国想着这竞争压力得多大啊，再细细一?看小七，觉得整张脸比离家之前更显小了，瘦了！衬的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更大更精神。
唐建国想着学习压力这么?大，得好好补补。转过身就冲着大门口的唐妈说了句，“孩子妈，今天这鸡剁两半，半只煮汤留着明天下?面条！”
唐七一?听两眼立马放着亮光，自家果园里养着几十只鸡。一?般唐妈宁愿跑到集市里买那种饲料填充养大的白肉鸡，也不舍得杀自己打野食的大公鸡。
就留着中秋，过年捉了到大集上去卖，能比平时多卖一?倍的价格。自己家的鸡肉劲道，特别香。唐妈别的不说，一?道爆炒辣子鸡是唐七的最?爱。听到唐爸这么?一?喊，这做了两天试卷的脑子立马印出一盘鲜香辛辣的炒鸡肉！
“爸，咱家还有吃的吗，我先?垫垫胃，被你说的我现在都饿了！”唐七起身去寻摸一口吃的。
晚饭唐妈做了两个菜，闷了米饭。一?家三人围着桌子坐好。唐七白瓷碗里两勺子白米饭，刚刚好满一?碗。手里抓着筷子看着桌子上一?盘辣炒白菜，一?盘尖椒红椒混着花生米一起爆炒的辣子鸡。色泽鲜亮，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唐建国今天见唐七回来，心情不错，还专门找了平时不喝的白酒倒了小一杯子。
“饿坏了吧，学校食堂的伙食肯定没有你妈手艺好，在家这两天让你妈给你好好补补。”这都一个多月，孩子不在家，天天吃饭就两个人，不吭不语的。吃个饭都有些没滋没味的。
看的出来唐建国今天心情好，唐妈白了他一?眼，唐妈心情很怪异，现在就见不得唐建国没事喝个小酒。隐隐神色上有些厌烦，夹着眼睛看唐建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嫌弃。可能顾及唐七在，唐妈努力遮掩脸上的不喜。低着头吃饭，视线根本不往唐建国那边看一?眼。
唐七眼角向上一?挑，嘴角牵动一下?。从唐爸出车祸以后，唐妈对唐爸的态度就越发不重视，不待见。而现在，唐七看着唐妈眉眼上掩盖不住的嫌弃眼神，忍不住把视线转移到唐爸身上。唐七眼里原本肤色黝黑的唐爸，现在不用下地干活，天天在家里捂着皮肤白了些，身上还长了些肉。总的看来还比之前好看了些。对于唐妈这个态度，唐七绝对不认为是什么?更年期综合征。原本就是现实的问题，唐爸在家坐吃，一?毛钱挣不了。唐妈看着别人家天天出去打零工，一?天几十几十的挣着，心里就不痛快。这份不痛快在回家看到坐在电视旁的唐建国就更加激烈。这事无解！
反正唐爸也不是好不了，这事搁谁家都这样。
唐爸悠然不知，还颇为高兴的对唐妈说起唐七所在的班级。“你知道咱小七在一中什么?班吗，那是全市最?好的班级，中考700分的学生都在他们班。厉害不，厉害不，你就是有钱都进不去。哈哈....”唐建国径自小酌一?口，品品味眉眼开怀，夹了一?个花生米放嘴里。摇了摇头，嘴里还不停说着，“一?班了不起，了不起啊！”
唐七手里筷子在辣子鸡挑拣了下?，一?盘子菜，红红绿绿的看着很可口。唐七下?了两筷子，就看到三个鸡脖子。心里忍不住冷笑。她就在想她妈怎么转性了，“对了爸，唐宝玉什么?时候回来啊，也有一?个月了吧，大和中学应该也放假吧？”大和中学距离家里这么?近，也是一个月一?回家，这个和市一?中没有什么?不一?样。
唐七筷子夹了一?块翅膀尖，一?个翅膀唐妈起码剁了四五块。亏了唐七眼尖还能认出这个是鸡翅膀。放进嘴里暗自使劲咬了咬。“小宝啊，打电话说明天上午过来。”
“小七，你们班代课老师怎么样，这样一个班，学校肯定把最?好的老师配给你们班吧。你看着吧，你们学校这次指望你们这个班高考的时候打响知名度。”唐爸嘴里就放不下?唐七学校的事情，吃一?口就问一句。说完还啧啧有声的欣喜又高兴。就这样唐妈看着唐爸喜不自禁的样子，一?脸骄傲又光荣的神色，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他家就唐七一?个学生吗，嘴里半拉啦的说着市一?中，市一?中。唐爸一提市一?中，唐妈心里火苗跟着往上跳了跳。在唐爸喝了两口小酒之后，说到学校操场。听到唐七形容一?中操场就像他们村口后面一大块田地这么?大时，更是亮着眼睛惊讶的说道：“有这么?大吗？咱村后面那块地，可不小。一?中我记得是在市区吧，那看样子你们学校够大的...”
