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2 / 2)
喜喜是陈不念的妈妈给她起的昵称,但陈不念的妈妈在她三岁时就离开了。如果不能够陪伴更久,是不是还要庆幸,幸亏在三岁,否则陈不念连妈妈的记忆都很难留下来。不过陈启适一般不叫她喜喜这个昵称。
猜着江晨睿后面可能又在大人面前圆了些啥话吧。
爸爸的话虽是平述句,却听出质问与隐抑的气势——“一个人自己就做好了决定?”言下之?意,她无权自己做决定。
陈不念答说:“我和他只是恋爱,分手为什么不可以?女儿没结婚的男友做出那种错事,爸爸不能理解,却反要帮他责怪我吗?”
陈启适就不说话,隔着话筒都能听出极阴沉。然后道:“你?该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陈不念听得就很难受了,她很无语这种被束缚和被决定人格的窒息感。
可能是这旷远的海岛给了她冲动和勇气,她便说:“妈妈生下我,把我留给爸爸是为什么呢?是为承担爸爸的事业,用婚配撑起各种吗,如果是这样,那叫施姨听清楚,不要再日夜催我嫁出去了,这个家业我得?留下来继承。”
不晓得?是音量大还是在外放,话毕,对话那头响起了女人婉转的碎念。隐约听见施姨的耳边风:“我也是为她好”、“弟弟还小,她怎能就惦记起来”、“晨睿那孩子说还爱她,怕她被谁甜言蜜语迷惑了”、“一个乡下女孩子而已,这就能分手?”之?类的话。
陈启适对这个女儿的忤逆是从小就知晓的,但也知她每次自己先叛逆完,过后又会回归妥协。料她没多少顽抗的勇毅。
陈启适就阴沉道:“江家那边,晨睿说他愿意先冷静下,你?现在人跑去哪里,怎么多日不见?”
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再听到劝和的话。陈不念蹙起眉,她都想好了,如果江晨睿那边再吃着碗里的还不放锅里的,那她就直接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外面和其他男人同居好了。
陈不念便淡定地说:“我在外面旅游,等?过一两个星期再回去。”
“也好,自己注意安全,事情等?你?回来再说。”陈启适挂断了电话。
晚上吃饭,陈不念便喝了两瓶啤酒。她当然不是因为难过或者?即将妥协。这件事,她会斩、钉、截、铁,毫无疑念的。
她从前也有喝过酒,在S市和闺蜜聚会时,啤酒和红酒都可小饮,只是没想到,这个岛上的米酒闻着馨香沁脾,酸酸甜甜的,乍尝试之?下却也有后劲。
剔透的指尖拨着徐鹏衬衣纽扣,就是想笑。她才不要抱着他,又在这个三十岁的‘坏’男人面前变哭包呢,只是觉得?有点利用到他了。
陈不念问说:“你?和你?祖父怎样,还好吗?就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徐鹏记着她说过没妈妈,每次提及家里的事儿也不开心。便俯首搂住她的腰,自话自说道:“我从出生后就没见过父母,一场事故离开了。老爷子对我很珍视,但他不会表达,这些年给我自由扩展的空间,我敬重他,回到海岛上继承家业也是自己的选择。可能因为太隐抑的情感,现在遇见了你?,就想把所有都直言不讳的告诉你?,疼你,讨你开心!”
“看见你?我就想结婚了,喜喜。”徐鹏语气灼灼道。
他的寸发黑亮,五官是浓眉高鼻的英俊,可以想见当年青春飞扬时有多招人。陈不念眼睛亮澄澄的,不自觉问:“这话对几个女孩说过了?”
徐鹏认真:“恋爱的话说过很多次,这种剖心置腹的就只有你?一个。”
陈不念便不直视男人的脸庞,错开视线随意道:“可惜你?只是个小岛上的土豪,钱还不够多,我只有贪图你的情-欲。”
呵,原来是这个问题吗?
徐鹏运筹帷幄地挑眉,淡笑道:“随便啊,你?自己舒适就行。”
雨后室外清凉,室内尚余闷热,徐垨老爷子让拳馆的徒弟推出来吹吹风,正好徐子福回家,便一同往村下走。
徐家老宅在琅美社风水最好最中心的位置,沿着出村的水泥路,远远便听见随海风飘过来的说笑声。
看到那边几个小伙子打闹嬉戏,还有一道英挺的身躯牵着个女孩。
徐子福不由道:“那边是阿鹏吧,最近叫我带的鸡汤应该是给姑娘送的。总算有点消息了,老爷子可得抓紧催催。”
徐垨对这个孙子是很宽松的,祖孙之?间有种体面的尊重和守伴。
从没见小子带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