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1 / 2)
姜萸之说完,偏生还朝纪立铭伸出手:“不过去外面吃个饭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俩的关系很单纯嘛。但万一,万一他不听解释……”
纪立铭怔怔摇头:“不,不了,姜,姜老师下次有机会再约……”
姜萸之冲他莞尔一笑,站起来。
纪立铭回去就把这事儿给经纪人说了,经纪人还不相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最后得出结论,姜萸之太爱徐邵言了,知道他们的歪心思,也不喜欢替身接近,就拿唐韫出来挡事儿。
但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某论坛发了一条小道消息“惊天内幕,姜萸之亲诉自己是夫管严”。
【夫管严?你他么的在逗我呢?】
【不传谣,不信谣。】
【姜萸之要是亲口说了,我直播吃翔!】
……
彼时,姜萸之随祝英上了商务车。
她累得都抬不起腰来了,懒懒地倒在后面,含糊不清地说:“去亭盛府。”
祝英愣了一下:“不回东林区吗?”以往不管再累,姜萸之都要去见徐邵言,而且这几天她不是在亭盛府就是唐家。
太奇怪了。
东林区,是姜萸之和徐邵言所谓的“家”。
两人在那个“家”毫无顾忌地密谋该怎么弄死唐韫……一想到这些事儿,姜萸之哪里还有累的模样,握紧拳头,用力呼了一口气。
祝英察觉到她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好奇地仔细一看,姜萸之还是那副模样,面容淡淡:“徐……邵言大概也不希望我这个时候去吧。”
祝渔一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讶异:姜萸之懂事儿了?
姜萸之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等唐韫,等她迷迷糊糊快都睡着时,终于听到了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唐韫回来了!
这个讯号让姜萸之的睡意全无。
很快,隔壁卧室传来动静,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静静地等待。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那边没了动静,应该是洗完澡睡下了。
唐韫没注意到她回来了?还是说他压根儿就不在意?
姜萸之气得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隔壁。
女人白皙的骨指搭在门把上,小心翼翼地往下一拧,门竟然没锁。
暗喜!
屋子里亮着晕暗的灯,唐韫怕黑是从小的习惯,但又不喜欢太亮,便在角落放了一盏灯开着睡觉。
她开门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他起来,应该是睡熟了。
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姜萸之有些紧张。
但她还是镇定地呼了一口气,动作随意地往下扯扯身上的吊带真丝裙,将柔软的发丝分开,半遮半掩了领口下的春光,灯光下白皙的玉脚走向那张床。
她爬上来,轻声钻进被窝里.
柔软的大床陷了进去。
唐韫的眉峰动了一下,下一刻,警觉地睁开眼。
他刚刚入睡,醒来视线里一片模糊,迷茫,过了一会儿眉头微蹙才警惕起来,直到看清姜萸之,眼神变淡。
姜萸之支起下巴趴在一旁,明晃晃的细腿,脚丫子翘得老高,还嘚瑟地晃来晃去。
见他醒了,她也不惊惧,只目光直勾勾地看唐韫,明眸善睐,弯着笑:“老公你醒啦?”
唐韫的脸顿时黑了。
其实姜萸之笑起来很好看,嘴边有一道浅浅的梨涡,他很少看电视电影,却也知道这张脸适合上大荧幕。
许是这晚灯光暧昧迷离,让她看起来格外狡黠有诱惑力。
而更有诱惑力的是……她穿了条杏色的真丝吊带裙,贴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下的春光一览无遗。
前有性感小野猫,后有热情似火的小秘书,他对这一幕竟然不觉得意外。
是姜萸之不干的人事。
唐韫闭上眼不去看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复而还是睁开眼问她:“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姜萸之凑近他,吐气如兰:“当然一起睡觉呀,不然我还能是做贼?”
唐韫:“……”
姜萸之故意靠上来,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彼此的气息逐渐发烫,偏偏一双玉手下还不安分地往衣服里钻。
像极了夜半引诱书生的小妖精。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今天的我是热情野火型的小野猫哦!老公,你喜欢哪一款呢?”
唐韫忍无可忍:“我看你长得就像一头猫!”
“……”
姜萸之有点儿想笑,奈何气氛让她生生绷着:“老……”
唐韫冷静地拉开她花里胡哨的爪子:“妈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让一贯对他爱答不理的姜萸之,如今对他投怀送抱。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什么?”姜萸之装傻,手下抱紧,纹丝不动。
唐韫只得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床头背上,语气平静:“姜萸之,我是不可能和你有孩子的。”
“为什么呀?!”
唐韫反问:“你觉得呢?”
姜萸之当然知道为什么,结婚的前一晚她都和徐邵言在一起,明明白白给他戴绿帽,哪个男人会喜欢?能容忍?
姜萸之把下巴一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脑子还聪明,学历……还行,想和你生个优质宝宝不行吗?”
唐韫:“……”哑口无言。
也只有姜萸之能说出这番理直气壮的话来,他都被她气笑了,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目光很沉,淡无波动。
“你就说行不行?”细软的声音还有些恼怒。
唐韫心道他还没恼怒,她倒是急了。
姜萸之见他不理自己,气急败坏地坐起来。
哪知她动作太猛,手不小心掀开了被子以及男人的上衣,衣衫被套扯开,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腹肌和深灰色的内裤边缘。
“我……”姜萸之咋舌,对这一幕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
可解释在这种场景下显得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转念一想,她本来是找唐韫睡觉的,害什么羞啊?
她立刻眼睫一抬,挺挺胸,空荡荡的真丝睡衣轻晃,显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了。
唐韫庆幸自己有穿衣服裤子睡觉的习惯,他慢吞吞地拉下上衣遮住肉.体,道:“别闹了。”
“我没闹,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提议。”
姜萸之盘起双腿,一双又白又嫩的腿在灯光下格外晃眼,裙摆半遮半掩了上面的光景。
她微微歪着头,开玩笑娇嗔:“唐韫你自己说我俩结婚多久了?不要孩子你老唐家的皇位谁继承呀?”
听着像埋怨,可音调拉得又细又长,倒像是撒娇。
这个认知和这番直白得都不遮掩的话,让唐韫忽地笑了。
眼角微扬,少了白日的冷漠,细细碎碎的暖光落在眼底,晕染了些许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