唐妈心里那股子沸腾的火气越发控制不住，抓着筷子猛地扣在桌子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唐建国。“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平时没见你这嘟嘟啦啦这么?会说。哪这么?多话?说，一?中学校再大，和你有关系吗，你是能去，还能跑两圈？你现在就是拄着拐杖哪里都去不了。这一?天天真是把你闲的够呛.....”
唐妈这一?动静，把唐爸吓的一?跳，手里端着小酒杯的手猛地哆嗦一下?，撒了一?半。唐爸抿着嘴粗喘着气，眉头川字十分深刻。盯着唐妈暴怒的目光后，左右看了看。“你看看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火，小七一?个月才刚回来。我这不是高兴吗？”
唐爸把酒杯里酒喝光，原本兴致高涨的神情有了几分暗淡。放下酒杯之后，强行给唐七夹了块鸡肉放碗里。“小七，别管你.妈，咱吃咱的多吃几块补补。”
“别别，我不吃脖子！”唐爸随意夹了一?块，鸡块剁的小块。一?盘菜没下几筷子，就剩下一?堆辣椒姜块，还剩下几个鸡脖子。唐七这个人吃鸡肉不吃鸡皮，讨厌鸡脖子。可能因为小时候看到家里杀鸡都是先用剪刀剪鸡脖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阴影。反正一些鸭脖子鸡脖子，只要是脖子唐七都不吃。
唐七快速的把鸡脖子夹起来放唐爸碗里去。唐七觉得自己这才上高中一个月，怎么就感觉自己变了呢。这要?是以往，唐妈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公允，她非得跳起来掀了这饭桌不可。怎么，她回来早了？吃个鸡就弄些边边角角的的糊弄她。以为剁的小她就看不出来？唐七菜盘子翻了个遍，连一?块鸡腿肉都没有，留着给谁呢？
唐七心里再明白不过，明天唐宝玉回来。这家里爱吃鸡腿除了她，就是唐宝玉。唐妈做了这么?一?道菜唐七心里会舒服才怪。可现在唐七老老实实坐着，还吃了一?碗米饭。心里不禁佩服起自己来。果然上了高中，人就成长了。这样的气她都能忍着了。
“这哪是鸡脖子，你就挑食，我给你找块鸡腿肉。”唐爸夹着筷子翻了两下，全是辣椒姜块。嘴里还嘀咕着，“做个菜，你.妈这是恨不得把辣椒全用放进去。”
唐妈看着唐建国还扒着菜，脸都黑了。她把鸡腿肉留下?来，今天晚上压根没炒。唐爸翻了个遍，就剩下几个鸡脖子，看着唐妈就说了她一句，“这么?大一个鸡，一?盘子全是辣椒。”
唐七七夹了口白菜，浑不在意的说了句，“没事，等唐宝玉回来一样吃。是吧妈？”唐七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唐妈。扒了碗底最?后一口米饭，唐七放下碗筷站起身，还打了一?个饱嗝。装作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吃了这么?多鸡爪子，鸡翅膀，我肯定跑得快，飞得高，别人跟在后面追着我跑。我妈这道菜的寓意不错啊，我这才月考完，就希望刚开学有个好兆头呢。”
唐七说完也不看唐妈，对着唐爸说了句回屋看书，就先撤了。
唐七进屋关门，就听到外面碗筷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夹杂着唐妈气愤说话?声。“她这刚回来就阴阳怪气拿话刺我呢，就杀了一?个鸡，又要?煮汤，又要?炒菜。能炒多少出来，明天我炒菜难道她不下?筷子吃，不一?样还围着桌子一?起吃吗，偏偏就她事情多!我看出来了，她就是专门回来折腾我的，她不气死我，她不甘心啊。我告诉你唐建国，我这辈子死，也是气死在她手里......”
唐七躺床上撇撇嘴，还是没忍住！这人心偏了就是偏了。唐宝玉明天才回来，唐妈心里就记挂着给他留鸡腿。唐七摇摇头，既不伤心，也不难过。就是看不惯，原本觉得可以忍一?忍，结果还是没忍住。听到外面唐妈的声音还在继续，还在说着什么?将来气死她...，非死在她手里....。唐七不以为然，你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了，还想瞒着别人不知道。还想让别人说你好，她的是多缺心眼啊！
她就烦唐妈这点。明明就是偏袒唐宝玉，好吃的留给唐宝玉，可是唐妈这人就不明着来，干的事情任谁都看的出来，非得嘴硬的说着为了一?家人，她公平公正。气死她？该生气的人不该是她吗，她妈的角色永远粉末倒置。总想着占了便宜，还得哭上几声，。让别人以为她是苦主。这招从她小时候用到现在。小时候唐七还委屈伤心，现在说句难听的，她就喜欢看唐妈跳脚样子，有趣！
现在天气有些渐渐冷了。唐七跟着唐妈去了家里菜园子拔了萝卜，白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