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 / 2）

“真是大失败啊，我精心策划的戏剧，本该是无上的珍宝！”“以死亡为结局的艺术，引起世人的轰动，哈哈哈，那份美丽的场景，我多么渴望看到那一刻！”

“无数的生命只是腐朽，但我对这腐朽有大欢喜，借我等之辈演绎的生死，由此世人才能知道生命并非空虚。”

“人生惟有面临死亡，才会变得严肃，意义深长，真正丰富和快乐。我要为观众带来、这无上的真实！”

“我不甘心！”

“不是这样的吧？”一片沉寂之中，奏出声了，“人生也跟自然界一样，有枯萎的时候与发芽的时候，但是决不会腐朽，你只是自娱自乐的疯子罢了，戴着自我牺牲的面具，狂欢者。”

“你视而不见地将真实拒之门外，一心追求着自己认定的艺术、任由对死亡的偏执扎根在心上，狂妄地将毫不知情的观众拉入你的游戏。”

“你想描绘的是死亡的艺术，实际只是自身单薄的自大。”

“艺术应该是给人生以精力上的活力和鼓励，而不是对人生亮出虚无主义式凉飕飕的、魔鬼的拳头。”

他歪歪头、语重心长，“这是托马斯曼说的，不懂事就要多读读书。”

“我觉得很厉害哦。”乱步眨眨眼，突然接话，“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想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

“但让客人们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不能说是艺术家啊。”

村上似乎失去力气般瘫软了下来，看着自己沾上鲜血的手，喃喃自语：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表演的吗。”

——————

这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尾声，

昏迷不醒的夏目漱石被送上担架，逃过一劫的观众们各自庆幸着。

奏看着夏目老爷子表情痛苦地闭着眼，无趣地拔了一根对方的小胡子，

啊，老爷子的表情好像扭曲了一瞬，

嘛嘛，反正也跑不掉的，奏用那根小胡子搔搔对方的鼻子，

在对方似乎要憋不住表情要打出喷嚏时、坏笑地收回了手：

“老爷子~之前受你多多照顾了~这么喜欢戏耍人~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好好报答你哦~”

推着担架的救护人员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随即逃也般从椎名奏周身弥漫开来的黑气里奔向救护车。

这边，

福泽谕吉正抱着臂，等着乱步的解释——

“啊呀呀，大人好麻烦，因为大量抽血而苍白的脸色、为了隐瞒脉搏而大量使用的硅胶制化装带，”乱步从口袋中取出橡胶一样的碎片，“漏洞这么多，对方根本就是无心掩饰。”

“接下来，”乱步将和奏形影不离的织田作推向福泽谕吉，“大叔你就和他去接受警署的问话吧，我和奏要去吃甜点了。”

“是美味苍蝇派哦。”乱步晃悠到奏身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让我们去大冒险一场、吃掉鲷鱼！”

美味苍蝇派！虽然听不懂乱步所谓的“鲷鱼”、但肯定又是某人要倒霉了。

奏在被卷入麻烦、还可能被福泽训斥，和老老实实、但吃不到美味派的两个选项之间，拉住乱步，果断做了决定：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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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奏被乱步拉上了一辆车，他正打算问乱步喜欢什么口味的美味派，忽然后脑一痛、昏了过去。

奏：好样的江户川乱步，又拖我下水，我可真心谢谢死你了！

……

再次睁眼，奏在一张椅子上醒来，乱步也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摇晃着双腿，看起来十分惬意自在。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是那种一眼就会忘掉的、普普通通的长相，他笑着向椎名奏伸出了手：

“【绝对的贤者】是吧，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这样粗暴地把你请过来，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

“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V——为了驱逐异能者而结成的异能者组织。”

椎名奏翻了个白眼、“啪”地拍开了对方的手：

“你的语气好恶心，大叔，我的胃在向我求救呢，麻烦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呕——”

那个男人不怒反笑，掐住奏的脸：

“你能够理解我们吧，作为大战中的【恶之贤者】，感到很无力、很愤怒吧。那场异能大战中，像你一样被利用、造成了无数伤亡的异能者可是不在少数。”

“我们是有志之士，希望能将这个国家的所有恶人一扫而空。我们要铲除带来混沌、腐蚀国家的寄生虫，也就是异能者。”

“像你这么具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我们非常欢迎你加入进来将功赎罪。你意下如何？”

“否则呢？”椎名奏不耐烦的反问，“你这种一看就要在《闪耀吧，侦探君！》中前五集被灭的小喽啰，有什么信心敢对着我逼逼叨叨？”