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求婚挖墙脚(1 / 2)
云滨大学城的夜晚格外喧嚣。
这里位于云中城与地上城的交界处,贫穷与富贵在这里激烈碰撞。
能来云滨大学城读书的,要么是地上城里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佼佼者,要么是云中城里自甘堕落随便混日子的中下层子弟。
即便是中下层,那也比地上城的人家富裕了不少,因此,说他们是富二代并不为过。
他们很多人眼高于顶,成绩没地上城的孩子好,生活自理能力也很差,但是欺负起地上城的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这不,夜未泠刚出现在校园后面的步行街上,便看到赫赫有名的阔少文劲竹呼朋引伴,追着两个小姑娘说些下三路的垃圾话。
那两个小姑娘眉眼冷峻,怀里抱着课本,一脸严肃地拒绝了文劲竹所谓的“趴体”,两人手牵着手,跟躲瘟疫似的拼命往这边狂奔而来。
夜未泠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但今天这事她得管,毕竟物伤其类,这两个小姑娘正是受到她的鼓励,鼓足了勇气离开棚户区的勇士。
她们和她一样,在学校拼了命地认真学习,所有的作业基本上都在下课的那一瞬间写完了,一旦离开课堂,要么系上围裙去端盘子挣口粮钱,要么骑上电瓶车去送外面挣房租。
为了在学校宵禁之后还能在外面打工,她们选择了租住廉价出租屋,寻常的两室一厅,能被黑心中介商隔成七八个房间出来,每一个房间,就够放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再然后,便没有了转身的地方。
夜未泠在那样的出租屋住了七八年,那种狭窄逼仄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直到今年年初,她参加的摄影比赛获了大奖,才换了间稍微宽敞一点的单身公寓。
心念一动,她便甩开炎妄冲了上去。
仇青青和张紫烟看到她的时候,直接哇的一声扑了上来:“泠泠姐!泠泠姐你来得正好,听说你跟文少有点交情,麻烦你帮帮忙,我们还要去打工,真的不想被他缠着了!”
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水而黏在了眼皮上,夜未泠抬手擦了擦两人的泪水:“快走,这里交给我了。”
仇青青生得文静秀气,胆子也小,一听这话便哭得更委屈了:“呜呜呜,好,谢谢泠泠姐。”
倒是张紫烟,人高马大的,有点像个傻大姐似的,胆子也大了些,她担心夜未泠未必能应付得了,不安地攥住了她的手臂:“一起走吧泠泠姐,只要回去把房门一锁,他拿咱们也没办法的。”
夜未泠摇摇头,目光坚定:“这事躲是躲不掉的,你们快走,别耽误了工作,回头又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去面试,得不偿失!”
张紫烟咬了咬嘴唇,回头看了眼大摇大摆逼近的文劲竹,一跺脚,拽着仇青青的胳膊便跑:“泠泠姐,你小心点!脱身了给我们发个消息!”
夜未泠嗯了一声,随后像个护鸡仔的老母鸡,双臂一拦,挡在了文劲竹的面前:“文少,好久不见。”
右手食指指肚擦了擦下嘴唇,左手揣在裤兜里像是在掏什么东西,文劲竹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呦,我说是谁呢,敢截走小爷看上的妞儿。原来是夜名媛,失敬失敬!泷爷知道你在这里吗?这么晚不回去,他也不管管?”
提到这个男人,夜未泠的脸色便彻底冷了下来:“文少,说正事。你想泡妞我管不着,但你要是坚持骚扰我的两个小妹,那你可算是找错人了。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几个合你眼缘的给你认识。考虑一下?”
“啧,早就听说夜名媛喜欢拉皮条,没想到今天把这主意打到小爷头上了?爷是缺女人的人吗?用得着你介绍?”文劲竹下巴抬得老高,一副瞧不起人的嘚瑟样子。
夜未泠不苟言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环环,你不是说你早就想泡文少的呢?来吗?”
那头回了句什么,夜未泠应道:“步行街‘天使之翼’甜品店门前。”
说完,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看着文劲竹。
文劲竹嘶了一声,抖了抖眉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环环?哪个环环?”
“还能有哪个环环?美院院花水玉环!怎么,文少看不上?”夜未泠嗤笑一声,当即拨通了水玉环的号码,“既然看不上,那我叫她别来了。”
“别别别,泠妹妹,有话好说,好说!”文劲竹立马改口,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忍不住又用食指指肚擦了擦下嘴唇,“啧,早就听说叶少那对也是你介绍的,没想到啊,我还能碰到这好事?”
“文少,咱也别来虚的,环环想开画展,各取所需罢了,你看着帮衬帮衬,要是成了好事,记得请我喝喜酒。”夜未泠把手机收了起来,面带微笑。
文劲竹瞬间了悟:“好说好说,不过是个画展,用不了多少钱。”
“什么叫不过是个画展?还有包装,宣传,营销,炒作。文少,环环的画技可是美院有目共睹的,只是缺一个机会罢了。文少是聪明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夜未泠像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要帮小姐妹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文劲竹沉思片刻:“好说,我的信托基金本来就是结婚之后可以动用的,只要环环真的看得上我,什么都好说。”
“那就拜托文少了。”夜未泠甜甜一笑,像是天使一般。
文劲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路边的招牌,这一瞬间,他真怀疑夜未泠是天使降临人间了。
他正想再跟夜未泠搭搭话,没想到对面走过来一个挺有派头的男人,看着像个成功人士,衬衫熨烫得板板正正,西裤也是笔挺笔挺的毫无褶皱,至于皮鞋,那更不用说,溜光水滑的,霸总标配。先敬罗衣后敬人,文劲竹看完穿着才去看脸,这一看,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耳巴子,草,凭什么别的男人都长得那么惊为天人,而他只能用天怒人怨来形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