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晋江独发(2 / 2)
“那就说明,这倚仗,来自他处。”他熟悉的,了解的地方。
“他这些年一直呆在家里——”公孙月顺口接道,话一出口,父女两人四目相对,立时恍然。
“这么说是和咱们家有关?爹爹,我们家不会是有什么宝藏之类的吧。”公孙月戏言。
公孙绍摇头,说,“什么宝藏,你还不如猜测公孙卫知道了咱们家烧制琉璃的法子。”
“万一呢。”公孙月随口说,又说,“爹爹您还是注意些吧。”
“我知道。”公孙绍也没有拒绝,直接应了下来。
父女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眼见着夜色已深,她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公孙绍洗漱完毕,回到寝室,跟着叫出了身边的暗卫,做出了一番布置。
事实证明,这番布置没有白费,几乎只是当天夜里,专门烧制琉璃的庄园中,就被抓到了好几个意图往外传递消息的人。
公孙绍让人想办法撬开那些人的嘴,边加紧了布置。
公孙绍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家那位父亲的手段,那些人,可都是公孙家的老人了。
想当然的,这些人他那个三弟可使唤不动,更不用说拉拢。能让他们听话的,自然是旧主的吩咐。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按理说,公孙绍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些微妙的不适。
总觉得,他似乎忽视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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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事发,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日。
三月中旬,天气日渐和暖,总是冷潮的风也带上了一丝暖意。
码头上忽然热闹起来,几艘远道归来的海船进港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人热闹恭敬的打招呼声。
公孙月的大哥,公孙家嫡长子公孙弘回来了。
与公孙弘一起到的,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常州范家的嫡长子,范承。
公孙月高高兴兴去门口迎接自家大哥的时候,就和这个范承撞了个正着。
这是一个肤色苍白,略有些病弱之气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细眉长眼,唇色略白,总显得有些没精神。可他那一双眼,生得却实在是好,目似点漆,像是燃着两把生生不息的火,灼热且坚定。
公孙月目光一扫,不由惊艳。
公孙弘略略介绍了一番,等两个人见过礼,立即接过了话,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聊边往正院走去。
范承目光淡淡一扫,略笑了笑。
公孙弘刚刚回来,自然要先洗漱收拾一番自己,然后去拜见长辈。因此,公孙月也就没有多留,聊了几句后,便就走了。
她急匆匆的过来,也只是因为许久不见,有些想念大哥而已。
等回到宝祥院,公孙月才闲下心思索,这位范家的嫡长子,到底是为何前来漳州,还是跟着她大哥一起来的呢?
这样琢磨好一会儿,她忽的一滞,不好!
她刚刚去找自家大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和他说说郭阳的事,可一是高兴,二是遇到了范承,她竟然就这样把这个事给忘了。
暗道一声糟糕,自家大哥不会去把郭阳打个半死吧?!
心里想着,公孙月忙不迭的又起身,往关着郭阳的那个院子疾步而去。
她大哥性格沉稳,甚至还有些严肃,不像二哥那样恣意洒脱,可他们疼爱自己的心却是一样的。若是陡然得知此事,他肯定会去把人打一顿的。
公孙月可没忘记,她当年被另一个世家女说她克母,把她气哭了后,她两个哥哥是怎么帮她报仇的。
都这些年了,那几个家族的人都不敢往她面前凑。
另一边,安置好范承,刚回院中洗漱的公孙弘皱紧了眉。
“你说有人看到郭阳和四娘一起,被父亲押去了思明院?”他容貌端正,生了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不像公孙绍,更不像母亲,据人说,反倒更像他那位祖父。这会儿一皱眉,便就威严自生,让人心中一紧,不由的揣揣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